“先去給我買兩串糖葫蘆。”
“再給我轉200塊錢。”
“算了,去你家吧。”
“直接給我炒倆菜。”
校門口的咖啡廳,戴小琳信誓旦旦的指揮著,臉上帶著難言的喜悅和一些雌小鬼似的微笑。
這小鬼是懂得蹬鼻子上臉的,千萬別有事兒求她,不然一定會被對方得寸進尺的。
“兩杯咖啡。”
然而甦轍卻只是淡淡的伸出兩根手指,並沒有理會她的意思,完全展現不出求人的態度。
搞不清楚那咖啡有啥好喝的,苦了吧唧的,還死貴死貴的。
喝點檸檬水兒就得了唄,這小財迷真的是•••
自己現在有問題需要問他,是要展現出一點兒求人的態度,但是炒兩個菜什麼的還是算了。
“情況都跟你說了,幫我參謀一下唄,底線可以放開一些。”
甦轍兩句話就給宋師兄的情況定了性底線,可以放開,很難想象他會遭受到什麼樣的待遇。
“我想吃糖葫蘆。”
然而,戴小琳卻跟沒听見一樣,依舊眼巴巴的從窗戶看向遠方一個賣糖葫蘆的商販。
“乖,咱們不吃。”
甦轍笑眯眯的,展現出了自己高超的pUa技巧。
“好吧。”
果然奏效,戴小琳收回了目光,但甦轍坐著卻有些不自在了。
雖然知道這小丫頭八成是裝出來的,但心善是一個人的原罪。
“在這兒等著,真麻煩。”
甦轍很不耐煩的說了一句,旋即走出咖啡廳,朝著糖葫蘆商販的位置走了過去。
戴小琳的臉上立刻又露出了一個笑容,旋即笑眯眯的看向甦轍的背影,眼神有些愣住了。
“3塊錢一個,5塊錢倆。”
在東百,這個價格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變過了,甦轍掃了碼,拿了兩串兒山楂的糖葫蘆,走回了咖啡店。
糖葫蘆配卡布奇諾,獨屬于東百人的下午茶,當然,對于甦轍來說,咖啡換成檸檬水兒可能就更好了。
“小孩子家家的,少吃點兒糖。”
甦轍走回的路上,已經消滅了一半兒了,他嘟嘟囔囔的把另一串兒糖葫蘆遞給戴小琳,嘴上還忍不住的說教兩句。
在他的視角中,一直都把自己當成了一個長輩的位置。
戴小琳喜滋滋接過糖葫蘆,旋即從衣兜里掏出兩個硬幣,拍到桌子上推了過去。
“你干什麼玩意兒?”
甦轍很詫異的看向那兩個硬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戴小琳沒有說話,依舊很倔強的把那兩個硬幣推到了甦轍的位置,然後拿起糖葫蘆開始吃了起來。
“死丫頭,還挺記仇。”
甦轍笑罵了一句,旋即把兩個硬幣收了起來,他也沒多想什麼。
過去那麼久的事情了,這小丫頭還記在心里,算了算了,懶得跟她計較。
就非得證明自己兩塊錢能買一根糖葫蘆是吧?或者說,想證明自己的可愛值5毛錢?真是天真可愛的小孩兒。
“喂喂喂,別光吃不辦事兒啊,我身邊那麼多人,我可就找到你了,可見我是多麼的信任你呀。”
“甦轍,听說你最近準備做生意了,我覺得你一定會成功的。”
“你這麼看好我嗎?”
“因為憑我的經驗來說,隨時隨地學會pUa就已經是學會當老板的精髓了。”
戴小琳白了對方一眼,顯然對他這種急切的態度有些不滿。
不過她馬上又轉變了態度,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听說大家都給你投了點兒錢,我沒給你錢,你不會生氣吧?”
“你未免把我甦某人想的有點兒太下作了吧?你才多大一個小孩兒呀?我能管你要錢。”
對于戴小琳這個問題,甦轍倒是真沒有什麼想法,對方才多大呀,而且說實話,關系也沒有像靈子他們那麼親近,人家憑什麼給你錢呀?
雖說戴小琳可能有些積蓄,但人家給自己錢,自己也不能要呀。
“況且你一個小財迷,我還不知道嗎?那可真是一毛不拔,我壓根兒就沒期待過。”
甦轍大大咧咧的嘬了一口咖啡,旋即露出了痛苦面具,真搞不清楚這東西有什麼好喝的。
“我沒有那麼小氣,我是真的沒錢。”
戴小琳低下頭,自己嘟嘟囔囔了一句,然後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行了行了,你的資助不是已經收到了嗎?心意到了就可以了。”
甦轍從衣兜里掏出了兩枚硬幣,然後在她面前揚了揚。看上去還真有那麼幾分鄰家大哥哥的樣子。
至于戴小琳說的她沒有錢,甦轍是絕對不會信的,听靈子家的兩小只說,這丫頭在學校里都快混成財閥了,怎麼可能會缺錢?
所以這也是自己來請教他的一個原因,她不僅鬼點子多,而且還有經驗。
“這個師兄可不好搞喲,我跟你說過了,他那方面我感覺有點兒認知障礙。”
甦轍隱晦的說了一句,就差把宋師兄是男娘直接說出來了。
“你怎麼能確定人家是認知障礙呢?就不能是裝出來的嗎?”
然而,戴小琳卻突然反問了一句,對甦轍的話展現出了質疑。
“誰家大老爺們兒裝成這樣啊?你的意思是說,宋師兄內心之中,其實是喜歡當男娘的?”
“認知障礙就是認知障礙,這東西怎麼可以裝出來呀?”
甦轍這個死直男,對某些方面的知識是比較匱乏的,所以說他理解不了某些特殊人群。
這是一種先入為主的思想。
然而,戴小琳卻得意的揚起了小臉兒,然後伸出一根手指擺了擺。
“不不不,認知障礙其實就是一種疊bUff,說白了就是給自己的。癖好找個借口罷了。”
“比如說我給你舉個例子。”
“其實我的生理性別是男性,但我一直有認知障礙,所以我認為我是個女的,而且我是個同性戀,所以我喜歡女的,但同時我是原教旨主義者,所以我不能做變性手術,我還有嚴重的異裝癖,所以我只能穿男裝。”
“還有,我是一個非常堅定的素食主義者,但是我卻患有異食癖,所以我只能吃肉,同時,我是一個極端的,動物主義保護者,但我又有嚴重的厭食癥,所以只要有身邊有人吃素,我就會非常惡心,吃不下飯,所以我只能強迫周圍的人每天陪我一起吃肉。”
“我對人種的認知也有問題,其實我是個黑人,但我卻有嚴重的白化病。再加上肝功能異變,引發了皮膚突變,所以我的皮膚是黃色的。還有嚴重的自虐傾向,但我是新X徒,不能傷害自己的身體,還有自閉癥、抑郁癥,但他們會間接性發作,這導致我在睡覺的時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