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拉赫曼尼諾夫第二鋼琴協奏曲。
有史以來最偉大的鋼琴協奏曲之一。
當今音樂會上久演不衰的曲目!
晚期浪漫主義音樂的典型。
1897年,拉赫曼尼諾夫《第一交響曲》的首演失敗。
無數的批評紛涌而至,拉赫瑪尼諾夫精神一度接近崩潰。
他對作曲的信心受到了非常嚴重的打擊。
“那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日子,我不願意任何人在我有生之年演奏這一首作品!”
與此同時,他作為鋼琴家的職業生涯也同樣並不順利。
他給意大利小提琴家蕾斯娜•柯托二十多場的巡演伴奏,也同樣沒有收到酬金。
種種打擊之下,他開始變得抑郁,躲進了學校內授課。
和中村白一樣,喝酒成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只不過中村白喝酒是作為愛好,而拉赫馬尼諾夫喝酒,僅僅只是為了消愁。
即便中途被邀請前往一個歌劇團作為副指揮,甚至後續被倫敦愛樂邀請造訪英吉利,這讓他稍微燃起了一些對于音樂的愛。
但是……
當他回到熟悉的地方,回到自己的國家的時候。
看著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報紙,熟悉的批評。
他的精神衰弱癥徹底爆發!
就連好友托爾斯泰寫信給他的激勵都沒有任何用!
直至他被強迫送去心理治療師,進行心理治療。
“當我躺在達爾的咨詢室里睡覺時,我日復一日地听到同樣的催眠公式重復,‘你將寫出你的協奏曲……你將輕松地工作……協奏曲將具有卓越的品質……’總是同樣的話,沒有中斷。盡管這看起來令人難以置信,但這種療法確實對我有幫助。我從夏天開始作曲,材料不斷增長,新的音樂理念開始在我內心激起。”
在如此不間斷的治療下,1900年,拉赫曼尼諾夫終于提起筆,再一次開始作曲,並小心翼翼地完成了他的《第二鋼琴協奏曲》第二樂章和第三樂章。
這一次,他的作品終于擺脫了惡評。
無數的听眾在听完這一首作品之後,他們格外期待地給拉赫瑪尼諾夫寫信,期待他將最後的第一樂章完成,讓這一首作品得到完整。
在那些觀眾的期待之下,拉赫馬尼諾夫終于擺脫了《第一交響曲》惡評所帶來的陰影。
在不斷的思考之下,他終于完成了《第二鋼琴協奏曲》的第一樂章,並將這一首作品獻給了“尼古拉•達爾”。
他的心理醫生。
如果沒有醫生,他或許可能就會直接放棄作曲與鋼琴。
成為一名默默無聞的老師,了結這一生。
此時此刻,傅調手中鋼琴所演奏出來的音色,正如同拉赫瑪尼諾夫的前半生一般,充斥著黑暗。
他找不到出路,看不清方向。
每一次那深淵中爬行的低音,都正如同那一聲聲指責與批評。
僅僅只是一個開頭,傅調便徹底戳中了在場所有人的心。
正如同傅調與和聲交響樂團的名氣那般。
很多人都以為今天會是一場傅調的個人秀。
然而……
在陳秋手中指揮棒揮動的那一刻!
那如同西伯利亞寒流一般流動的弦樂,從鋼琴身邊劃過的那一刻!
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得愣住。
這並不是一場很簡單的,由傅調一個人就能帶動起來的�人秀。
這是一場……
鋼琴與交響樂團的輪舞。
交響樂團緊緊地圍繞在鋼琴身邊,與鋼琴共舞的旋律,又何嘗不是鋼琴在為交響樂團伴奏?
陳秋當時在決定這一首作品的時候,和傅調兩個人聊了很多。
畢竟這是一首鋼琴協奏曲,肯定不能像之前那般,幾乎整個樂團都是由陳秋自己做主。
他肯定要和傅調商量,看看應該如何去和傅調配合起來。
他們兩人聊了很多關于詮釋方向方面的細節。
“最具靈感的第二協奏曲的主題是拉赫瑪尼諾夫一生的主題,這個主題的靈魂是俄羅斯的,即便音樂之中沒有一件民族志配飾,沒有一件太陽裙,沒有一件亞美尼亞夾克,沒有一首民歌,但每次從鐘聲第一次敲響起,你就會感覺到俄羅斯正在崛起到其鼎盛時期。”
當時傅調是這麼和陳秋說的。
他的想法是比較偏向于傳統的,就是很單純的演奏出俄羅斯的感覺即可。
但是陳秋卻並不怎麼想。
“俄羅斯的風味如果作為整體的基底,那麼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如果就這麼直接演奏下去的話……可能缺了一點點我們的特色,和其他樂團沒有多少的區別。”
陳秋對于傅調贊同了一半。
說到底,這一首作品本身就是一首俄羅斯風味的作品。
如果你演奏出來一點點俄羅斯味道都沒有,那麼未免也太怪了一些。
就算再怎麼想標新立異,這樣的演出也很難得到別人的認可。
但是!
如果想要做出一點他們自己的感覺來的話,單純的俄羅斯感覺絕對不夠。
這一首作品的有名版本太多了。
拉赫瑪尼諾夫自己都錄制過兩次。
霍洛維茨,里赫特,魯賓斯坦,範•克萊本,阿什肯納齊,索科洛夫,齊默爾曼,基辛,馬祖耶夫,郎良月……
基本上你能叫上名字的鋼琴家,他們都會挑戰這一首作品,並且會努力將這一首作品作為他們保留曲目,甚至作為自己的拿手曲目去進行演奏。
傅調想要從這些人之中脫穎而出,演奏出一點他自己的感覺來,給舞台下觀眾耳目一新的感覺。
那麼必然需要有一點點新的東西在里面。
而他和陳秋兩人所討論的,並且最終決定下來的……
便是轉折。
是的,他們的音樂核心就是轉折。
正如同樂團里的所有樂團成員,包括陳秋傅調在內的所有樂團成員那樣。
他們的人生從來都不是一帆風順的。
也不是從一開始,他們就成為最頂級的音樂家,一路碾壓過去的。
就比如說樂團的首席,秦弦。
他在遇到陳秋之前,他距離退學只差一步之遙。
他對于音樂已經基本上等同于放棄。
正如同拉赫瑪尼諾夫一樣,他受到了很多很多來自于父母,老師的指責。
他甚至連自己演奏古典音樂的原因都忘記。
人生充滿了迷茫。
直到遇到了陳秋。
雖然說陳秋的手段略微有些粗暴,將他強行擺在舞台中央,逼迫他自己去覺醒,去思考,去反思。
但是……
在他重新找到自己演奏意義之後,他便徹底醒悟了過來。
真正意義上明白了自己為什麼喜歡音樂。
喜歡就是喜歡。
沒有任何理由。
除了秦弦之外,其他人也同樣如此。
就連陳秋之前也只是一位不怎麼如意的普通指揮。
即便通過了考試來到了柏林愛樂二團,成為二團的副指揮,在首席指揮帶著主團出去巡演的時候,他留守跟著二團指揮去排練,在他們的駐地進行演出,听上去好像風光無限。
但是這樣的角色基本上是可以隨時替換的。
特別是在他呆在副指揮位置數年都沒有晉升成為二團主指揮的時候。
這也真的就只能算得上是一個普通的職位,沒有任何的前途。
就好像你在大公司里面打雜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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