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什麼鬼地方？比我家地下室還陰間！”
林修涯一腳踩進“意識熔爐底層”，黏膩的觸感讓他差點吐出來。
四周黑 的，只有遠處閃爍著詭異的幽藍色光芒，像極了午夜蹦迪現場的劣質鐳射燈。
“主人，沿著這條數據流走，就能找到南宮小姐的意識體。”紅客的聲音細若游絲，她僅剩的10代碼化作粉色光帶，纏繞在林修涯的手腕上，像一條快要斷氣的熒光魚。
林修涯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惡心，沿著粉色光帶指引的方向前進。
越往深處走，周圍的景象越發詭異。
他看到無數扭曲的人影，像被困在琥珀里的蟲子，徒勞地掙扎著。
“這些…都是被困的意識體？”林修涯頭皮發麻，他感覺自己像是走進了一座數字化的精神病院。
突然，一陣機械的 噠聲響起，南宮玉香那只銀色的機械義眼，突兀地出現在林修涯面前。
義眼中的量子瞳孔，正幽幽地旋轉著，掃描著周圍的一切。
“玉香？！”林修涯驚喜地喊道。
機械義眼沒有回應，只是機械的轉動。
“ … …”
“掃描到…大量…異常意識體…”
“正在…執行…清除程序…”
“等等！清除什麼？！”林修涯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機械義眼中射出一道道藍色的光束，掃向那些扭曲的人影。
“啊啊啊啊！！”慘叫聲此起彼伏，那些被藍光掃中的意識體，瞬間化作一串串亂碼，消散在空氣中。
“這…這…這是在干嘛？”林修涯目瞪口呆，這場景，怎麼看怎麼像是在集體…跳大神？
等等，跳大神？！
林修涯突然想起什麼，他定楮一看，那些意識體，雖然形態扭曲，但動作卻出奇地一致，像極了他當初被抓進來時看到的那些人在…蹦迪！
“我靠！這系統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林修涯忍不住爆了粗口。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熔爐中央。
陸九淵！
他依舊穿著那身騷包的西裝，只是臉色有些蒼白，蛇瞳中閃爍著瘋狂的數據流。
“林修涯，你果然還是來了。”陸九淵的聲音嘶啞，帶著一絲得意，“不過，一切都太遲了！”
他雙手一揮，熔爐底部涌出無數黑色的代碼，像一條條毒蛇，纏繞上南宮玉香的機械義眼。
“南宮玉香的意識，將成為連接天道初代代碼的橋梁！而我，將成為新的…神！”陸九淵仰天狂笑，聲音在熔爐中回蕩，震得林修涯耳膜生疼。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林修涯怒吼一聲，全身的生物電脈沖瞬間爆發，化作一道道金色的閃電，劈向陸九淵。
然而，那些閃電還沒靠近陸九淵，就被他周身涌動的黑色代碼吞噬，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用的，林修涯，你的力量，對我來說…太弱了！”陸九淵輕蔑地一笑，蛇瞳中射出兩道數據流，直奔南宮玉香的機械義眼而去。
“玉香！！”林修涯心急如焚，卻無計可施。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南宮玉香的機械義眼中，突然爆發出耀眼的藍光。
“警…警…警告…”
“檢測到…高危…代碼入侵…”
“反…反噬…程序…啟動…”
機械的提示音斷斷續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下一秒，一道水桶粗的藍色光柱，從機械義眼中噴涌而出，直接轟在了陸九淵的胸口。
“啊啊啊啊！！”陸九淵慘叫一聲，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在熔爐的牆壁上。
更詭異的是，那藍光竟然在陸九淵的西裝上，燒出了幾個焦黑的大字——“天道叛徒”！
“這…這是什麼操作？”林修涯看得目瞪口呆，這反噬程序，還自帶燙印功能的？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南宮玉香的機械義眼中，再次射出藍光，這次，卻是籠罩了林修涯。
“喂喂喂！玉香！是我啊！別開槍！自己人！！”林修涯嚇得魂飛魄散，他可不想被燒成“天道叛徒”同款。
