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206︰揭破身份，異變突生！
第207章 206︰揭破身份，異變突生！
直接傳送多少還是有點不準確。
因為凌霄構築的傳送陣只是基于一塊簡陋的石板，而齊恆等人也不可能將這玩意隨時擺在外面。
所以在傳送前還得提前招呼一聲，讓這邊把石板掏出來準備好。
凌霄才能借助兩邊法陣玄妙的感應來確定傳送錨點。
操作起來有點麻煩，具體能傳送的人選也只有凌霄一人……
但好歹也是法陣！
求生者里不是沒有覺醒法陣類天賦，或就職相關職業的職業者。
可根據各種途徑得來的消息判斷，他們如今的實力也就是臨時召喚各類簡易作戰。
即便如此，施展法陣的職業者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目前除了他們，凌霄還真不知道有哪家公會能配備上傳送陣。
幽冥白虎的【幻虎之軀】是個隱匿身形的好技能。
凌霄若不想讓它人前顯露，只需心意溝通一下即可。
今夜。
他著實干了不少事。
威懾表態所帶來的余波還在震蕩，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不過這些暫時與他無關了。
凌霄深刻地意識到︰拳頭夠硬，哪怕讓大家都不許吃牛肉也不是問題！
只要自己能做到一人滅一群的強度，搭配離譜的機動能力，他就可以在某種程度上成為6103區的“執劍人”了。
不過現在……
天馬上就要亮了，也該回去了……
……
亞蘭鎮，哨塔旁。
安潔莉娜加入了守夜隊伍，一夜沒睡時不時就朝遠方張望。
極少露面的阿克西婭也破天荒留了下來，說是陪著安潔莉娜，實際心思可瞞不過薩特。
“唉……老嘍，還是年輕好啊，有漂亮姑娘為我徹夜不眠。一個也就算了，還是兩個，哎喲喲……”
听著薩特大師暗含調侃的抱怨，安潔莉娜臉上的羞澀與苦惱融成苦澀。
“薩特大叔！梟先生一個人追出去，這麼久還沒回來，萬一遇上什麼危險那可如何是好？”
阿克西婭難得在外人面前開口，“嗯，我還想跟他深入交流呢！”
“他的魔法天賦真的很好，如果不幸身亡實在可惜。”
“行了行了，”
薩特擺擺手，“你們呀，就是關心則亂！
又不是我下令不許外出救援，鎮長他也是為了大家考慮。黑夜外出風險太高，咱們亞蘭鎮損失了不少好手，如果再出意外，鎮子可就真的危險啦……”
“我們也知道，就是，就是……”
安潔莉娜囁喏幾聲沒有繼續說完。
她又何嘗不知道鎮長大人的顧慮。
梟先生終歸是外人。
雖然幫了亞蘭鎮大忙，可他們還是得優先考慮自己的生存問題。
如果梟先生就在不遠處遇險，鎮長大人多半就會率人支援了。
但偏偏梟先生這一去直接了無音訊，他們就算想幫忙也不知去哪兒找。
天色既明。
風雪消停。
山脈中寒潮已經削弱不少了，但亞蘭鎮還是被一層積雪籠罩。
山野不見昨日廝殺的血腥，落得個白茫茫一片干干淨淨。
而就在這蒼茫一片中，有人影走來。
“天吶！是梟先生！”
安潔莉娜拉著阿克西婭的手臂激動地搖個不停，後者視力更好，在感受到來人身上的氣息後也是暗自放心。
“哦，你可回來了。”
薩特伸了個懶腰，朝凌霄打趣地笑道︰“你要是再晚點回來，這倆姑娘的心估計就要從亞蘭鎮飛走了！”
“不好意思，那頭怪物有點棘手，追殺完找路也找了半宿。”
凌霄沒有透露自己的一切行動，只將長時間消失歸結于那名失心人的難纏。
薩特不疑有他，甚至對梟能干掉對方相當佩服。
“說實在話，我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薩特擰開酒壺，唏噓道︰“那家伙在偽人里也是極難處理的狠角色！我們本以為要經歷一場大戰，誰料你一個人就把它收拾了。”
“看樣子，你之前遇到過偽人？”
拍馬屁的同時，薩特還不著痕跡地打探凌霄的底細。
“不，”
凌霄婉拒了老薩特遞來的酒壺，“我們之前也遇到過這種怪物，只不過不叫這個名字。”
“哦？你們那里叫它們什麼？”
“失心人。”
凌霄平靜地望向老薩特，期待這個名詞能引出什麼不同。
