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您別想岔劈了……我是想買風扇，可手里沒有票。”
“我哥哥結婚，人家女方要求家里得有風扇……我這沒辦法，就過來等著了。”
“想著有人要是買風扇，我就加點錢，從別人手里買一台。”
秦守業說完，那大姐就笑了。
“小伙子，你白在這站半天了！”
“咋白站了？你們這不是有風扇嗎？”
秦守業伸手指了指櫃台里面。
這時候的風扇有兩種，一種是落地的，底下一個圓形的大鐵盤子當底座，上面一根鐵管，再上面就是一個旋鈕開關，再往上又是一根鐵管，最上頭是風扇頭，鐵籠子里是風扇葉。
另外一種是那種台式的，底座是方形的，開關旋鈕在底座上，一個很短的鐵管連著風扇頭。
櫃台里面有兩個風扇，一個放在地上，一個放箱子上。
那些箱子就是風扇的包裝箱，有高的有方的，加起來也就十多個。
“小伙子，我們這有貨，也往外賣！”
“賣分兩種，一種是有票的價格，一種是沒票的價格。”
秦守業心里那叫一個後悔啊！
嘴懶耽誤事啊！
“七八月風扇好賣的時候，沒票買不著！我們商場管理的很嚴格，這都十月份了，過幾天天就涼了，買風扇的就少了，商場有自我調整銷售方式的政策。”
“前些天經理剛說了，沒票也能賣，落地扇沒票一台貴十七塊六毛錢。”
“台扇沒票，一台貴十五塊二毛錢。”
“你要哪種？”
“姐，落地扇多少錢？”
“你沒票……那就是八十四塊二毛錢。台扇一台是六十三塊一毛錢。”
“小伙子，你要哪種？”
“牌子是華生的，老牌子了，質量挺好的，解放前就有這個牌子了。”
秦守業點了點頭，心里尋思了一下，然後就開了口。
“落地扇五台。”
“這麼多？你幾個哥哥結婚？”
“大姐，多出來的三台，是給我家里人買的。”
“我爸媽一台，大哥二哥一台，我一台，這就四台了！”
“這夏天都快過完了……你買了擱家里也用不上。”
“天熱的時候我倒是想買，可我沒票啊！趁現在不要票，我先買了！明年天熱了，就能用了！”
售貨員大姐點了點頭。
“行吧，我給你開票去……錢帶夠了沒？”
秦守業拍了拍身上的帆布包。
“夠用了。”
那個大姐麻溜的給秦守業開了票。
“五台華生落地扇……小伙子，你需要送貨不？”
“還能給送貨啊？”
“能，就是你得加點錢，你家住哪？”
秦守業把地址說了出來，那大姐就皺著眉想了一下。
“送過去你得給兩塊五。”
“行，你加上就行……”
“錢不給我，給送貨的，你先把錢付了，我出去給你喊去。”
秦守業明白了，商場沒有送貨服務，是這個大姐出去找人送。
她找的人，肯定是她親戚，或者跟她很熟的人。
秦守業點頭答應了，那大姐開了票，秦守業去付了錢。
那大姐找人過來幫忙，把五台落地扇箱子全打開，插上電試了一下。
她則是出去找送貨的人了……
秦守業等她叫人來的時候，還去了別的櫃台，買了一些電線和插座。
這時候的插座是單個的，黑色圓形的，一個只能插一個插頭。
他一共買了二十個，電線買了兩捆。
這玩意不要票，他打算多買點備著，要不以後用的時候，還要往這邊跑。
買了插座和電線，等了七八分鐘，那個大姐就帶著兩個男人走了進來。
一個四十來歲，一個二十歲出頭。
這倆男的長得還有點像，不是父子就是叔佷。
“老張，就是這個小伙子，買了五台落地扇，你爺倆給送錢糧胡同去。”
“我跟他談好了，把東西送到，搬家去，給你們兩塊五。”
“東西金貴，可捆結實了，路上也別著急，慢著點。”
那個年紀大的男人點了點頭。
“謝謝大妹子……俺肯定穩當的。”
說著他倆就搬了個箱子往外走了，秦守業把電線套胳膊上，然後伸手搬了個箱子，跟他們出去了。
正好等下他倆再回來一趟，就能拿完……
五個箱子裝上了板車，用繩子系好了。
年紀大的騎車，年輕的那個在旁邊伸手扶著。
秦守業騎上自己的車，前面慢悠悠的帶著他們回了錢糧胡同。
下午四點左右，他們才趕到錢糧胡同。
主要是那爺倆速度快不起來。
他倆生怕把車上的東西顛噠壞了！
東西送到家，秦守業就痛快給了錢。
秦守業看他們不容易，多給了一塊五毛錢。
“謝謝小先生！”
“謝謝您！”
秦守業笑著擺了擺手，那倆人就離開了。
回來的路上，秦守業跟他倆聊了一會，知道了運費兩塊五，有五毛是給那個售貨員的。
他倆不是那大姐的親戚，就是在西單普普通通攬活的人。
說普通其實也不普通，他倆是舅舅和外甥的關系。
老張的姐夫，早些年死了，剩下了他姐和外甥相依為命。
他姐身體還不好，一個人養活不了孩子。
他就從老家趕過來，照顧他們娘倆了……
為了照顧他們，老張也沒結婚，到了現在外甥長大了，他也上歲數了，也不打算找了。
听到老張的故事，秦守業就想到了自己那三個舅舅。
要是他爹犧牲在戰場上，他那三個舅舅，也能幫劉小鳳養活他們哥仨。
秦守業本想著多給幾塊，可又怕他們不要。
所以就多給了一塊五……去掉那個售貨員大姐的抽成，他們還能多賺一塊呢。
等那倆人走了，秦守業就從系統空間里把買的東西放了出來。
“我這屋也沒個桌椅板凳……這個點去買也來不及了，等下還要去找吳主任呢！”
“算了，明兒一早去買。”
秦守業把東西先放到了那兩口大箱子上。
暖壺放到了地上。
接著他走到床邊，開始往外拿吃的了。
“有了自己的屋，就是方便！”
“拿了東西去前面，就說是外面買的，他們也不知道我啥時候買的！”
準備了個菜放到飯盒里，秦守業又拿了一些包子和饅頭出來。
把吃的準備好，剛要去前院的時候，系統的提示音就響了起來。
“叮，拒絕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