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系統維護中，請稍候……”
熟悉的機械女聲在耳邊回蕩，林修涯卻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這太虛境的系統，怕不是跟現實里的運營商學的，一言不合就維護，回回都是這老一套！
果不其然，眼前白光一閃，玄霄子那張褶子能夾死蒼蠅的老臉就懟了上來，還帶著一股子陳年老檀香的味兒，燻得林修涯差點沒背過氣去。
“修涯啊，為師觀你近日靈能波動異常，恐有晶化之虞，特來為你進行……嗯，靈能淨化。”玄霄子捻著胡須，眼神卻賊溜溜地往林修涯額頭上的數據流紋路上瞟。
“哦？是嗎？”林修涯心中冷笑，面上卻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多謝長老關心！不過弟子最近感覺挺好的，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
開玩笑，真要讓你“淨化”一下，怕不是連褲衩都不剩了！
他可沒忘了，這老家伙背地里干的那些齷齪事。
明面上是維護門派，實際上卻是個二道販子，專門倒賣弟子們的修煉數據！
就在這時，林修涯的生物電脈沖感應到了一絲異樣的波動。
他暗中催動右眼的銀色電弧，悄無聲息地對玄霄子進行了一次“反向掃描”。
“嘶……”林修涯倒吸一口涼氣。
好家伙！
這老東西的“暗網數據倉庫”里，密密麻麻地存儲著無數弟子的信息，從靈根屬性到修煉功法，甚至連人家的私密雙修數據都有！
這哪是長老啊，簡直就是個行走的“數據扒皮客”！
“長老，您這‘淨化’，該不會是想把我這點兒家底都給掏空吧？”林修涯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玄霄子老臉一僵，隨即又恢復了那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修涯，你這是說的哪里話？為師一心為了你好，你怎能如此揣測……”
“行了，別裝了。”林修涯不耐煩地打斷了他，“您那點兒小九九，我都看見了。”
話音未落，周圍的數據流中突然一陣扭曲，一個灰袍人影憑空出現。
“嘿嘿，這位小友，好眼力！”灰袍客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像是砂紙摩擦著鐵片，“要不要來點兒‘系統漏洞坐標’？保證物超所值哦！”
“哦？多少錢？”林修涯眯起了眼楮。
“不貴，不貴，只要這位女娃子的機械義眼控制權……”灰袍客的目光落在了南宮玉香身上。
南宮玉香？
她不是在……等等！
林修涯猛然意識到，自己竟然無法感知到南宮玉香的存在！
“成交！”林修涯幾乎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灰袍客似乎也沒料到他會如此爽快，微微一愣，隨即嘿嘿一笑︰“小友果然是爽快人！這是坐標……”
他隨手拋出一串亂碼，林修涯的左眼瞬間閃過一道黑色數據流，將其牢牢記住。
與此同時，他暗中催動量子靈能，在周圍布下了一個無形的陷阱。
“小友，合作愉快！”灰袍客的身影漸漸消散在數據流中。
“合作愉快？呵呵……”林修涯冷笑一聲。
幾乎在同一時間，玄霄子也動了！
他猛地一揮衣袖，數條銀色的“太虛鎖鏈”憑空出現，閃電般地向林修涯纏繞而來！
“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數據剝離’！”玄霄子獰笑著，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然而，林修涯卻絲毫不慌。
他左眼黑芒閃爍，右眼銀光大盛，陰陽雙靈根同時爆發！
“ ……”
只見那些原本要將他捆縛的“太虛鎖鏈”，竟然在接觸到他身體的一瞬間，開始寸寸崩解！
不僅如此，那些崩解的鎖鏈碎片，竟然反過來向玄霄子纏繞而去！
“這……這不可能！”玄霄子驚駭欲絕，拼命掙扎，卻根本無法掙脫。
“老家伙，你不是喜歡‘數據剝離’嗎？現在，我就讓你嘗嘗‘數據牢籠’的滋味！”林修涯的聲音冰冷而無情。
轉眼之間，玄霄子就被那些由“太虛鎖鏈”轉化而來的數據流，牢牢地困在了原地。
“現在，告訴我，這太虛境，到底是誰說了算？”林修涯緩緩靠近，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玩味。
“誰說了算？當然是……啊！”玄霄子話還沒說完，就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只見原本仙氣飄飄的試煉場景，突然像被丟進攪拌機的顏料盤，山水、花草、亭台樓閣，全都扭曲成一團團瘋狂旋轉的數據漩渦。
原本晴朗的天空，變成了不斷閃爍著亂碼的巨型屏幕，壓得人喘不過氣。
玄霄子那把標志性的白胡子，更是慘不忍睹。
根根分明、仙風道骨的長須，此刻變成了綠油油的、還時不時抽搐一下的“0101”代碼串，像一堆亂七八糟的電線，掛在他驚恐扭曲的臉上，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你……你竟敢篡改試煉場景！你這是……這是對太虛境的大不敬！”玄霄子聲嘶力竭地吼叫著，聲音卻像是破鑼一樣，還帶著“滋啦滋啦”的電流雜音。
林修涯掏了掏耳朵，一臉嫌棄︰“大不敬？老頭兒，你怕是忘了，這太虛境，可是個‘數據’說了算的地方。”
他打了個響指，周圍的數據洪流更加狂暴，像一群餓狼一樣撲向玄霄子。
“啊！不！住手！快住手！我……我是長老！我有‘後台權限’！”玄霄子慌了神，他拼命掙扎，試圖調動所謂的“管理員權限”。
果然，他身上冒出一陣刺眼的紅光，一個半透明的操作界面，顫顫巍巍地浮現在他面前。
林修涯眼楮一亮，嘿嘿一笑︰“喲，還真有這玩意兒？我看看……嗯？‘用戶數據導出’？‘批量刪除’？‘格式化’？嘖嘖嘖，老頭兒，你這‘數據販子’的生意，做得挺大啊！”
玄霄子面如死灰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警告！警告！檢測到非法數據入侵！”
“警告！警告！系統防火牆遭受攻擊！”
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個試煉場景，原本被林修涯控制的數據洪流，竟然開始不受控制地四處亂竄。
“修涯，小心！”
一聲清脆的呼喊，打破了這混亂的局面。
林修涯猛地回頭，只見南宮玉香不知何時已經掙脫了“系統控制”，那只銀色的機械義眼，此刻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恢復了自主意識。
她一個箭步沖到林修涯身邊，卻並沒有出手相助，而是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
“系統說……你要當心沈青鸞的蛇瞳。”
沈青鸞？蛇瞳？
林修涯還沒來得及細想，就听到遠處傳來一陣尖銳的呼嘯聲。
“目標鎖定！”
“靈能炮充能完畢！”
“發射！”
只見一道耀眼的白光，劃破了扭曲的數據空間，直奔林修涯而來！
白光中，隱約可見一個白袍人影，正冷冷地盯著這邊。
“強制脫離！”南宮玉香一把拉住林修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