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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
隨著秋風蕭瑟的吹過戰場，拂過林長歌額前頭發，也將一身鮮血的他映襯得如同一尊戰神。
這一戰，林長歌不僅斬殺了何木，更是在後續投入到了廝殺之中，又接連斬殺了好幾名大帝。
對比起何木來，其他大帝顯然沒有那麼強大的實力跟體魄，各種手段齊出，能夠將其斬殺。
這也讓林長歌開始思考，何木的實力必然是妖超越一般大帝的，如果大帝之上的境界也有劃分，那何木應當是比較強悍的那種。
至于其他人，都只是剛剛踏入大帝層次。
林長歌望向四方，所有跟自己並肩戰斗的伙伴，如今無一不是遍體鱗傷，但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容。
雖然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雖說他們這邊的強者死了一半還多，但他們覺得滿足，覺得值得。
從開戰的那一刻，他們就做好了一切準備，他們不怕死，只怕活得沒有尊嚴。
如果連他們這群親眼目睹帝落時代的人，都不敢反抗九霄上界，難不成指望幾百年後、幾千年後那些後輩去反抗嗎？
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去做，絕不能留給後代。
一代接著一代，只會讓仇恨越來越淺，直到徹底淡忘。
所以，這一戰無論從任何意義上來說，都是大獲全勝的！
“我們贏了。”
林長歌深吸一口氣，大吼道，“我們贏了！”
每個人都是激動的舉起手來，回應著林長歌的話，這些時日的並肩戰斗，烙印在了他們每個人心底。
往後幾百年、幾千年，他們都不會忘記今日所發生的一切。
“這場大戰，差點讓我們腳下這片大地崩潰，確實是前所未有的激烈。”
贏禎臉上掛著淡笑，他在這一戰中損傷了根基，將來就算能夠踏足大帝之境，也就只能到此為止了。
不僅是他，很多人都是這樣。
“很好，我們贏了，總算是贏了。”
祝佑升眼眶通紅，他一下沖到林嘯面前，和他相擁。
旁邊，楚恪、張世榮、元陽朔等人，也都紛紛露出笑容。
林長歌抬頭望天，天空很是安靜，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任何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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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仿佛之前的戰斗，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一般。
但低頭看向腳下的大地，那一處處摧毀的裂縫，一座座被夷為平地的高山，觸目驚心！
這一戰，必將會載入史冊，為無數後代所銘記。
“還好，驕陽城沒有被毀掉，我們遠離了那片區域。”
有強者回身望去，看著遠處仍然屹立的驕陽城，嘴角露出笑容。
“這要是毀了，恐怕又得百年重建！”
贏禎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無奈之色，“這樣的結局，挺好。”
“九霄上界這一次派來的大帝被我們全部斬殺，他們未來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我們還是要做好更多準備才是。”
林長歌緩緩開口，“等到通道下一次打開，就不止……”
說到這里，他話音猛地一頓。
因為，林長歌忽然意識到，如果縱觀後世的話，足足三千多年通道沒有再次打開過。
未來不久，方化龍霸佔了那片區域，利用墮落後的道法•幻萬族一直來制造黑暗動亂，掠奪眾生鮮血，用來延長自身的壽元。
他做夢都想等待通道重新打開，等待九霄上界的大帝重新降臨，來接走他，好讓他能跟元錦一樣飛升。
可惜，一直到林長歌回溯時間前，這種事情都沒有發生。
所以，未來三千多年，肯定是安定祥和的三千多年，大家不斷發展、進步，逐漸開拓出了更多境界。
成帝之路斷絕，大家不甘心就此失去方向，所以紛紛各施其能，最終在萬眾一心的研究下，終于開拓出了半帝的境界。
從十次涅磐晉升到半帝，算是一個過度階段，給眾多修士找到一條可以暫時容身的道路，不至于在茫然無措中壽元將盡，徹底死去。
雖然半帝到大帝還有一定距離，但已經是整個乾坤大世界所能達到的極限了。
路是一步步朝外探索的，尤其在成帝之路被斬斷後，每一點點進步都彌足珍貴！
林長歌忽然感覺很累、很疲勞，他閉上眼楮，過往情緒不斷在腦海中翻滾、涌動。
他一下昏了過去，栽倒在地前，趙柔兒眼疾手快的將他扶住了。
“沒事吧？”
“霸體……可是我們這一戰的功臣！”
“他狀態如何，一切都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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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眾人過來詢問，趙柔兒輕輕點頭，“不用擔心，他只是太累了。”
確實累，這幾日他在戰斗中幾乎多次突破了自己所能負荷的極限，尤其是與何木的那一戰，更是掏空了他的精氣神。
後續，他沒有休息，又選擇投入到了戰斗中，這一系列消耗下來，讓他的疲憊達到了臨界點。
不遠處，慕青扇也拖著傷軀走來，她望著趙柔兒，輕輕一笑，“我們師尊的仇，也算是報了。”
趙柔兒點點頭，輕聲道，“我先送他去休息。”
慕青扇望著趙柔兒遠去的背影，只覺得這兩年的相處，面前的趙柔兒變得有些陌生，少了幾分青澀，多了些成熟，像是看透一切那般。
不過她沒有思慮太多，自從兩人的師尊死于帝落時代後，她們確實多多少少都改變了一些性格。
……
幾日後。
林長歌從昏迷中醒過來，他揉了揉眼楮，第一反應是確定一下現在的時間。
阿獄飛到了床上，嘿嘿笑道，“別多想，還在這個時代，沒有回去呢。”
林長歌點頭，“確實不能回去，我還沒有趕去萬佛山問清楚真相呢……”
“林長歌，你昏迷的這幾日，趙柔兒一直在照顧你，昨日雞哥看她狀態實在不好，就讓她先回去休息了。”
阿獄咋舌，“不僅是她，慕青扇也明顯對你有意思，來看望了你好幾次。”
“有什麼奇怪的，早在確定自己初代霸體的身份後，這些不就呼之欲出了嗎？”
林長歌嘆息，“但我這次來的目的，是將師父給帶回去啊，而不是和這個時代的趙柔兒……談情說愛。”
阿獄猶豫了一下，反問道，“那麼你確定，在她軀殼下的靈魂，真的是這個時代的趙柔兒……而不是柔供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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