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球醫院第二手術室，醫護已經準備就緒。
秦笙在消毒室換上手術服，邁步走進手術室。
“我是這場手術的主刀醫生，大家準備一下，五分鐘後手術開始。”
眾人應了聲，默默著手準備。
秦笙走到手術台前，有條不紊地檢查宋思奇的情況。
“開始。”
操作台上燈光大亮，秦笙拿起器械，動作熟練的操作著。
一助和二助暗暗心驚，這女孩聲線听起來很年輕，怎麼會有這麼熟練的醫術？
此時，環球大廈頂樓辦公室。
江曜靠在沙發上，修長的腿交疊著，閑適慵懶。
漆黑深邃的眸盯著面前的電腦，里面正在播放秦笙手術的畫面。
十分鐘後，江曜把畫面截下來，轉發給了周院長。
周平淳，京大醫學院院長，附屬醫院院長，是華國醫學界泰斗人物。
「江︰周院長，幫我看一下，這女孩的醫術在什麼水平？」
秦笙會醫術他是知道的。
上次她在巷子口打架，他就看到她拿了銀針，好奇之下就讓林羽去調查了那幾個混混的病歷，其中一個……內傷挺重的，京城的老中醫也說她針灸技術不錯。
開刀手術，他第一次見。
具體什麼水平，他是外行人不清楚，不過應該比隔壁醫院的醫生水平要高。
不然秦笙不會大費周章來借手術室。
兩分鐘後，周平淳視頻電話過來了。
“這哪來的視頻？主刀醫生是誰？”
江曜听出他語氣中的急迫，深邃的眸輕眯，不緊不慢問︰“她的醫術水平？”
周平淳摸了摸胡子，一臉認真的說︰“單看這場手術，在我之上。”
江曜瞳孔一縮，不敢相信，“你確定？”
秦笙才18歲，醫術超過南城的醫生，或許真的是老天爺賞飯吃，天賦使然。
但超過華國排行前十的外科醫生，簡直讓人匪夷所思，像個科幻片。
“確定。”周院長語氣篤定，“這醫生年齡不大吧？是天賦型醫者。”
江曜伸手拿過煙盒，指尖捏著支根煙，沒點上，只心不在焉的咬著。
眉眼低垂下來，細細的沉思。
這麼強悍的能力，真的只是天賦使然嗎？
“江爺，您就別賣關子了，她到底是誰啊？”周平淳焦急詢問。
聞言，江曜漆黑的眸染上幾分情緒，語氣疏離，“她不會去京大附屬醫院。”
周平淳︰？
“她是你的人？”周平淳一臉失望，越想越不舒服，忍不住譴責︰“江爺，你這也太過分了，你既然都把人收了，還問我干啥？專門讓我老頭子眼紅？”
“周叔。”江曜坐直身體，神情嚴肅，“視頻的事情關系重大，不要外傳。”
江曜性格沉穩，又生性淡漠，對大多事情的態度都是淡淡的，難得這麼慎重。
周平淳驚訝之余，也明白其中的利害。
但是，江曜的反應讓他很驚奇，還是忍不住開了個玩笑。
“你小子，沒事兒周院長，有事兒周叔？”
江曜目光幽深，很認真的︰“她的身份比較特殊，公開會有危險。”
周平淳收斂笑意，“放心，我今天什麼都沒有看到過。”
不知想到了什麼，周平淳眸中鋒芒一閃而過，語氣攜著狠厲︰“這等天賦的醫者，極其珍貴，江爺一定要保護好她，如有需要，我這邊可以隨時幫忙。”
周平淳本就惜才，在京城學子案發生後更甚，這也是江曜信任他的原因。
“多謝。”江曜禮貌的說，“有機會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
周平淳沒先前那麼期待了，只是搖頭，“我可以不認識她，但她一定要安全。”
既然是身份特殊，那知道的人越少，秦笙就會越安全。
但真正讓秦笙危險的並不是醫者的身份，而是太出名會引起k實驗室的注意。
那數學競賽……
江曜心中藏著事兒，沒再多說，切斷了視頻。
他漫不經心往沙發上一靠，手中把玩著打火機，深邃的黑眸半眯，盯著電腦上的畫面，枯燥又血腥的手術，他卻看得極為專注。
“江爺。”林羽推門進來，走到江曜跟前，低聲喊道。
江曜戀戀不舍地移開視線，抬起頭看林羽，“怎麼了？”
林羽恭敬的回︰“我們和周局約的時間快到了，再不出發，可能會遲。”
江曜抬起手腕，垂眸看了眼時間。
不知不覺看了一個小時了。
江曜沒吭聲，把視線移回屏幕上，薄唇輕抿，在思索什麼。
手術室里，秦笙還在忙碌著。
江曜撈起工作手機，撥了電話。
“周局，秦笙在環球醫院做手術，有沒有興趣過來看看？”
“手術？”周海毅語氣詫異，顯然不知道秦笙會醫術，沒思考多久就應下了。
江曜把手機撂下，靠在沙發上，繼續看手術。
林羽瞧了一眼，畫面血淋淋的，心中腹誹，這有什麼好看的？
“你去接下周局。”
江曜頭都不抬的囑咐，語氣攜著莫名的冷意。
林羽應了聲，有點莫名其妙，還是轉身離開了辦公室，順便帶上了門。
二十分鐘後，林羽折轉回辦公室，身後跟著周海毅。
周海毅四五十歲的年齡，身材高大健碩，一張標準的國字臉，挺讓人信任的長相，濃密黑發中夾雜著些許白發，一雙眼眸盡顯銳利鋒芒。
周海毅打量著江曜，走過來，禮貌的伸出手，“江處，久仰大名。”
江曜站起身，禮貌回握，“周局，終于見面了。”
周海毅謙和笑了笑，直奔主題，“我是來看秦笙的。”
江曜讓出位置，將筆記本往旁邊推了推，“這是手術室的監控。”
周海毅坐在沙發上，目光落在電腦屏幕上，瞳孔放大，眼底滿是震撼。
江曜往沙發上靠了靠，懶洋洋說︰“她今年18歲，會針灸，會外科手術，我問過國內頂尖外科醫生，他說這場手術的水平在他之上，實力深不可測。”
周海毅雖然不了解醫術，但听見江曜的評價，也明白秦笙的能力有多逆天。
江曜挑著眉，繼續問︰“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周海毅收回視線，“江處知道三年前冰原巨響嗎？”
“有點印象。”江曜垂眸思索片刻，隨即又想到之前查到的資料，眼眸一沉。
“秦笙的身份和雪崩有關系？”
三年前西南地區發生巨響，在全國引起很大的關注，官方調查的結論是雪崩。
那地方人煙罕至，沒有人不要命的去證實，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雪崩？”周海毅扯了扯嘴角，笑得嘲諷，“江處相信那聲巨響真是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