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律

三十二、析勢天下通,拜師女中仙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花材子 本章︰三十二、析勢天下通,拜師女中仙

    冬季來臨,亞華大陸迎來了第一場雪,北方大部分地區被皚皚白雪包裹。

    宗圖皇城東宮崇教殿。少傅韓岳給太子趙凌志講學完畢。

    “前些時日,藍袍會北上剿匪,大獲全勝,可真是揚威立萬。”太子實則為李子葙、于杰立功而高興。

    “天佑宗圖,此次剿匪雖出師順利,不過太子殿下所言大獲全勝則不盡然。據說那勢力最大的黑爵士,早就逃脫,剩下也只是些散兵游勇。”韓岳說道。

    “少傅了解這黑爵士嗎?他很厲害嗎?”太子反問。

    韓岳搖搖頭,“恕臣孤陋寡聞,但此人能聚得上千人佔山為王,自有一些手段,也可見當地民心有些偏失,吏治不全。”

    太子不解,“當下我宗圖正當盛世,百姓安居樂業,少傅何言民心有失,吏治不全?”

    韓岳一听太子所說,心里也是犯了嘀咕,自知有失言語,但他還是想讓太子能夠明白,于是上前跪下,“恕臣直言,太子兼听則可。”

    太子趙凌志也比較明理,“少傅請起,少傅不必多慮,可暢所欲言。”

    韓岳起身,“如今之體制,上滿下虛,縣以下的官制不全,且復職太多,多有一官數職、一職數官之態。涉及具體事務,又無主事之官。太子可想,這三股賊寇,兩千多匪患,韓城一方節度綽綽有余,何用從皇城調兵興師動眾?”

    太子言道,“那不是為了藍袍會練兵嗎?”

    韓岳點頭,“太子明鑒,練兵是果不是因,匪患是因,盤踞不是一朝半載。如若當地知府、縣、軍、監能行使得當,匪患何以成局面?”

    太子有點明白了,“少傅所言極是,沒想到這里面如此多聯系。那少傅為何不與丞相等商議,上奏父皇呢?”

    韓岳無奈搖搖頭,“如今之局面,上皇知悉,不過改革勢必傷及權貴士族,推行難度異常艱巨。”

    太子也隱約感到這時態之艱,不然父皇也不能憂勞成疾,夜不能寐。他自是想為父皇承擔些什麼,奈何自己也是年幼,無權無勢。

    “那照少傅所言,當下也無良策,只能听之任之?”

    韓岳也是心力交瘁,不過看著太子能如此考量,便進言道,“臣聞太子有意培養人才勢力,如此也是好事,將來能有忠臣秉承推行,良將守成固邊,革新之策自當順利實現。”

    “要如少傅所言,我身邊也只有兩個,那將來,將來也只是將才。”太子听韓岳一番細說,直言回答,他所指之人自是李子葙和于杰。

    韓岳躬身道,“太子宅心仁厚,賢德方正,將來只要親賢遠佞,賢者自當奔赴。現有之人,如若品行端正,自當有意栽培。”

    “少傅所言,東宮可安排一些太子伴讀,由少傅來教授,豈不一舉兩得?”

    韓岳一听,也深感太子聰慧,“太子聰慧睿智,臣定當鞠躬盡瘁,誨人不倦。”

    “少傅不必客氣,孤對少傅之誠心與教誨,銘記在心。”

    韓岳一听,也甚為感動,跪下行禮“太子殿下聖明。太子如此誠心,臣近期有賢友將至,太子可舉薦一人,收為門徒,如若學得此人真傳,將來也可造福天下。”

    太子一听,自是來了興趣,“是何高人,能得少傅力薦?”

    “此人深諳兵法,行軍打仗頗有建樹,乃女中豪杰,號‘女中仙’。此次來皇城也是隱秘之行。”

    “如此高人,真可難得。”太子言道,“我舉薦之人,想必少傅也有耳聞。正是藍袍會嫡系子孫李子葙。”

    韓岳听得此名,也微微一笑,捋捋自己的山羊須,“聞听此子小小年紀在平定匪患之時奇計百出,第一次掌帥即能運籌得當,是可培養的棟梁之才。”

    幾日後,韓岳在皇城一個偏僻的驛站包房內等待。

    不多時,只听小二引著人來到門口。

    韓岳立即開門,但見一個戴著斗笠蒙著面紗的人和一個腰間佩刀的軍官出現在眼前。

    韓岳招呼著小二,那頭戴斗笠蒙著紗的人便進了包房。那軍官也不說話,轉過身立在門口,待小二離開,韓岳四下看看便關上門。

    “師兄如今做了官,怎如此謹慎?”那戴著斗笠蒙著紗的人,摘下斗笠和面紗,赫然是‘女中仙’紀芸。

    “師妹別來無恙,我如此謹慎,實屬怕為你帶來不測,仁王之事,我推測十之八九是沖你而去。你怎還敢不遠千里來皇城呢。”

    紀芸微微一笑,“你所顧慮不假,倒是我近日得到史魔的信,深感不安特趕來與你商議。”

    韓岳一听,頓生意外,“何事如此重大?”

