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認識？”同事一臉驚訝，“我看她們很相熟，還以為有舊交。”
“怎麼可能！江老師可是京城人，怎麼會和秦笙這種小門小戶的有舊交？”
喬伊娜堅定的否認，心里卻沒底，兩人看來像是很相熟的樣子。
“也是。”同事若有所思地應了聲，又壓低聲音，“秦笙這小姑娘學習一直挺差的，她進競賽班，不會是走了誰的關系吧？”
喬伊娜眼眸閃了閃，“不能吧，誰敢在江老師眼皮底下走關系。”
同事高深莫測的講，“那這個人要是江老師呢？我看他倆關系可不一般……”
喬伊娜心里咯 一下，猶豫了幾秒，含糊的說︰“也不是沒可能……”
禮堂台上，光彩熠熠。
江曜站在演講台前，身形筆挺修長，穿著件低調的黑色襯衫，衣領處的扣子不似往日那般隨意散開，而是規整的扣著，袖口微微卷上去，露出截白皙的手臂。
面容冷艷，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寡薄的唇微抿著，透著生人勿近的清冷氣質，但鼻梁上那副金絲邊眼鏡，又為這份清冷平添幾分斯文敗類，勾人心魄。
僅瞧一眼，便迷得人神魂顛倒。
饒是觀人無數的秦笙，也被這一幕勾得失了點神。
腳步不知覺的放緩。
漆黑的眸又深又沉，眼底不知名的情緒翻滾著，仿佛隨時就會宣泄出去。
女孩的眼神過分炙熱，江曜根本無法忽視。
他抬眸看向秦笙，眼尾微微揚起，“看來有同學遲到了啊~”
語調隨意慵懶，尾音拉的很長，仿佛要惑人心神。
勾人的妖精。
秦笙輕嘖了一聲，眼眸眯起，淡淡地反問︰“請假了，不算遲到吧？”
“噢。”江曜低低應了聲，薄唇勾起，“那點你回答一個問題可以吧？”
故意的？
秦笙望著江曜，眼神凝了幾秒，玩味的勾勾唇角，攜著幾分痞氣。
“您的主場，您隨意。”
江曜的眼神鎖在秦笙身上，聲線又低又蠱，“題目在屏幕上，過來寫。”
“行。”秦笙給面子的應了聲，單手滑進兜里，不緊不慢地往前走。
女孩眉眼清冷，態度偏淡漠，周身氣勢凌人。
江曜耐心的等著，待秦笙快走到時，從桌上拿起一支電容筆，修長筆挺的腿邁開，步伐不疾不徐地迎上去，深邃眼眸里含著笑，“拿這個寫。”
秦笙挑了下眉，垂眸看他手上的電容筆。
白色的，有些殘舊。
男人的手比電容筆還白皙，手指骨節分明的，是上天眷顧的產物，很漂亮。
秦笙抿了抿唇，接過電容筆。
江曜把她引到電子屏前，低低的開口，“一道s級競賽題，對你應當不難。”
秦笙掃了眼題，握著筆開始寫，但屏幕上沒顯示出來。
江曜見狀，俯下身子，抬手按動開關。
秦笙握筆的姿勢偏高，開關被手指虛虛壓著，江曜不可避免觸踫到女孩的手。
一熱一涼的，觸感很明顯。
秦笙眯了眯眸子，沒什麼情緒的望著江曜，一動不動的。
江曜眉眼微揚，手指輕捏著指尖，語氣冠冕堂皇，“我幫你按開關。”
階梯教室人很多，看見秦笙被喊去做題，都伸長脖子等著看熱鬧。
秦笙收回視線，抬腳不經意在江曜的皮鞋上踩了一下，才握著筆專心答題。
江曜低頭，望著皮鞋上的腳印，驀然輕笑了一聲。
小姑娘可真是睚眥必報，下腳這麼狠，隔著皮鞋都覺得疼。
秦笙在寫，江曜繼續講話。
“距離全市數學競賽還有半個月，時間緊迫，自今日起，競賽班的學生學生進入集訓階段，全天都在競賽班上課，測試卷的難度也會統一調成s級的。
“秦笙同學是通過加賽的途徑被選進競賽班的。她在數學方面有很強的天賦，一張s級的數學競賽卷，她僅用了一個半小時就寫完了，還得很高的分數。
“她正在做的，就是一道s級初級題目。”
此話一出，底下瞬間沸騰起來。
“不是吧？誰不知道秦煥他姐是個學渣，能有什麼數學天賦？”
“是啊，她能有什麼天賦，不是走關系進的嗎？”
“不懂，先看看……”
秦笙听見江曜的話，動作一頓，無意識的在屏幕上留下一道線。
明明是半小時寫完了，怎麼還謊報？分數也說的不明不白的。
是在害怕她被k實驗室盯上嗎？
江曜講完話，看見女孩愣住沒動，輕聲詢問︰“寫完了？”
“差點兒。”秦笙加快手上的速度，將題目收尾。
最後，仔細檢查了下，把畫面拉到題目最上面，洋洋灑灑寫下個“解”字。
秦笙仰頭望著江曜，眸底攜著挑釁，語氣玩味，“這次能給滿分嗎？”
上次江曜批卷子，1都要寫出來了，愣是被拐個彎改成9，只得了99分。
說不是故意的誰信。
江曜神情稍滯，上次批卷子故意克扣秦笙的分數，只是希望她能記住自己。
沒想到，記是記住了，可惜是在記仇。
江曜嗓間溢出聲輕笑，很無奈地點頭，“給。”
秦笙勾了勾唇，“能走了吧？”
“稍等。”江曜改完題，簡單講了兩句，把講話收尾。
江景行接收到信號，拿著個文件走上來。
江曜讓出位置，側頭看向秦笙，“我們先下去。”
秦笙眉眼輕挑了下，讓她“稍等”，是為了和她一起下去？
這人還真是……
果然是年齡大，很會拿捏人心。
兩人並排走下台，江景行開始說起今天的正題。
“秉承著不錯過任何一位同學的原則，競賽班放寬門檻再次選拔一批學生，本次聯考總成績、數學、理綜，任何一門排在年級前十的都可以進入競賽班。
“今天主要就是宣布這件事，有哪位同學有疑問嗎？”
一個漂亮的女生舉手問︰“剛才那位江老師會去競賽班講課嗎？”
江景行笑了笑，溫聲回道︰“江主任此次來到一高，主要是負責監管的。競賽班授課的還是我，和學校其他有競賽經驗的數學老師，師源上大家不用愁。”
“好吧……”女生一臉遺憾地坐回去。
之後，又有幾位學生舉手，問了些競賽班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