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的臉瞬間紅了，顯然也想起了母親當時狼狽的樣子，但她很快又皺起鼻子，眼神里的懷疑並未完全消散︰“不對，不只是這樣，媽媽看你的眼神...還有你看媽媽的眼神......”
她突然瞪大眼楮，“楠！你該不會...對媽媽有想法吧？”
羽生楠心中警鈴大作，但做為一名合格的管理大師，他立馬就控制住了表情，先是露出震驚的神色，隨後轉為無奈，最後變成哭笑不得︰“小蘭，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
“那為什麼——”
“都是園子那個笨蛋的錯！”羽生楠突然提高音量，成功打斷了小蘭的追問，“要不是她偷偷把那塊爆衣餅干混進去，今天根本不會發生這種事！”
小蘭被這突如其來的轉折弄得一愣︰“園子？”
“對啊！你想想，這種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行為，專門搞惡作劇的行為，是不是就園子能干得出來。”羽生楠不帶一絲遲疑的就把園子給出賣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
小蘭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氣得跺腳︰“園子這個八嘎！居然敢捉弄媽媽！”
羽生楠暗自松了口氣，趕緊按住小蘭要打電話的手︰“別急，我們馬上就到別墅了，當面找她算賬不是更好？而且我有個更好的主意......"
小蘭狐疑地看著他︰“什麼主意？”
羽生楠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小蘭的眼楮漸漸亮了起來，最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楠，你好壞啊！不過......”
她握緊小拳頭，眼中燃起火光，“就這麼辦！”
看著成功被轉移注意力的小蘭，羽生楠悄悄松了口氣。
“對了，”小蘭突然又開口，嚇得羽生楠一個激靈，“楠君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羽生楠面上不動聲色︰“什麼問題？”
“你是不是......”小蘭直視著他的眼楮，“喜歡媽媽那種類型的成熟女性？”
羽生楠心跳加速，危機中保持冷靜。
他輕輕握住小蘭的手，聲音溫柔而堅定︰“毛利蘭小姐，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不管你是活潑可愛的少女，還是將來變成英理阿姨那樣優雅成熟的女性，我都會一直喜歡你。”
這招以退為進果然奏效，小蘭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根，羞澀地低下頭︰“突、突然說這種話......”
羽生楠乘勝追擊，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因為是你問的，我才認真回答啊。”
小蘭像只被順毛的貓咪，頓時忘記了剛才的疑慮，挽住羽生楠的手臂撒嬌道︰“那...那回家後你要幫我一起教訓園子！”
“當然，”羽生楠牽起小蘭的手，“我保證讓她印象深刻，以後再也不敢搞這種惡作劇了。”
小蘭點點頭，但走了一段路後突然又小聲嘀咕︰“不過...媽媽身材真的很好呢......”
“確實。”羽生楠下意識開口。
剛說完，他就後悔了。
不出意外的，身旁傳來一道危險的氣息。
小蘭停下腳步，眼楮眯成一條縫，像是一只警惕的小貓︰“楠！你果然偷看了！”
“呃......小蘭，我錯了。”
羽生楠後退兩步，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小天使真的學壞了，現在都學會套話了。
“別跑！”小蘭氣鼓鼓地追上去，“楠，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了！”
羽生楠轉身就跑，兩人在夕陽下的街道上追逐打鬧，引來路人善意的目光。
..........
與此同時，妃法律事務所。
在羽生楠和小蘭離開後，妃英理長舒一口氣，整個人松懈下來靠在椅背上。
她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梁，眼前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羽生楠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在意外發生的那一刻，他們呼吸相聞，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自己的倒影，還有那抹......
來不及掩飾的驚艷。
“這孩子......”她輕聲呢喃，指尖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鎖骨，那里似乎還殘留著他手掌的溫度，輕輕地撥動著她的心弦。
陽光漸漸西斜，將辦公室染成溫暖的橘紅色。
妃英理望著窗外發呆，心跳依然比平時快了幾拍，訴說著內心的不平靜。
“叮”的一聲，手機屏幕亮起。
是一條來自羽生楠的信息︰
【英理阿姨，剛才真的很抱歉。PS︰我和小蘭已經商量好了，一會回去絕對會給園子一個深刻的教訓，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 ③ *）】
妃英理看著那個小小的笑臉符號，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她猶豫片刻，回復道︰
【幫我的那一份也帶上。】
發完消息，她將手機貼在胸前，感受著胸腔里那份陌生又熟悉的悸動。
多年來，她在律政界摸爬滾打，為了保護自己，也為了在這個競爭激烈的世界中立足，她築起了一道道心牆。
然而，在遇到某個少年後，那些看似堅不可摧的心牆，卻被逐漸地撬開了一道道縫隙，久違的陽光順著這些縫隙照了進來，溫暖了她內心深處那些被遺忘的角落。
窗外，東都的黃昏漸漸降臨。
妃英理重新戴上眼鏡，鏡片反射著夕陽的余暉，遮住了她眼中流轉的復雜情緒，但微微上揚的唇角，卻泄露了這位律政女王難得的好心情。
“栗山。”
“師傅，怎麼了？”
栗山綠推門走了進來。
妃英理盯著自己這個徒弟臉上的表情看了一會，仔仔細細地觀察著她的每一個細微變化，確定沒有異常後，心里不禁有些驚奇。
她知道羽生楠對栗山綠做了些什麼，改變了她的認知，但她沒有問小楠是怎麼做到的。
畢竟，她......終究還沒到那個關系。
雖然她問了，小楠也會告訴她。
但她卻知分寸。
“栗山，幫我把公設辯護的資料都拿過來吧。”
“啊？師傅，您真的要接這個案子嗎？”
“有問題嗎？”
“沒，我這就去拿。”
看著徒弟的背影，妃英理扶了扶鏡框，冷艷的臉上恢復了嚴肅、高冷的氣質。
做為不敗女王，她從未怕過任何人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