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了?
逗呢吧?
所有人都看向了馬爺。
徐文斌的表情也是僵了,剛都準備好跟羅旭一塊挨頓打了,居然有反轉?
哥們……神了!
大旭怎麼就知道馬爺的身體情況?
什麼時候學會算命了?
不過最緊張的還是馬爺,當真以為自己遇到了什麼半仙兒,臉上的表情都恭敬了。
看著馬爺那樣兒,羅旭心里暗暗穩了一些︰“馬爺,其實一進門我就看出來了,只不過剛才……”
“剛才?”
馬爺肥嘟嚕的臉上本就不大的眼珠子微微一轉,想起剛才的態度,立馬露出歉意的笑容。
“兄弟,剛才哥哥不知道你還會看這個,得罪了啊,你看……我這是病嗎?”
見馬爺稱呼都改了,羅旭更是踏實了。
他雙手負後,淡淡一笑︰“說是病也是,說不是也不是!”
“啊?這、這嘛意思啊,你說大白話吧!”
馬爺本來就胖,被羅旭這麼一逗悶子,光頭上豆大的汗珠都落了下來。
“五行忌土,你卻添土,身體自然出了問題,短期便各種不適,而長期……”
羅旭故作神秘地搖了搖頭,沒再繼續說下去。
“啊?”
馬爺倒吸一口氣。
他是道上混的,手里也有生意,這號人或多或少都信點東西。
听羅旭說一半不說了,他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兄弟,先前咱哥倆算是誤會了,你會看,就肯定能解吧?”
看著馬爺一臉哀求的樣子,徐文斌當真想笑。
不過心里對羅旭,算是真服了。
太尼瑪能忽悠了!
羅旭假模假式地在馬爺身上打量了一番,旋即做出些許為難的表情。
“您這問題不小,我只能說試試……”
“嘛玩意兒?我這麼嚴重?”
馬爺睜大雙眼,明顯是怕了︰“兄弟,你就受累想想轍吧?”
“我有個大哥,會解煞,不過已經歸隱了,我只能求他!”羅旭抬起頭道。
“行!花多少錢哥哥都認了,咱這就去?”馬爺連忙開口。
一听這話,羅旭喉結都緊了一下。
“那估計不行,人家現在歸隱了,不見客,不然這樣吧馬哥,我給你找到病根,然後讓他給你解一下!”
一旁徐文斌這個樂啊,大旭這張嘴,可是真能胡咧咧。
他從小跟羅旭一塊長大,可不知道羅旭有這麼個半仙兒大哥。
不過他更不知道,羅旭說話看似風輕雲淡,其實腿都不由自主地哆嗦了。
畢竟馬爺可是道上的人,萬一說不圓……挨頓死打都是輕的。
“行,兄弟,你先給哥哥找找病根!”
馬爺一句一個兄弟地叫著,那叫一個親!
羅旭點點頭,在屋里環視了一圈,最終,故作震驚地將目光落在了馬爺手里。
“啊?原來是它!馬爺,您手里這塊石頭,可是不能再踫了!”
“嘛?”
馬爺不禁一愣,看了看手里的玉勒子,臉上些許為難。
顯然,他知道這玉勒子是古董。
“這玩意兒是老的,總不能摔了吧?要不……我不摸了,擱抽屜里去!”
擱抽屜里?
那自己不白忙活了?
見馬爺舍不得,羅旭立刻搖頭而笑︰“沒戲,馬爺,您就是把它扔河里,都解決不了問題!”
“啊?那怎麼辦?兄弟,這玩意兒可值錢了,我一直貼身摸著!”
馬爺臉上滿是真誠。
“就是因為這樣,這物件兒才必須處理,您五行忌土,而玉石則屬土,離您越近越會讓五行失衡,所以我才讓您多摸那個鎏金象!”
說著,羅旭還嘆了口氣,好像很同情馬爺現在的感受似的。
“因為土能生金、土多則埋金,哥哥,金是什麼?是財啊,您摸這塊石頭,可把您的財都給摸沒了啊!”
“媽的,我就說最近怎麼那麼不順呢,兄弟,都讓你給說準了!”
馬爺恍然大悟地摸了摸大光腦袋。
羅旭點點頭︰“所以,其實我們今兒攔了您的財路,也不是我們的錯,是您命中帶的!”
一旁徐文斌立刻呼出一口氣。
這麼一說……今兒他們一點錯都沒有了啊。
牛逼了我旭哥!
“解!必須解!兄弟,你說怎麼辦?”馬爺拍了怕腦門,咬牙道。
“馬爺,您要是信得過,這塊玉石先放我這里,我拿去給我那大哥看看,讓他解決!”
听到羅旭這麼說,馬爺倒吸了一口氣,不由得審視了羅旭一番,露出一抹冷笑。
“兄弟,你不是惦記上我這勒子了吧?”
此言一出,徐文斌心里咯 一下,不由看向羅旭。
完了,讓人家看出底子了?
羅旭也是心跳加速,汗珠子順著鬢角直滴答。
不過他必須強壓著緊張,繼續故作鎮定。
“馬哥不信我也理解,畢竟心愛的物件兒難以割舍是人之常情!”
說著,他呼了口氣︰“這樣吧馬哥,這段時間您先玩兒著,等身體實在受不了的時候,您再找我!”
說完,羅旭作勢要走。
不過雷子幾人立刻攔住了他。
羅旭不卑不亢地轉頭看了一眼馬爺︰“馬哥,這是嘛意思?我還走不了?”
此時不同剛才,馬爺喊了幾聲兄弟,羅旭也叫了馬哥。
更何況,馬爺最近的確不舒服,晚上失眠白天困,胃口還天天反酸,當真折騰人。
等身體實在受不了?他還真不敢。
見狀,馬爺為難地抬起了手︰“這樣吧兄弟,這勒子你拿去先解決問題,不過……你可別耍哥哥啊!”
一听這話,羅旭連忙走近前︰“你喊我兄弟時,我就感動了,您放心,我大哥只要能給您解,就保準沒事!”
“行!”
馬爺咬牙點了點頭,將玉勒子直接揣進了羅旭的口袋里。
“哥哥這平安,就包你身上了!”
隨後,二人留了聯系方式。
知道馬爺叫馬路生,羅旭都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馬路上生的就叫馬路生?還真特麼寫意。
“雷子,送羅老弟出去!”說話間,馬路生給雷子使了個眼色,顯然是讓他跟著。
畢竟不熟,總得知道這小子住哪。
萬一他敢騙自己,找他算賬也方便。
雷子立馬會意,點了點頭。
走出樓棟,羅旭一刻懸著的心才終于落地。
而手里摸著至少兩千年歷史的戰漢勒子,卻讓他心跳始終無法慢下來。
古老、滄桑的文明,似乎就在指尖流動。
“大旭,你剛才真能忽悠啊,你怎麼知道馬路生那些毛病的?”
徐文斌忍不住問道。
羅旭剛要開口,目光朝後面掃去︰“我們讓人跟了,回胡同我再告訴你!”
徐文斌沒有回頭,而是余光掃去。
“是那個雷子,這是要跟咱回去?”
羅旭一笑︰“我敢要他這個勒子,就留好後手了,不怕他跟,走,騎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