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啟正在苦苦思索之際,忽然,腦海中靈光一現,他最先制作出的八階道符是用于防身的金剛符,此時何不拿出來一試!
想到這里,姜啟立刻傳音給煙桃︰
“師妹,你待在這里千萬不要隨意亂動!我去去就回!”
說完,不待煙桃回答,姜啟立刻取出一張黑色金剛符貼在身上,激發後,結合之前的隱身符,悄然潛行過去。
煙桃听到姜啟的傳音則是有些茫然,她和姜啟均貼有隱身符,不但別人看不到他倆,就連兩人彼此之間也看不到對方。
不過,煙桃知道姜啟既然發話,她自是不好亂動。
姜啟則依靠著八階金剛符的保護,試探著前行。
他心中默念,一旦感覺到任何潛在的威脅,立刻止步。
就這樣,隨著距離戰場漸行漸近,姜啟眼楮一瞬不瞬地盯著交戰的雙方,同時,他密切感受自己身上金剛符的防護效能,隨時準備拔腳就溜!
當姜啟走到距離戰場僅一里之遙,金剛符護身依然有效,他感覺其效能沒有絲毫減弱。
姜啟心中大喜,覺得自己制作的八階金剛符還是很靠譜的,以後再遇到歸虛境大修士也不懼。
此刻,戰場上的局勢已經明朗,白冠州掌中藍魂劍攻勢凌厲,招招致命,步步緊逼。
而柳如萍,盡管奮力抵抗,卻終究因為先前的傷勢和連日的疲憊,難以招架。
近距離觀看,姜啟也更加看得清楚,雙方為了施用法術,攻防對方,兩人之間還是保持有十幾丈距離的,這個距離已足夠他投擲雷殛符而不會造成誤傷!
不過,此刻姜啟卻改變了主意,就在白冠州仗劍攻擊、柳姨拼死抵抗,揮劍反撲白冠州的瞬間。
姜啟一抖手,同時打出兩道黑色道符,如閃電劃破長空,直奔白冠州而去。
正在對戰的白冠州頓時身形一滯,在這間不容發的瞬間,柳姨長劍已至,一劍穿胸!
雙方均是一愕!
柳姨見自己竟然一擊得手,手中道器寶劍隨即向上一提,白冠州從胸部到頭頂居然被她一劍分開!
她眼中厲色一現,“唰唰唰……”隨手又揮出數劍,將白冠州斬成幾截。
見到白冠州的幾截尸身終于從空中掉落,柳姨才從空中緩緩落地,一招手,將白冠州的指環和藍魂劍收起。
隨即手握寶劍,環顧四周。
“柳姨,是我,我是姜啟!”姜啟傳音道。
只聞其音,不見其人。
柳姨再次茫然四顧,姜啟旋即收去隱身符,並同時傳音給數里之外的煙桃。
見到姜啟在距離自己僅一里多的位置突然現身,柳姨吃了一驚,隨口問道︰
“姜啟,剛才是你所為?”
“嗯!我投出一張定身符!”姜啟答道。
柳如萍露出恍然的神色。
“柳姨!太好了!你殺死那家伙了?”
煙桃的聲音突然響起,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看到柳姨又露出疑惑的眼神,姜啟傳音給煙桃,告訴她要將隱身符的隱匿功能撤去。
煙桃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貼的隱身符還在發揮作用,旋即撤去。
“小姐你怎麼啦?身上這麼多血跡!你沒事吧?”
見到正奔向自己的煙桃,柳姨一驚,關切地問道。
“沒事兒!追殺我那家伙已經被姜師兄給轟成渣了,還濺了我一身血肉。”煙桃一邊跑過來,一邊答道。
聞言,柳如萍轉頭望向姜啟,神態淡定,但目光極其復雜。
她萬沒想到,自己娘倆終于脫困,竟完全是借這眼前的少年之力,就在半年之前,這小家伙還在宗內被自己強迫男扮女裝,藏頭縮尾地在宗內行事呢。
柳如萍正暗自感慨間,突然,她感應到遠處幾股強大的氣息正在朝這方向趕來,頓感不妙。
“柳姨!有人過來了,我們遁入西南方向 翼山脈的深處吧!”
這時,姜啟的聲音傳來,顯然他也听到了遠處的異動,並提出了建議。
此刻,煙桃已經跑到柳如萍的身前,听到姜啟的話,她不由分說,拉起柳姨的手,激活一張青色遁身符,憑空消失。
姜啟則是隨手一揚,擲出一道烈焰符打向白冠州那堆碎尸,旋即也激發遁身符,消失不見。
原來,柳如萍與白冠州的大戰,還是驚動了附近的宗門。
他們兩位大修士之間的大戰,說說時間很長,但實則時間很短,僅僅大戰了一刻鐘時間還不到。
片刻時間後,幾道身影從東面方向迅疾趕來。
來到剛才發生大戰的地方,為首之人赫然是一位道成境初期的中年大修士,他身材挺拔,目光如電,命眾人仔細勘察現場。
中年大修士則是親自來到正在燃燒中的那堆碎尸旁,伸手一指,一道水柱射出,澆滅火焰,仔細探察。
很快,一位年近三十的歸虛境巔峰境界的青年走過來,對中年人說道︰
“僮師兄,查過了,這里只留下這具碎尸!其他沒有留下什麼值得關注的東西。”
望著此處滿地狼藉和眼前燒焦的碎尸,僮師兄的眉頭緊鎖,陰沉著臉說道︰
“我萬道宗在這里與世無爭好多年了,世人早已把我們忘記,沒想到還是有人跑來我萬道宗附近,擾師尊清淨!擾我等人清修!呂岩,你經常在外游修,不如就帶幾位師弟去附近探察一番吧!”
說完,僮師兄身形一聳,騰身離去。
呂岩則是把手一揮,帶領其余人,直奔西南 翼山脈方向飛馳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