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秦笙和許念起的早，提前去餐廳佔了位置。
秦煥和周彥稍微遲了幾分鐘，幫著兩個女孩打了早餐，坐下一起吃飯。
四人一起吃完早飯，分別去找自己的考場。
考試是教育局的老師和省局的警員聯合監考的。
省局的人穿著統一的制服，板著一張臉，嚴肅的不行。
監考老師一臉無奈，拿著探測器掃描時，溫聲安慰著被嚇到的學生。
秦笙拎著文具袋，閑散地走到第六考場。
目光落落大方掃過監考員，眼底沒什麼情緒，一臉的淡定。
監考老師微微訝然，多看了秦笙幾眼，用探測器掃完全身後，讓她進去。
考場是全省學生一起打亂分的。
一眼望過去，全是生面孔，一個都不認識。
但秦笙那張臉太出挑，引得不少人往她身上觀望。
一身冷颯的氣質特別斬女，幾個女生激動地互捶彼此，眼底冒著興奮的光。
“姐妹，你找幾號位置？”
一個很漂亮的女孩過來搭話。
秦笙掃了眼準考證，禮貌道︰“27號。”
“在那邊。”女孩指向窗戶邊的位置，又沖秦笙一笑，“考試加油噢。”
秦笙勾了勾唇，“加油。”
女孩瞳孔緊縮，怔怔地望著秦笙，回神後猛地點頭。
“好好！我加油！我努力！”
秦笙失笑，但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去了自己的位置。
女孩目送著秦笙離開，才坐回自己位置上，拽著旁邊朋友一直晃。
“啊啊啊你看見沒，酷姐剛才沖我笑了誒！”
“嗚嗚嗚她怎麼這麼帥！”
女孩朋友對她的狀態見怪不怪，面上寫滿了無奈。
“你不是一直盯著外頭那制服帥哥嗎？怎麼這麼快就換目標了？”
女孩嘿嘿一笑，面上很激動，一點沒打算收斂。
“你沒覺得這位酷姐的氣場更強嗎？”
“這位一定是隱藏大佬！”
……
秦笙在位置上坐下，把文具攤開放好。
手肘隨意放在桌上，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等著發卷子。
這時，門外進來一個熟人。
廖雲帆。
一進門，他的目光就投向秦笙，顯然對兩人在一個考場並不意外。
監考老師掃完全身，他便直直朝秦笙走過來。
“秦笙，裝數學學霸很難吧？
“這次考試監考很嚴，你可沒機會作弊了，我等著看你的謊言被戳穿。”
秦笙盯著考場的時鐘，眼皮都沒偏一下，完全無視了這些挑釁。
廖雲帆在一班從來都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沒人敢這麼無視過他，但在秦笙這里接連吃癟，胸口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恨恨地盯著秦笙。
“看你挺自信的，敢不敢和我比成績？
“你要是能考過我，我就不再因為姚貝貝的事找你麻煩，但你要是輸了，就去學校廣播站公開承認自己考試作弊，並向過去詆毀我的事情道歉。”
吵。
一大早什麼東西在耳邊叫囂。
秦笙抬起黑眸，冷冽的目光掃過廖雲帆，眼底透著股肆意的邪氣。
廖雲帆不經意對上她的眼神，只感覺脊背一涼，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
“呵”
秦笙嗓間溢出聲輕笑，聲線淡漠，語氣里攜著嘲弄。
“和我比成績啊，你也配？”
廖雲帆一噎，臉色陡然沉下，惡狠狠地盯著秦笙。
“找死。”
廖雲帆抬腳要踹秦笙的桌子。
秦笙眼眸一寒，動作更快，先一步踹在他的小腿上。
廖雲帆膝下一軟，直接跪在地上，給後排的考生拜了個早年。
後排學生尷尬地笑了笑，“需要幫忙嗎？”
“滾！”
廖雲帆氣急敗壞地懟了回去，手掌撐著地想站起來，卻發現腿麻的動不了。
心底驀然升起一股恐慌。
廖雲帆望向秦笙，厲聲質問︰“你對我做了什麼？”
秦笙眉眼一挑，沒搭腔，不動聲色收了腳。
監考老師听見動靜，急匆匆走過來，扶著廖雲帆起身。
“好好的怎麼摔地上了？”
秦笙熱心回答︰“這位同學眼楮長得太高，看不到路，絆我桌腿上了。”
“你胡說！”廖雲帆臉色一變，急聲辯解︰“明明是……”
“同學。”秦笙扯了扯唇，無辜道︰“你不能因為丟了人，胡亂攀咬我啊。”
後排同學剛才莫名受了廖雲帆的氣，正憋著股火氣，也跟著秦笙打哈哈。
“老師，我剛才眼睜睜看著他絆在桌腿上，摔的還挺狠，看著就疼。”
話落，他又同情地望了廖雲帆一眼，一臉認真的補充︰
“同學，下次要好好看路啊，別亂跪，我怕折壽。”
本來周末加班就煩，監考老師一看這情況，感覺眉心一陣一陣的疼。
監考老師見人沒事，也不想多管，催促廖雲帆回位置上去。
走廊上巡視的林羽，以為里邊出了什麼事，帶著下屬進了六考場。
“出什麼事了，需要幫忙嗎？”
監考老師不想擔責，況且廖雲帆人也沒事，就把事情糊弄過去了。
“考試快開始了，有事私底下解決，別影響大家考試。”
廖雲帆咬咬牙，走到後排坐下。
目光直直盯著秦笙的後背，似乎想用眼神殺死她。
林羽路過秦笙跟前時，腳步一頓，低聲詢問︰“秦小姐，你沒事吧？”
秦笙搖了下頭，“沒。”
林羽側了側頭，目光不經意掃過廖雲帆，不太放心。
“後邊那個人一直在瞪你，想殺人似的，你倆有仇啊？”
秦笙掀開眼皮，唇邊扯出一抹散漫的笑︰“噢，他在嫉妒我人緣好。”
林羽︰……
算了，他何必多這個嘴，這位大佬能讓自己吃虧？
廣播響起，提示各考場發卷子。
九點鐘，考試正式開始。
考生們都在埋頭答卷子，整個考場上寂靜無聲。
秦笙把卷子攤開，一目十行地掃過填空題，跳過了驗算步驟，直接填了答案。
後邊幾道填空也是如法炮制。
下來巡視的老師，瞧見她的驗算紙是空白的，好奇地多望了一眼。
接著，她就看到女孩答完了第一道大題，轉戰到第二頁卷子。
這才不到五分鐘，其他學生最快的，也才做到第三道填空題。
這麼重要的考試，只會蒙答案的學渣怎麼混進來的？
又是個托關系進來的。
監考老師眉頭高高蹙起，對秦笙的印象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