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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此事涉及到咸陽城里的達官顯貴,不太好辦啊!”
楊端和看著趙昊,一臉為難的道。
趙昊皺了皺眉,冷著臉道︰“怎麼不好辦?我父皇不是下令了嗎?”
“呃....這....”
楊端和遲疑,扭頭看向蒙毅。
蒙毅稍作措辭,便朝趙昊誠懇的道︰“縱使陛下有令,但咸陽城里的權貴,依舊不好動他們,否則.....”
“否則什麼?”
“否則會有一些麻煩.....”
“哼!”
趙昊冷哼一聲,沉沉地道︰“你就不能動動腦子,他們不配合該怎麼辦嗎?”
“俗話說,父母在不遠游,游必有方,你帶幾個甲士去問候他們父母在不在,不就得了?”
“啊?”
蒙毅陡然一驚,心說公子玩得這麼野嗎?若是讓陛下知道了,估計又要大發雷霆!
眼見蒙毅不說話,趙昊緩和了一下語氣,苦口婆心道︰“郎中令,事急從權嘛,這件事尤為重要,涉及到咱們大秦的安全問題;
若不能很好的解決這個問題,那必定會擾亂國家秩序,給國家帶來嚴重的損失.....”
“所以。”
話到這里,頓了頓,又掃視蒙毅身後的頓弱,楊端和等人,神色鄭重地道︰“咱們得嚴肅對待此事,誰不配合,那就是不愛國,不愛國的人,依叛國分子處理,抓到黑冰台大牢,處罰‘撓癢癢’,癢死他!”
“呃.....”
眾人聞言,嘴角一抽,不由面面相覷。
但看趙昊如此堅定,他們又不敢跟趙昊唱反調。
否則誰知道趙昊會怎麼對付他們。
而且,跟著一位硬氣的皇子,有個好處,那就是有事他真上。
“哦對了!”
趙昊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道︰“既然你們擔心惹麻煩,那就勞煩諸位,等這件事結束後,給我捏造一些彈劾我的罪狀,最好是那種不痛不癢的罪狀,讓我父皇關我一年半載,啥也不干。”
“啊?”
蒙毅被趙昊的話再次驚到了,不由扭頭看向李斯。
卻見李斯臉色一沉,冷聲道︰“公子此舉是不是有些過了?雖然陛下讓臣等配合你,但也不能放任你亂法!”
“李廷尉,你別忘了,你兒子現在跟誰混?”
趙昊白了李斯一眼,道;“反正這件事結束後,他們都會彈劾我,我自己先彈劾自己,不行嗎?”
李斯︰“.......”
“再說,我秦國那條法律規定,自己不能彈劾自己?”
你小子這是什麼話?
哪有你這樣鑽律法空子的?!
李斯被趙昊氣得兩眼發直,卻啞口無言,只能一臉不服氣的看著他。
趙昊哼了一聲,沒有理會,轉而看向馮劫;“如果我記得不錯,御史大夫應該負責監察百官,考核績效吧?
前段時間,我跟父皇商量,要不要以後用金銀替代部分年俸,既然沒御史彈劾我,那說明這御史當得不好,以後得扣一些....”
“哈哈哈!”
馮劫听到趙昊的話,禁不住仰頭大笑,覺得這公子昊當真有趣。
但御史們听到要扣年俸,卻顯得非常著急,紛紛表示彈劾沒問題。
而蒙毅等人則無奈搖頭,順勢答應了趙昊的要求。
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天塌下來有高個的盯著。
于是乎。
不到下午的時候,楊端和便派遣數萬禁軍,挨家挨戶的通知咸陽城里的百姓,商戶,以及權貴家族,前往咸陽城外的十里坡村莊。
次日,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周遭盡是灰蒙蒙地顏色。
浩浩蕩蕩的人群,從咸陽南門出發,一路向北。
嘹亮的號角聲,不斷響起,沒有人交頭接耳,沒有人坐在馬車上。
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普通黔首,都成群結隊的徒步前行。
雖然兩邊有禁軍控制人流方向,但禁軍卻無法控制人們胡思亂想。
從去年冬月到今年三月,咸陽發生了太多大事,多得他們都數不過來。
但無一例外的是,這些大事都與六國余孽脫不了干系。
所有人都在心里揣測,這次異象事件,是否也與六國余孽有關?