然而，預想中的劇痛並沒有傳來，那藍光反而讓林修涯感到一陣溫暖，就像…泡在溫泉里一樣？
“這…這是…”林修涯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靈能結晶體，竟然開始與南宮玉香的意識體共鳴，原本已經超過100的結晶度，竟然開始…下降？！
更不可思議的是，他的身體，竟然開始…數據化？！
“數據深淵雙核共鳴……意識熔爐逆向解析……”
“這是…要…玩…哪…出…啊……”
“紅客，你在听嗎，紅客……”
“紅客？紅客你在哪兒？別裝死啊！這……這什麼情況？”林修涯慌得一批，他感覺自己像塊被扔進洗衣機的抹布，正被瘋狂甩干。
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扭曲、重疊，像是劣質的3d電影，看得人腦殼疼。
就在這時，一串粉色代碼突然像詐尸一樣從他手腕上“彈”了出來，原本奄奄一息的光帶，此刻卻像打了雞血般瘋狂閃爍。
“主人……檢測到……天道初代……調試……密鑰……”紅客的聲音斷斷續續，像是信號不良的收音機，但每個字都像重磅炸彈，炸得林修涯暈頭轉向。
“調試密鑰？那是什麼鬼？能吃嗎？”林修涯一臉懵逼，他只關心自己的小命，至于什麼密鑰，誰在乎呢？
還沒等他吐槽完，整個“意識熔爐底層”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像地震了一樣。
那些原本扭曲掙扎的意識體，竟然開始……整齊劃一地跳起了“廣播體操”？
“這……這又是什麼操作？”林修涯感覺自己的三觀正在被瘋狂刷新。
與此同時，整個太虛境的黑市論壇，突然炸開了鍋。
“臥槽！大瓜！太虛門叛徒名單曝光！”
“真的假的？快看看都有誰！”
“我靠！陸九淵！南宮博！還有……這麼多長老？！”
“太虛門這是要完啊！”
黑市里，無數id瘋狂刷屏，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
而另一邊，熔爐之中，陸九淵的臉色卻難看到了極點。
他捂著被燒焦的胸口，蛇瞳中閃爍著瘋狂的怒火。
“該死！這群廢物！竟然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他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那些泄露名單的家伙生吞活剝。
更讓他感到不安的是，他右眼中的“系統之眼”，竟然開始不受控制地跳動，像極了抽風的青蛙眼。
“警……警告……檢測到……高危……代碼入侵……”
“強制……執行……抹殺……程序……”
系統之眼機械的聲音，讓陸九淵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抹殺？抹殺誰？！”他驚恐地發現，系統之眼中，竟然射出一道黑色的數據流，直奔……林修涯的心髒而去！
“噗嗤！”
一聲悶響，數據流像一把利刃，直接刺穿了林修涯的胸膛。
“我……靠……”林修涯瞪大了眼楮，他感覺自己的生命力，正像漏氣的氣球一樣，飛速流逝。
“哈哈哈哈！林修涯！你終于死了！”陸九淵見狀，頓時狂喜，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成為新“天道”的美好未來。
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因為，南宮玉香的機械義眼，突然投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一個由無數代碼組成的復雜圖案，出現在半空中。
“這……這是……天道核心坐標？！”陸九淵驚呼出聲，他認得這個圖案，這是只有歷代天道才能掌握的終極秘密。
與此同時，林修涯倒下的地方，他胸口涌出的血液並沒有四處流淌，那些由靈能結晶組成的紋路，竟然開始沿著地面蔓延，逐漸形成一個……數據牢籠的形狀！
“玉……玉香……快……快跑……”林修涯用盡最後的力氣，斷斷續續地說道。
“林……修涯……你……”機械義眼中，南宮玉香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出，帶著一絲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