他很想知道“失魂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是直接問顯然具備一定風險。
凌霄不怕異變。
怕的是“失魂人”這個稱呼觸犯什麼禁忌，壞了自己目前在亞蘭鎮打探消息的大好局面。
可一味地謹小慎微也會耽誤時間。
遭遇兩波成建制的幸存者，已經讓凌霄警醒起來。
他們之所以會遇到自己，大概率是因為正在順著山脈尋找可通行的隘口。
高聳入雲的重巒疊嶂。
最北端極高極陡。
雖然也能攀爬，可一看就是無法長久行進的絕地。
所以想要繼續向南，就只能順著山脈尋找較為平緩的地形通過。
【青山之光】出發應該是最早察覺異常，然後果斷南遷的第一批。
外加凌霄的大範圍感知，所以才領先了這麼多時間。
眼下自己也算和亞蘭鎮的失魂人們熟悉了，公會在隘口等得越久變數越多。
這次是【聚義堂】，下次又該是誰靠近？
所以在簡單考慮後，凌霄也是試探性地拋出“失心人”這個與“失魂人”有些關聯但也有本質不同的名詞。
老薩特听到梟嘴里蹦出的三個字後身軀猛地一震，眼神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光彩。
嘶……運氣有點背啊……
難道觸犯了什麼禁忌，馬上就要開戰斗劇情了麼……
凌霄一臉關切的神色，暗中卻已做好了戰斗準備。
“你……你是從哪兒知道‘失心人’的？難道你們都知道！？”
老薩特喉頭艱難地滾動，目光灼熱地盯著凌霄。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凌霄打了個哈哈，“大家都這麼叫，我也就這麼叫了，似乎沒什麼來歷。”
“薩特大師你明明知道‘失心人’，為什麼還要叫‘偽人’呢？”
“這……這……”
薩特揣了三次才把酒壺裝進胸前的衣縫。
他朝凌霄招了招手，一邊小跑一邊急切地說道︰“跟我來！”
“我解釋不清楚，但你看過就知道！”
凌霄不解其意，但還是跟了上去。
安潔莉娜和阿克西婭眼見這對老少的奇怪言行，也是一頭霧水地追著他們回到了法師塔。
——
狹窄樓梯傳出一陣急促腳步。
薩特一馬當先沖回自己的老窩，然後搬來木梯，看都不看就直接從書架上抽出一本老舊的古籍。
他快速翻動著書頁。
凌霄能看出他雖然很急，可動作卻保持著輕柔。
“來，來！你看這里！”
薩特激動地指著古籍上的一段文字。
“失心人！失心人！”
凌霄探過頭去，仔細閱讀那泛黃紙張上的整齊文字。
然而看不懂。
最⊥新⊥小⊥說⊥在⊥六⊥9⊥⊥書⊥⊥吧⊥⊥首⊥發！
不過不要緊。
升級的【窺秘之眼】充當了“翻譯眼鏡”。
“我這麼多年一直在探索古代歷史，我想弄清楚之前的歲月，之前的之前……總之，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有什麼東西被掩埋在歷史的塵埃里了！？”
薩特手指微微顫抖，但仍堅定地指著流傳下來的那幾個字。
“不該這樣……不該是這樣！亞蘭鎮就算遇到再多困難，也該有那段歷史的只言片語流傳下來才對！可我找不到，一點都找不到！”
凌霄能听出他話語間的焦急，甚至還有一絲壓抑許久的恐懼。
“我記得……我記得我曾從我的老師那里知曉了一些，可這麼多年過去，我竟然，我竟然忘了！？”
薩特什麼都沒做。
但整個人宛如脫力般神色頹唐，一屁股坐倒後仿佛夢囈喃喃自語。
“我老了，所以才想起這些書，想起我曾經很想知道的那些歲月……”
“我很害怕，我很確定，我的老師一定跟我講了些真實歷史，我當時也發自內心地想要將它們記住，可我卻忘了，直到我老得快死的時候才想起來要記得……”
他猛地抓住凌霄的手，渾濁的淚水不知何時盈滿了他的眼眶。
“你……梟！你一定知道些什麼，對嗎？失心人，你知道失心人！你還知道什麼，能告訴我嗎？”
一股強烈的法力波動從薩特身上傳出，沒有指向目標，只是在精神劇烈波動後單純失控。
察覺薩特的情況明顯不對，阿克西婭連忙上前扶住老師，幫著穩定法力。
安潔莉娜本想倒些熱茶，但立馬反應過來為薩特施加了一道安撫心靈的法術。
果然……