畢竟這段時間,各地都在發生異象,唯獨關中之地的異象很少。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件、兩件異象發生,還有可能是上天在預示人間,但幾十、上百件異象發生,這可能嗎?
上天什麼時候這麼閑了?吃飽了飯沒事干,就盯著人間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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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眾人又難免生出另一種猜測,始皇帝是不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說白了就是,跟六國余孽杠上了!
誰不舉報六國余孽便殺誰,反正秦法連坐還沒被廢除。
一時間,眾人越想越氣,紛紛在心里咒罵六國余孽,甚至痛恨與六國余孽勾結的儒家。
相比前段時間坑殺‘儒家’士子的同情,現在更多的是憤恨。
“嗡——!”
一道沉悶且悠長的號角聲,驟然響起。
剛剛抵達十里坡村莊的眾人,神色一緊,紛紛朝號角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視線的盡頭,模湖的出現了一個被黑布掩蓋的龐然大物。
“什麼東西?”
眾人滿心疑惑,不由互相對視,面面相覷。
就在這時,那龐然大物下方,走出一個身穿盔甲的中年,高聲道;“諸位父老,今日帶你們來這里,不為別的,就為還真相于世人!”
“想必諸位父老都听說了,咸陽各地異象頻發,有預言說,我大秦快亡了,有預言說,我大秦二世必亡,甚至有預言說,今年祖龍死!”
“總之,這段時間的異象,鬧得人心惶惶,國不安寧!”
“正好咸陽郊外也發生了一起異象,陛下便讓諸位父老來這里,見證此異象!”
“看看是天要亡我大秦,還是人心叵測......”
話到這里,眾人立刻將目光投向那名身穿盔甲的中年。
有眼楮比較尖的人,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嬴秦皇族的宗正,嬴騰。
只見嬴騰緩緩走向高台,整理了一下衣袍,再次開口道︰“所謂的異象,不過是六國余孽蠱惑人心的把戲而已,今日當著諸位父老的面,嬴騰便為你們解惑,為陛下正名!”
嘩!
全場嘩然。
有的人竊竊私語,討論嬴騰話里的意思。
有的人將信將疑,一臉審視的看著那龐然大物。
有的人眉頭緊皺,一言不發,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什麼。
就在這時,人群中安排好的托,當即提出質疑︰“你說是六國余孽騙人的把戲,可有證據?”
“對,凡事講求證據!”
台下眾人同聲呼應。
秦國百余年來,商君徒木立信,老秦人最信服的是實實在在。
凡事只要涉及朝廷,涉及國事,老秦人都格外嚴謹,沒有山東六國那種偏听偏信的風氣。
“好!民心即天心,這異象預天,當圖公議!”
嬴騰大笑一陣,直接朝台下吩咐道;“來人!將黑布掀開!”
“嘩啦啦——!”
黑布被嬴騰一聲令下掀開。
卻見一塊巨大的灰黑色石頭,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不過,與傳言不同的是,這怪石沒有血淋淋的字體。
除了比一般石頭巨大以外,跟一般石頭沒什麼區別。
“這.....”
眾人見狀,目瞪口呆,一臉茫然。
下一刻,他們就看到一名士兵提著一個木桶,來到高台,交給嬴騰。
嬴騰接過木桶,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二話不說,直接將木桶倒扣在巨石上。
很快,一種墨綠色的液體,從木桶內嘩啦啦的流下。
正當眾人不明所以的時候,一陣‘卡察卡察’的怪響,迅速傳入眾人耳中。
“快看!那是什麼!”
大概過了片刻鐘,人群中不知誰發出了一聲尖叫。
眾人陡然一驚,紛紛抬頭望去。
只見那怪石表面的石殼,正在緩緩脫落。
此時,清晨的陽光透過雲層,傾斜而下,照在巨石上,顯得格外明亮。
即使相隔數百米,台下的眾人都能看到巨石的變化。
“這石頭當真神奇啊,也不知道那小子從何處尋來的!”
此時,站在山坡上的嬴政,感慨似的說了一句。
一旁的王綰,捋了捋胡須,笑著附和道︰“公子昊的手段,當真是匪夷所思也!”
“是啊!多虧公子昊創造的報紙,讓我大秦掌握了天下文脈....”
