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厲城看到小嚶嚶有些擔心地摸了摸自己肉呼呼的小臉。
“小嚶嚶，怎麼了？”
秦嚶嚶忙張開嘴巴，露出閃亮亮的小乳牙。
“噫~~”
牙齒不會掉光嗎？
以後長大了還怎麼吃肉肉？
晏厲城愣了一下，覺得他好像懂了小嚶嚶的意思。
“小嚶嚶是怕牙齒壞掉？”
“噫！”
秦嚶嚶重重點頭，葡萄眼放光。
飼養員哥哥真聰明呀。
晏厲城忍不住笑了笑︰“不會的，小嚶嚶才三歲半，也沒有蛀牙，不會壞掉的。”
秦毅寒發現小奶團是怕牙齒壞掉才不敢咀嚼食物直接吞，又是後怕又是好笑。
他摸了摸小奶團的腦袋。
“小嚶嚶，不會的，牙齒就是用來咀嚼食物的，不然食物太大沒有咬碎會卡著，就像小嚶嚶剛才那樣，會覺得嗓子很不舒服。”
秦嚶嚶再次重重點頭。
知道啦知道啦！
人類到底是和胖虎們不一樣吧。
不然張院長也不會一個勁兒地做出撕咬食物的動作讓她學。
她會的，只是怕費牙，所以一般能直接吞絕對不費半點兒牙。
作為一頭三歲半的虎鯨寶寶，她一向比較乖巧听話。
怕小嚶嚶再一口吞，後面吃飯的時候，秦毅寒和晏厲城幾乎是小嚶嚶吃一口，他們看一口。
吃著。
看著。
看著。
吃著。
三個人六只眼楮四只看著小奶團，小奶團的葡萄眼一會兒看看飼養員爸爸，一會兒看看飼養員哥哥。
她用超出族群很多很多的智商發現一個問題，飼養員爸爸和飼養員哥哥好像生怕她再一口吞啊。
秦嚶嚶︰“……”
她說了不會就不會！
為什麼不信呢？
于是秦嚶嚶只好現學現賣，將之前飼養員爸爸吃菜咀嚼再吞咽的動作做了一遍。
做完之後，眨巴著葡萄眼看向飼養員爸爸和飼養員哥哥。
“噫？”
看明白沒？
本小胖虎什麼都會呀！
秦毅寒笑眯眯鼓掌︰“小嚶嚶真棒！”
晏厲城跟著點頭︰“小嚶嚶棒棒噠！”
秦嚶嚶︰“……”
秦嚶嚶傲嬌地抬了抬小下巴，忍不住哼哼一聲。
然後抓過旁邊的勺子，再給飼養員爸爸和飼養員哥哥表演她什麼都會。
不過是吃飯而已。
她與生俱來就知道人類該怎麼吃飯。
剛才只是因為看到肉肉太激動而已。
親眼看著小奶團肉乎的小手抓著勺子，然後吃了一口雞蛋肉羹傻爸爸和傻哥哥才安心。
他們毫不吝嗇地夸贊。
“小嚶嚶真聰明，什麼都會！”
“小嚶嚶真棒棒，才三歲半都會自己吃飯飯啦。”
秦嚶嚶︰“……”
她從出生就知道怎麼吃飯飯了！
她從來都是最棒最聰明的那頭小奶鯨。
哼！
秦嚶嚶給飛了一個“你們人類大人真是少見多怪”的眼神，低頭努力干飯。
秦毅寒︰“……”
晏厲城︰“……”
兩人覺得好像被小嚶嚶鄙視了。
又忍不住同時笑起來。
小嚶嚶是真的太可愛了。
為了表示自己什麼都會，秦嚶嚶挖了一勺子雞蛋肉糜羹送到飼養員爸爸嘴邊。
“嚶！”
飼養員爸爸，吃吧。
秦毅寒怔住。
他自從懂事後就不喜歡與人太親近，哪怕他的母親在他小時候想要摟著抱抱親親他都是敬而遠之，能逃就逃。
長大後，只要他不想，誰都別想靠近他。
喂飯這種事情……從未有過。
晏厲城有些羨慕秦叔叔，因為他也想被這麼萌萌噠的小嚶嚶喂。
“秦叔叔，快吃吧，小嚶嚶一直等著呢。”
秦嚶嚶點點小腦袋，發出奶唧唧的聲音催促。
秦毅寒胸腔震蕩，僵硬著身體張開嘴。
秦嚶嚶看著飼養員爸爸吃了她喂的雞蛋肉糜羹，葡萄眼笑成了月牙狀。
等看到飼養員哥哥一臉期盼地看著她，秦嚶嚶連忙又挖了一勺雞蛋肉糜羹。
“噫！”
都有都有！
我們胖虎從來不護食！
見者有份，但要講規矩，比如一切听從大家長的安排，且尊老愛幼！
雞蛋肉糜羹吃進嘴里，晏厲城覺得冷寂了很久很久的心髒，好像被什麼東西輕輕一戳，戳開了一塊。
他用柔軟至極的眼神看著小嚶嚶，難得主動親近一個小奶團。
“小嚶嚶，厲城哥哥喂你吃。”
秦毅寒就抱著小奶團呢，哪里還用得著晏厲城這個十歲的孩子來喂。
他將小奶團往懷里又抱了抱︰“厲城你吃吧，我來喂。”
秦嚶嚶搖頭，再次發出小奶音。
“噫噫噫！！！”
本小胖虎自己會吃飯飯，不用喂。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張院長一遍一遍跟她強調過，如果有人要收養她，記得一定要乖乖听話，努力爭取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張院長說這話的時候，語重心長，又一臉憐惜。
小奶鯨表示，張院長雖然養不起她，但確實是個很好很好的飼養員。
還會偷偷給她零嘴吃。
偶爾給她開小灶。
時不時問她餓不餓。
……
秦嚶嚶一邊想一邊吃。
吃著吃著，發現飼養員爸爸和飼養員哥哥兩人四只眼楮直直地盯著她。
“噫？”
怎麼了呀？
秦毅寒問晏厲城︰“厲城，你覺得三歲半的孩子，吃這麼多會不會太多了？”
晏厲城點頭︰“會。”
他的親妹妹現在五歲，在他沒有離開晏家之前記得親妹妹飯量也不小，人也長得胖乎，但小嚶嚶今天的飯量絕對是他親妹妹宴小芷的三倍。
而且小嚶嚶瞧著還想吃。
幫佣阿姨期期艾艾過來︰“先生，菜已經都做了，米飯已經添了三次，還要再添嗎？”
先生和厲城少爺的飯量她心里有數，即便今天厲城少爺讓再加兩個成年人的量，她也是往多了添加，哪怕是再加三個成年人她個人覺得也是夠的。
但是看著餐桌上的光盤，還有直勾勾瞅著她，砸吧著小嘴兒的嚶嚶小姐，幫佣阿姨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做的太少了。
秦毅寒不得不溫柔地提醒小嚶嚶。
“小嚶嚶，吃飽了吧？”
剛覺得半飽不飽的秦嚶嚶︰“……”
“嚶嚶嚶~~~”
不是說絕對管飽麼？
這是騙她的？
果然人類很多大騙子！
好人太少！
當人太累，她想回海里！
當一頭胖虎，承包整個海洋它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