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邪鬼三兄弟在據點內如入無人之境,瘋狂肆虐,幾乎屠了大半個據點後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它們所到之處,慘叫連連,血腥彌漫,原本的據點瞬間變成了人間煉獄,那血腥殘暴的場景,仿佛是從恐怖傳說中躍然而出,深深烙印在每一個幸存者的心中。
而接下來就是等待恐懼開始發酵。
也就是妖怪們第一次在現代社會公然面世,羽生楠才會安排它們進行這場近乎屠殺的行動,目的就是要給酒廠以及各大情報組織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讓他們切身體會到,為什麼妖魔鬼怪會成為人類幾千年來心底最深的恐懼。
這種恐懼,不僅僅源于妖怪們詭異恐怖的外形,更來自它們那超越常理、無法用常規手段對抗的強大力量。
後續的話肯定不能讓妖怪在這麼亂殺。
不然黑方直接沒了,他還上哪看什麼紅黑大戰的樂子。
而且,他也沒那麼嗜殺。
雖然此次據點里喪命的沒有一個是無辜之人,他們或多或少都沾染著罪惡,但羽生楠一般在對方沒有主動招惹到自己的情況下,是不會輕易隨意取人性命的。
不然長此以往下去,任由殺戮成為習慣,他估計自己早晚會變得越來越淡漠。
好吧,其實他現在其實也一樣。
擁有凌駕于一切的力量,要不是羽生楠還有一些前世培養的道德觀在支撐,換普通人早就開始當起祖國人了。
某只蘿莉早就發現了這一點。
尤其是那次某人差點一發滿威力天刃審判打下來後,一向天塌不驚的小哀都被嚇了一跳。
天塌不驚是不驚,但不是說天真的要塌啊!
所以小哀雖然平時對羽生楠的那些羞羞小游戲會表現的不屑一顧,但最後還是會陪著他胡鬧。
喜歡色色就喜歡色色吧,總比喜歡毀滅世界好。
畢竟,若是任由羽生楠內心的黑暗面無限膨脹,那後果不堪設想。
小哀︰為了這個世界,我太辛苦了!
……
……
清晨。
旭日初升,新的一天就這樣悄然開始。
整個世界仿佛從沉睡中甦醒,充滿了生機與希望。
然而,與這寧靜祥和的清晨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外界此時早已如同沸騰的開水,翻起了滔天巨浪。
組織昨晚出了這麼大的事,做為bOSS的烏丸蓮耶自然第一時間就已經得知了消息,隨後安排朗姆緊急召開了高層會議。
嗯,會議開完,各大情報組織也同時知道了昨晚在酒廠發生的事情。
甚至連監控視頻他們都一人有一份。
假酒廠可不是跟你開玩笑的。
昨晚酒廠據點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槍聲大作,火光沖天,附近的米花市民就算神經再大條,也都察覺到了異常,意識到肯定出大事了。
不過警方派去的人卻被壓了下來。
在沒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的情況下,各國情報組織和酒廠出于各自的利益考量,聯手把這件事給暫時壓了下去。
……
東都某地下掩體。
組織正在召開緊急會議。
投影儀將血腥的監控畫面投射在牆壁上,朗姆機械合成的電子音在密閉空間內回蕩︰
“死亡63人,據點幾乎全滅。琴酒,解釋。”
琴酒站在陰影中,銀發遮住了半邊面孔︰“不是人類所為。子彈無效,物理攻擊無效。”
他甩出一份文件,“法醫報告顯示,部分尸體心髒被完整摘除,胸腔切口呈現非機械性撕裂。”
“不可能!”基安蒂的情緒明顯有些激動,她纏著繃帶的手臂微微發抖,大聲反駁道,“一定是某種新型武器!”
昨晚她親身經歷了那場噩夢,僥幸才從妖怪的肆虐中活了下來,此刻的她,難以接受這超出常理的事實,更願意相信這是某種未知的高科技武器造成的。
其實,她能活下來並非偶然,而是羽生楠並沒有打算把這僅有的幾個真正有實力的“真酒”給弄死。
畢竟,他還需要這些人在紅黑對抗的舞台上繼續扮演他們的角色,好讓這場大戲更加精彩。
波本若有所思地翻看照片︰“日本民間傳說中的“天邪鬼”,特征與目擊報告高度吻合。”
會議室突然安靜下來。
烏丸蓮耶的投影突然亮起,蒼老的聲音通過變聲器傳出︰“二百年前,家族記載過類似事件。”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畫面切換到一個古老的卷軸,上面繪制著各種猙獰恐怖的鬼怪,形態各異,栩栩如生。
“有趣~”魔女慵懶的腔調打破沉寂,她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玩味,“妖魔鬼怪,魑魅魍魎,所以我們現在需要去找一個陰陽師來幫我們對付它們,或者說...”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琴酒︰“某些特殊方法?”
聞言,在場的組織高層們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全部朝坐在邊緣,風情萬種的翹著二郎腿的貝爾摩德看了過去。
按理來說,貝爾摩德已經不再屬于組織的人了,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但沒辦法,誰叫人家背後的大佬足夠強大呢,強大到只要貝爾摩德樂意繼續在組織里“玩”,他們還真的就只能陪著,不敢有絲毫異議。
這時,他們似乎也想到什麼。
陰陽師?哪位應該比陰陽師還要恐怖吧?
……
米花,FBI臨時據點。
這里是FBI在米花市開展秘密行動的重要場所,此刻,氣氛同樣緊張。
朱蒂神色嚴肅地將U盤插入電腦,說道︰“組織內部流出的視頻,這是第三份了。”
隨著電腦屏幕亮起,天邪鬼殘忍撕碎人體的畫面出現在眾人眼前,血腥暴力的場景讓幾個年輕探員面色瞬間變得鐵青。
而面相最近越發陰柔的赤井秀一突然伸出手,按下暫停鍵,然後放大了畫面中的某個角落︰“看這個。”
模糊的畫面中,天邪鬼綠的身影一閃而過,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瞬間,但它臉上那詭異的笑容卻清晰可見。
“他在笑。”詹姆斯皺眉,“這意味著...”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赤井秀一點燃香煙,“聯系總部,調閱所有超自然事件檔案。”
卡邁爾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所以我們現在要對付...鬼?”
“不。”赤井秀一吐出一個煙圈,冷冷道︰“我們等組織先找到解決方法,然後搶過來。”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自從經歷了那些讓他失去尊嚴的事情後,他對羽生楠充滿了忌憚,不敢去找羽生楠報仇。
所以,赤井秀一干脆就把這個仇轉嫁到了組織身上,尤其是做為一個男人,在最近越發體會到失去尊嚴的痛苦後,他對組織的痛恨也與日俱增。
無“稽”之談,是個男人都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