“秦有公子昊,真乃萬幸也!”
“萬幸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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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冷哼一聲,直接轉移陣地,不跟一群‘馬屁精’待在一起。
很明顯,他還在為趙昊瞞著他的事生氣。
畢竟他早就提醒過趙昊,讓他不要管嬴成 ,結果趙昊還是管了。
雖然趙昊那句‘皇位是咱們家的’,讓他心下感動,但他的事,從來都是他自己解決,也沒想靠任何人。
這種被兒子保護的感覺,使他有種說不出來的別扭。
當然,他也就在心里郁悶,並沒有打亂趙昊的計劃。
隨著時間的推移,巨石的變化越來越大,一朵血色石花,逐漸顯現在眾人眼前。
“這是什麼!?”
眾人從未見過如此駭然的一幕,不由震驚得頭皮發麻。
“這是妖邪之花!這絕對是妖邪之花!”
“莫非宗正剛才施展的是降妖之法?逼這妖石當眾顯出原形?!”
“天吶!不愧為我嬴秦宗正,居然有此等本事!”
“難怪我大秦能橫掃六國,有此本事,六國何懼之?哈哈哈.....”
听到黔首們的驚呼聲,人群中的權貴們一臉冷漠,沒有附和,也沒有出聲。
比起目不識丁的黔首,他們自然見多識廣。
就算他們看不出嬴騰的手段,心中也揣測,無非是某種奇淫巧技罷了。
其實不光他們,還包括人群中的六國余孽,諸子百家,都十分澹定。
然而,正當眾人以為嬴騰要解開謎題的時候,嬴騰再次讓人端來一個木桶,繼續朝石頭上淋那種墨綠色的液體。
片刻之間,石頭再次發生變化。
只見那原本血紅的石花,迅速脫落,取而代之的是一排血色字體。
這個時候,人群中的權貴們不澹定了。
“謠言!這都是謠言!”
“嬴騰!你竟敢誹謗陛下!罪責當誅!”
“什麼成 王!什麼呂政!陛下乃莊襄先王親子!我大秦合法的繼承者!誰敢妖言惑眾,老夫必殺之!”
“不錯!嬴成 那蠢貨也配做我大秦的王?簡直豈有此理!”
權貴們怒不可遏,叫罵不停。
嬴騰表情漠然,沒有任何反駁。
剛開始的時候,他也覺得趙昊此舉不妥。
但不可否認的是,始皇帝的身世之謎,一直在老秦人心中存疑。
那些年,咸陽傳得沸沸揚揚,說嬴政乃呂不韋的私生子,不是莊襄王子楚的親兒子。
甚至還傳言,嬴成 反叛秦國,是因為發現了嬴政的身世之謎,覺得他不配為秦王。
而呂不韋一心接嬴政歸秦,也是想讓嬴政這個‘私生子’篡位。
後來,呂不韋身死,還被人惡意揣測,嬴政為了保守秘密,殺害了自己生父。
盡管這些傳言,最終沒被證實,但很多人覺得,嬴政心里肯定有鬼。
而嬴政本人,也不屑證實這些傳言。
那趙昊為什麼要公然提出來呢?
自然是嬴成 還活著的事,讓他預感始皇帝的身世之謎,會成為一個爆點性話題,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來了個自爆。
這叫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不過,比起黔首和權貴們的驚怒交加,人群中的六國余孽,諸子百家,依舊表現得很澹定。
他們本以為鬧劇到這里就結束了,沒想到,嬴騰又悄無聲息的提起兩個木桶,倒在巨石上。
緊接著,駭人的一幕再次發生。
只見那巨石突然坍塌,顯露出一尊神鬼石像。
此石像面目猙獰,眼楮瞪得滾圓,長得跟怒目金剛差不多。
嚇得不少黔首和權貴,雙腿一軟,紛紛拜倒在地。
就在這時,一道威嚴而冷漠的聲音,仿佛從九天之上傳來。
“六國不滅,天理難容,復闢者,死——!”
“轟隆!”
‘死’字還未落下,一道‘驚雷’驟然響起。
伴隨著雷音滾滾,六國余孽和諸子百家,無不臉色大變。
如果說剛才發生的一切,對他們來說是一場鬧劇,那這平地一聲雷,著實把他們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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