涉及到失心人，這些失魂人總算暴露出問題了……
凌霄握住薩特的手臂，將對方緊抓著自己的手拉開。
“薩特大師，我很年輕。”
他輕聲說道︰“我沒听明白你到底想知道什麼，當然，我願意為你解惑，但你得先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些什麼啊……”
“我知道什麼，我知道什麼……”
薩特渾身法力平穩下來，臉色卻開始了恍惚。
“我只知道，我好像……我好像是‘失魂人’……”
此言一出，難以言喻的瘙癢突然在凌霄的心中浮現。
他渾身戰栗，雞皮疙瘩涌起。
這是人在本能恐懼時身體的自然表現。
可凌霄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單純的恐怖了。
時空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凌霄能感覺到在‘失魂人’三個字說出口的一瞬間，老薩特身上展開了一團無形的力場。
離得最近的阿克西婭不受影響，安潔莉娜則在茫然中同樣生出類似的淺淡光影。
只不過薩特身上是一團熔火般緩慢躍動的赤色光芒，安潔莉娜則籠罩在非常寡淡的燦金光輝之中。
裂空爍閃瞬間開啟！
凌霄間不容發地撤離了原地。
好在這光芒來得快，去得也快。
而且也沒有像之前弗洛伊德招來的注視那樣恐怖。
失魂人叫破自身身份所引發的異常，似乎更像是一種保守的自我防御機制。
凌霄沒有召喚武器，只是渾身冒出的赤青光焰隨時可以暴起攻擊。
薩特與安潔莉娜從奇異狀態中退出，看到如臨大敵的凌霄也是嚇了一跳。
“梟先生，您這是……”
“你們還好嗎？”
凌霄沒有放松警惕，“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呃……好像沒什麼，”
安潔莉娜輕咬著豐潤的嘴唇，“就是等了一晚上，鼻子有點堵。”
凌霄的視線在她身上短暫停駐。
奇哉怪也！
他很相信自己的視力，記憶也是如此。
所以安潔莉娜的變化，他稍加回憶便精準得出幾點不同。
如果簡單概括，那就是從青春洋溢的少女直接長成了豐腴明媚的女人！
這光……難不成還帶催熟效果！？
他連忙看向薩特。
然後發現這位上了年紀的魔法大師，看上去更加老邁了。
甚至可以用老態龍鐘來形容。
凌霄心有余悸地看著，生怕對方下一秒就會兩眼一閉雙腿一蹬安詳離世。
快速低頭掃了眼自身，沒什麼蒼老的跡象。
略微放心的凌霄這才繼續往深想︰
這就是叫破真名的代價嗎？
失魂人的異常，難道是不能被人提醒他們是失魂人？
“薩特大師，你……你還好嗎？”
“我……我這老胳膊老腿兒，不一直都是這樣麼……”
含糊不清的字句從薩特干癟的嘴中擠出。
但最令凌霄心生寒意的是，對方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無論是安潔莉娜，還是薩特，似乎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的驚人變化！
年輕的安潔莉娜倒也算了，薩特受到的影響怎麼可能沒反應！？
“唔！？”
除了暗自震驚的凌霄，還有一人也驚叫出聲了。
那就是同樣沒變化的阿克西婭。
不過她反應很快，視線與凌霄望來的撞在一起後立馬便閉住了嘴。
不過從她那雙眼眸中難以掩飾的震驚來看，她同樣注意到了這兩人的變化。
凌霄很想繼續追問下去，但看到薩特身上的暮氣實在不敢了。
哪怕詢問對方“還記得剛才想到什麼”都不敢。
失魂人的名號……
那段塵封的歷史……
絕對有大問題！
他將罡氣收斂到體表，走上前去合上了那本古籍。
“薩特大師，我借閱一下，可以嗎？”
“哦……哦，當然，你想看的話，這里的書都隨便……”
“謝謝您，安潔莉娜，請把薩特大師扶出去透透氣吧。”
凌霄扭頭朝阿克西婭說道︰“對了，你願意留下為我答疑解惑嗎？”
“我有很多問題想要了解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