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了？”聶小倩好奇。
月嬋也是一臉的不明所以。
“你是妖。”江源瞧著月嬋，一臉肯定的道。
“什麼？”月嬋、聶小倩都是一呆。
江源晃了晃手里筆直的火鱔筋，介紹道︰“這是傳說中的火鱔之筋，可辨妖魔。”
“胡說八道！”月嬋氣到了。
聶小倩也是一臉無語。
“你也知道這是胡說八道？”江源收回火鱔筋，輕哼道，“你拿一個破石頭，在我面前晃一晃，就說我身邊人是妖？你不是胡說八道？”
“你？”月嬋又氣又無語。
聶小倩吐槽道︰“我們這佛門舍利還能有假？”
“我這火鱔筋也是真的。”江源一臉認真的說道。
這是一句真話。
火鱔筋確實是真的。
這小半截火鱔筋，是江源專門留著，用來防備以後可能會出現需要吃大補之物進行吊命的極端情況。
“不可理喻！”月嬋搖了搖頭。
江源瞥了眼月嬋，問道︰“聶姑娘剛剛說，你昨天見到她們倆了？”
月嬋嗯了聲。
“那她們可曾見到你？”江源又問道。
月嬋眸光微動，再次點了點頭。
“你說她們是妖，你見到她們了，還能安然回來，這只能說明，她們即便是妖，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絕世好妖。”江源說道。
月嬋冷笑道︰“妖就是妖！等到她們哪天吸光你的陽氣，喝光你的血，希望到時候你還能稱贊她們是絕世好妖！”
江源搖了搖頭，沒搭理月嬋，看向聶小倩，“因為一些緣故，我沒辦法主動跟你解除婚約。
如果你有意中人，或者單純的不願意嫁給我，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如何解除婚約。”
月嬋看向聶小倩。
聶小倩眨了下眼，瞧著江源俊美的面孔，義正言辭的說道︰“你被妖物迷心，作為一個捉妖師，我有責任幫你鏟除身邊妖物，所以這婚約，暫時不能解除。”
月嬋無語，忍不住想扶額，第一次知道，這位小師姐，竟也可以如此花痴。
“你說你是捉妖師？”江源看著聶小倩問道。
聶小倩胸脯微揚，“沒錯，我就是傳說中的捉妖師。”
“你都捉過什麼妖？”江源問道。
“鯉魚精，蜈蚣精，蛤蟆精，狼妖……”聶小倩一邊說著，一邊數著縴縴玉指。
“咳……”月嬋輕咳一聲。
聶小倩停了下來。
“你這麼厲害，給我當小妾，太委屈你了。”江源說道。
聶小倩看著江源，嘀咕道︰“你想讓我當正妻，也不是不可以。”
江源沒正面回答，而是說道︰“按照約定，明年春闈，如果我沒考中前三甲，你會成為我的正妻。”
聶小倩想了想，秀氣的眉梢微微擰起，看著江源問道︰“那我是應該希望你考中前三甲，還是不希望你考中呢？”
“正常來說，你應該直接拒絕這門婚事。”一旁的月嬋幽幽道。
聶小倩臉頰一紅，嗔了月嬋一眼。
“說說你們當捉妖師的經歷吧。”江源坐在窗邊，邀請兩女入座。
聶小倩、月嬋對視一眼，一同來到江源對面坐下。
“我想知道你們捉妖師眼中的世界，是怎樣的。”江源提起茶壺，分別給兩女倒了杯茶水。
“你不是不信嗎？”月嬋吐槽。
“傳說古時候天有十日，皆金烏所化，十日臨空，大地成火海，有巫後羿，善于射箭，一連射九日，留一日普照大地，大地回春……”
江源簡單講完這個小故事後，看著兩女說道，“我不怎麼信這種神話故事，但是我很喜歡看。
不信和喜歡，這沖突嗎？”
月嬋不說話了。
“我也听說過金烏可化大日的傳說。”聶小倩笑道。
“那不重要。”江源道，“說說你當捉妖師的經過吧。”
聶小倩點點頭，“六歲那年，我師父找到我爹爹，說我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太陰女，是天生的修道體質。
我爹信了，便讓我拜師父為師，自那以後，我跟著師父苦學道法，斬妖除魔，匡扶人間正道……”
“太陰女？”江源飲茶不語。
前世的那個聶小倩，死後才成名，活著的聶小倩是什麼樣，江源沒什麼印象。
至于是不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自然也不知道。
只是听到聶小倩學了道法，心中生出一種強烈的感覺︰
眼前的聶小倩，可能不止是同名同姓。
“你師父叫什麼？”江源放下茶杯問道。
“燕赤霞啊。”聶小倩笑道。
“誰？”江源抬眸。
“我師父名叫燕赤霞。”聶小倩瞧著江源，“怎麼？你認識啊？”
月嬋也不動聲色地看向江源。
江源沉默片刻，問道︰“這是男人名，還是女子名？”
“自然是男人啊。”聶小倩無語。
“男人啊。”江源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平復著心情。
燕赤霞在前世，也是大名鼎鼎啊。
“我師父雖然是道士，但他不修邊幅，是個絡腮胡大漢。”聶小倩小聲說了句。
“你師父都教了你什麼道法？”江源不動聲色的問道。
“很多啊。”聶小倩微笑，隨後紅唇輕輕一吸，江源身前茶杯里的茶水，逆流而出，形成一道水流，流向聶小倩的紅唇里。
江源靜靜看著，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有點荒唐。
可想到前世的聶小倩也確實算是有點實力，又覺得聶小倩懂點道法，還挺合理的。
“你們倆，誰更厲害些？”江源打量兩女問道。
聶小倩、月嬋對視一眼。
月嬋撇了撇嘴。
聶小倩胸脯微揚，“嬋兒的年紀比我大，但她是我的師妹，你猜誰更厲害些？”
“猜不到。”江源道，“要不……你們比比看？”
“小倩更厲害。”月嬋直接說道。
“既然嬋兒姑娘不願意…”江源看著聶小倩，“要不…咱們比比？”
聶小倩、月嬋皆是一怔，齊刷刷看著江源。
“扳手腕，會嗎？”江源伸出右手手臂，手肘抵在桌上，手掌伸向對面的聶小倩，“比比看，誰的力氣大。”
“你確定要跟我比力氣？”聶小倩眼里閃過一抹古怪。
“你贏了，我送你一幅畫。”江源道，“我贏了，你揍你師妹一頓。”
“？？？”月嬋臉黑了。
聶小倩眨了下眼，點頭笑道︰“好。”
說著，移開身前的茶杯，伸手去握江源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