    紀芸便將史魔在洞境中之事說與韓岳听。

    韓岳听罷不禁發笑,“堂堂‘女中仙’竟然能听那瘋子胡謅。”

    紀芸表情嚴肅,韓岳也只能收住笑。

    “師兄,你以前可不這樣,你不覺得這些事情都有關聯嗎?如果只是一二,可當傳言听,可這已經不是國家和社稷的事情了,你可不能置若罔聞。”

    韓岳被說的啞口無言,他思前想後,“事情既然如你所說,那你說現在以咱們的能力,作何打算?”

    紀芸嘆了口氣,“宗圖目前內憂外患,怕真要有其事,吾輩須要奔走游說。”

    韓岳深吸口氣,起身背手來回踱步。

    “游說談何容易,這種事情,即使是我相信,這上皇豈能相信,即使是上皇相信了,這滿朝文武誰能相信?各城主如今都是各懷心思,誰能相信?”

    紀芸搖搖頭,“師兄,你是做官做久了。當年的你可是說過‘智仁之人奔流不息,只為索道。’可如今呢?”

    韓岳听得說,已然面紅耳赤,慚愧不已。

    “你說的對啊,‘智仁之人奔流不息,只為索道。’我確實在深宮待的久了。連紫苑都會去相信的東西,我卻置若罔聞,真是有愧。”

    “我此番回去,準備先去武寧城,再去南關城,看看是否能有成效。”

    韓岳點頭,“我找紫苑商議一下,雲城、摩古城和韓城交給我吧,能做到哪兒做到哪兒。”

    “雖說這個事情不會在一朝一夕爆發,也只能防患于未然。此事時間距離如此久遠,興許在百年之後,興許就在這幾十年之間。畢竟‘天啟大典’之事自是歷歷在目。”

    次日,宗圖皇城李子葙家。

    傍晚時分,李子葙與父親李赤柏、母親年氏都沐浴更衣,穿戴整齊在門口恭候著韓岳與師父的到來。李子葙的父親李赤柏雖是藍袍會嫡系,不過他自小身有殘疾,未學得武藝拳腳,倒是讀了一些書,也沒有做官,因此家中也不是太富裕,不似主會李赤樺和太子太保李赤松。

    過不多會,只見少傅韓岳引著一個帶著斗笠蒙著紗巾的人進到胡同來,蒙著紗巾之人後面還跟著一個配著刀的武士,看他裝束應當是個軍官。

    到的門口,李赤柏近前向三人行禮,“見過少傅,見過師父,見過將軍。”

    李子葙也是一一行禮。幾人便進了廳房。

    進了客廳,李赤柏將韓岳與師父讓到了主位。年氏關了門進來,早將茶水、干果遞上。

    “夫人不必操勞。”韓岳客氣一番。

    “不妨事,不妨事,三位請用茶。”李赤柏招呼著。

    那軍官坐在了韓岳左手客座。李赤柏坐在了韓岳右手客座,李子葙站在父親身邊,年氏本要去準備飯菜,卻被韓岳攔住,她也只能坐在了丈夫身邊。

    那師父看年氏也坐定,便摘去斗笠面紗。李赤柏一家但見是個中年女子,她一身素衫,玄門發髻,富有仙氣,氣質非凡。

    韓岳介紹道,“此乃師父,人稱‘女中仙’紀芸的便是。”

    李赤柏一家三口起身納頭便拜。

    紀芸也是起身將三人扶起,“不必多禮,但請安坐。”

    李赤柏夫婦安坐好,紀芸率先張口,“賢郎之事,我也有耳聞,之前又听少傅介紹,真是難得。”

    李赤柏客氣,“犬子不學無術,本無建樹,何德何能讓師父掛懷。”

    紀芸擺擺手,“兄長不必客氣,小小年紀能有如此掌握,實屬難得罕見。可否讓坤道與賢郎單獨清談幾句?”

    “甚好,甚好!”李赤柏便將紀芸讓到里屋,李子葙也大方地跟了進去。

    韓岳與李赤柏夫婦在廳里閑絮。年氏見時間過晚,一個勁要張羅做飯。

    “夫人不必客氣,我二人同屬一門,過午不食。夫人可自行方便。”

    李赤柏听韓岳說也不再客氣,“既然少傅說了,倒也不客氣。可將軍辛苦,自當饗用。”

    那軍官也是客氣擺手,韓岳也覺得練武之人,消耗較大。便將軍官讓去了餐桌。那軍官推脫不過,只好去了。

    “藍袍會如此得上皇器重,何以兄長住在此處?”韓岳是有些疑問,便問道。

    李赤柏也是無奈一笑,“我們家族是得朝廷垂青,但鄙人自小身有殘疾,不便做官,也沒學得祖宗拳腳功夫,自家父在世時便未得承襲。主會倒是幾次三番相邀,但無功不受祿,就安于現狀了。”

    韓岳听他說,對他也是由心底的認可,“兄長心性秉直,自當有福報。”

    倆人說話間,紀芸和李子葙出來了。

    李赤柏趕忙起身,一臉期待。

    紀芸臉有悅色,“賢郎果真不凡,天賦異稟,兄長如若應允,坤道自當收為弟子。”

    李赤柏一听,忙拉著李子葙又是跪拜,年氏听得,也是急匆匆過來,一起跪拜。韓岳撫著山羊須嘴角微微上揚。

    “犬子能拜得師父,真是三生有幸。”李赤柏誠懇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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