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充滿了敵意。
陶眥凶是凶,狠也是狠,但是力氣居然沒有江希這個肥婆大。
江希看著自己手臂上滲血的牙印兒。
直接撲過去,以壓倒性的力氣和體型把人給按在地上。
陶眥眼露凶光,不甘示弱。
兩人扭打在一起,雙方都用了自己最大的誠意。
抓,扯,踢,撓,咬,撞。
最後江希憑借著自己的體型壓倒性的勝利。
全身凌亂也擋不住作為一個勝利者的光芒。
陶眥看著她的眼神兒充滿了暴戾和敵意,雙手抓著她的手臂想要掙扎開。
江希滿臉的不屑,用手拍了拍他的臉。
瘦不拉幾的,真硌手。
“你找死啊,敢咬我,家暴啊,陶眥,我可是把你從水深火熱之中救出來的,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從砍了陶老三之後,就沒在陶家睡過,也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鑽洞呢。
想到他流浪在外肯定沒刷牙啊,都不知道有多少細菌,會不會感染,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
這麼想著咬著牙又拍了兩下︰“我要是死了,死之前一定會把你折磨死,哼,狼心狗肺的東西。”
陶眥就這麼瞪著眼,露著凶光︰“水性楊花的胖子,放開我。”
這個女人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江希現在看到他這副樣子,頂頂上顎,還想打怎麼辦。
把拳頭握緊,做了一個要揍過去的動作。
陶眥下意識的眸光微閃,偏開頭來,但是眼神卻是凶狠的。
一副要是她敢捶下來就跟她拼命的架勢。
江希拳頭猛的揮下來,卻停在了他的眼楮上。
看著他眼都不帶眨的,只是那漆黑的眸子微閃。
對上他的目光,戲謔的挑了挑眉︰“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撐船,家暴這種事我不干,今天頂多算互毆。”
說完,放開了他。
今天,總的來說還是她佔了便宜。
拳頭沒有落下來,陶眥眼里閃過一絲譏諷。
當初陶家人拿著二十塊就把他給的戶口直接牽到了女人戶口上,到是他大意了。
現在回來就是看看能不能找到戶口本,沒想到踫上了。
看著她手臂上流血的牙印,自己都把這個女人咬了,她居然沒打自己。
想到當初那副盛氣凌人的模樣︰“陶家已經把你賣給我了,你就是我男人,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他想要把自己的戶口拿回來,問她怎麼才能答應,多少錢都行。
結果那個女人只是說要跟他睡覺。
想到這個女人看他那惡心的眼神,還想要霸王硬上弓,他厭惡把女人推開就跑了。
陶眥目光冷冷的盯著她︰“你又在耍什麼把戲,我是不可能向你屈服的。”
一副只要她亂來兩人就同歸于盡的樣子。
江希不理會他,轉身進了最近的一個房間,聲音從里面傳來︰“能有什麼把戲,把日子過好啊,今天我去找白洋那個賤人把錢拿回來了,也跟大家保證了,不會再做哪些荒唐的事情了。”
陶眥冷嘲的扯了扯嘴角,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說的話也能信,那才真是印證了那句母豬會上樹。
小江村可沒有長得好看的男人沒被肥婆騷擾過的,當初就不該洗臉被她看見。
陶眥越想眼神越陰鷙。
“嘶!”里面傳來江希咬牙的嘶聲。
再出來,臉都白了不少,身上帶著一股酒味兒,剛剛消了毒。
聲音再次傳來︰“不管你信不信,我話是這麼說了,至于你上次說的把戶口還給你,可以,跟我做夫妻三年,三年之後,我們離婚,還你自由。”
陶眥猛地抬頭,這個女人什麼意思。
江希走了出來,揚揚胳膊,齜齜牙,下手真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里閃過一絲戲謔︰“當然了,不睡覺的那種。”
陶眥一頓,面色陰沉︰“不要臉。”
江希才不在乎,這可是在大結局把那個賤渣男耳朵咬下來一只的大反派,花個幾年的時間把印象拉到正常,反正她跟那對渣男賤女的仇已經結下來了︰“你就說你干不干。”
陶眥看著她,似是在確定她說的真實性,頓了會︰“好。”
隨後又面露凶相︰“你要是敢騙我,陶老三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一言為定。”
看著他走的背影,江希也不著急,提醒道︰“記得回家,我才在大家面前保證了,別讓我丟臉,不然我饒不了你。”
陶眥腳步一頓,繼續往前走,直到背影消失不見。
看著人走了,然後上前把門鎖住。
鎖好門,江希直接背著門,滑了下去,周圍的塵土被重重的揚起。
就這麼靠在了門上。
重重的嘆了口氣。
再嘆了口氣。
然後煩躁的撓了撓頭,臉頰上的肉跟著晃了晃。
“這都什麼事啊!”眯著眼楮,語氣里充滿了酸澀無奈。
“穿書,嘖,就讓我給踫上了?”
回憶起今天發生的一幕幕,都不得不佩服自己,反應從來沒有這麼快過。
原文里,原主就這麼被算計,在那群知青的激怒下,剛好看見洗了一把臉的陶眥,直接沒了理智,沖到陶家,給了他們二十塊,把陶眥強娶了回來。
結婚後,原主花心的毛病那是一點沒改,陶眥沒讓他得逞,又去糾纏白渣男,剛好給了他算計原主的機會。
在這個男女大防的時代,一旦說不清,那就相當于給女的潑上了一層洗不掉的髒水,走到哪里都讓人指指點點。
而男主和女主則是借著原主,美美的隱身了。
用女主的話來說就是誰讓原主結了婚還覬覦她的男人,這只是給肥婆的一個教訓。
就這麼草草略過,這層髒水給原主帶來的是什麼後果。
男主白洋被一個近三百斤的大肥婆追求,惡心到了。
于是兩人一合計,來了這麼一出。
既能利用原主給他們約會做掩護,又能夠教育一下這個惡心他們的肥婆。
最後在山上慘死,被野狗啃得面目模糊,死因也是一筆帶過,為什麼在山上也不知道,沒人關心她是怎麼死的,就這麼沒了。
江希現在回想起來才惡心,明明是白洋那個渣男有意無意的給原主錯覺,讓原主誤會,有什麼好東西全給白渣男。
白渣男嘴上說著不要,最後還不是照單全收,最後卻成為了他們的墊腳石。
雖然原主也不是個好東西,仗著一家子留下來的那麼點錢,肆意揮霍。
“呸,狗東西,剛才沒打斷你的腿真是我的問題。”江希抬起頭幽幽的目光閃了閃,全是憤恨。
“嘶!”江希突然甩手,剛才被咬的地方突然一陣刺痛。
腦袋嗡的一陣,一陣眩暈,抵在門板上,突然全身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