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經理不再反對,還主動把那袋子蜂巢搬到了台秤上,“蜂巢扣4成重量,有意見嗎?”
“沒有!”鐵柱很滿意。
這已經很公道了,一斤蜂巢也就能割個六七兩的蜜。
那割完蜜後剩下的蜂巢渣子,他就當是送給寶康堂了。
也不能說送,這價格其實啥都包進去了。
“崖蜜45.8斤,合40304元;巴戟天104斤,合13000元。”廖經理按著計算器,“兩個品種,三袋貨,總計︰53304元。”
听到這數字,肖鳳蓮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我滴個乖乖,這一趟貨,比她半年掙得都多!
鐵柱也太猛了吧!
太棒棒了!
怎麼以前沒發覺他這麼能干......
鐵柱也是有點震驚,他剛才只是報單價而已,沒細算總價是多少。
來之前,他心里想著,這批貨能換個兩萬就不錯了的。
想不到這一下去到五萬多。
鐵柱嗯了聲,“沒錯,您給五萬整數就成,三千多零頭抹了,丁總大氣,我也不能斤斤計較。”
說罷,鎮定的看著丁總。
這個寡淡的女人,終于露出那麼一丟丟的笑容,伸出蔥蔥玉手,“丁素梅!”
她清楚,眼前這個精壯男人是想跟她交個朋友。
不然的話,他斷不會一口氣抹掉三千多的零頭。
那可是普通人一個月工資呢。
這人一看就不是富裕人家,穿的破舊,這零頭對他而言,更是筆大數。
他這麼有誠意,那她丁素梅也得給面子。
鐵柱大方的握住她的玉手,“趙鐵柱!”
廖經理把入庫單開好,給一聯給鐵柱,“您給個二維碼,我馬上讓財務給你轉錢。”
鐵柱拿出自己的老人機,“你看,真不好意思,您能給我現金不?”
“可以,但是這會剛開門,店里沒那麼多現金,您稍等下,我馬上安排人去銀行取錢。”
丁素梅側身伸手,“二位,請到我辦公室稍坐吧。”
肖鳳蓮激動的心稍稍平息,和鐵柱一起跟在丁素梅後頭。
她見丁素梅身材苗條,氣質高端,穿著華麗,心里羨慕。
又看一旁的鐵柱自信滿滿,意氣風發,心里忽的有點自卑。
下意識的,就放慢了腳步,讓鐵柱走她前面。
“趙先生是哪里人士?”丁素梅請二人在茶桌前坐下,開始泡茶。
“柳下鎮,牛頭村。”鐵柱爽朗道︰“您別先生先生的,我不習慣,感覺渾身不自在。就喊我鐵柱吧,或者跟我姐一樣,喊我柱子也成。”
丁素梅這才正視了一眼斜對面坐著的肖鳳蓮,沖她點頭致意。
肖鳳蓮受寵若驚的笑著點頭回應,很是客氣,也顯拘束。
“好,柱子,那你也可以喊我梅姐,或者素梅也可以。我應該比你大些。”
“看不出來,看著梅姐比我老練是真的。”
“想不到你還挺會說話。”丁素梅話鋒一轉,“柱子你什麼大學畢業的?”
剛才鐵柱故作要帶著貨走,實則想抬價的行為,她全在看眼里。
這種行為,考的是眼光、見識和膽量。
這樣年紀的青年,就能有這樣從容的氣度和如此嫻熟的商業手段,非高智商學子不可。
“沒上過大學,見笑了。”
丁素梅微微一驚,“那你做生意有一段時間了?”
“第一回。”
听了鐵柱的回答,丁素梅感覺不可思議,認真打量著鐵柱。
此人穿著樸素,甚至可以說寒酸。
但是器宇不凡,眼神堅毅,氣定神閑,給人莫名的踏實感、安全感、親切感。
說出的話,也給人一種信任感,不自覺的就會去信。
莫不是有高人為師?
一定是的,不然怎麼能搞到這麼多的珍貴藥材。
就這些東西,常人哪能采來?
就算勉強采來,也不會一次性采到這麼多。
此時的丁素梅覺得,請鐵柱二人上來喝茶,是請對了。
這樣的後生,值得相交。
更值得深交!
她拿出兩張名片遞給二人,“柱子,以後有什麼好東西,盡管往我這送,來之前打個電話給我,我親自接待。”
“好好,多謝丁總關照。”
鐵柱低頭看看。
寶康堂平寧店總經理,丁素梅。
看著名片,他一陣疑惑,“咱們平寧,好像沒這個姓氏。”
“沒錯,我是咱們梅花市里的人。我們是家族企業,最早在梅花市開藥房,後來慢慢發展壯大。這家只是我們眾多門店中的一家,家里派我來這負責。”
“了不起,我小時候就來過這好多次,我爸也是你們客戶,是個赤腳大夫。”
“哦?叫啥?或許我認識呢,小時候我就常在這家店干活。”
“年事已久,不提也罷。”鐵柱還是有所保留。
逢人且說三分話嘛。
外面的世界太復雜,他必須小心。
听著他們的對話,肖鳳蓮有些雲里霧里,感覺對鐵柱越來越陌生。
這家伙,說話又真又假的,不知道腦袋里想的什麼。
鐵柱跟丁素梅相談甚歡。
茶過三巡,廖經理提著一個茅台酒的袋子就進來了,“趙先生,您點點。”
“不用點,信得過。”鐵柱接過那袋子現金,起身,“丁總,我還有事兒,就先撤了。”
丁素娟也起身,“好,咱們電話聯系,廖經理,幫忙送送。”
廖經理做了個請的手勢,把二人帶著下樓。
在一處過道的僻靜處,鐵柱抽了十張大票子出來,塞到廖經理褲袋里。
“這使不得。”
“交個朋友,如果廖經理不接,就是瞧不上我。這沒監控,我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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