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我……我真沒錢吶。”
“放你娘了個臭屁！你能沒錢？”
“你坑你親爹親媽，坑你自個兒媳婦兒，還坑這些哥們兒弟兄的，你撈著的那些錢都哪去了！”
“你特麼的難不成把錢都吃進肚兒里去了啊！”
啪啪！
牛三越說越生氣，抬手又給了他兩巴掌。
“我沒錢……真沒錢。”
“⺪！不見棺材你不落淚啊！”
牛三說著就抬起了手，旁邊一個人從腰里摸了一把菜刀出來。
秦守業嘴角抽了抽，然後沖那人說了一句。
“哥們，下次把刀放後腰上，你插前面，萬一傷著自己……”
“沒事，我長的小，割不著！從前面拿方便。”
“別人放腰後頭，沒拿出來呢，我這邊就把刀舉起來了。”
那人表情有些小得意……秦守業有些無語。
小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小支稜，今兒你給我一句痛快話，給錢還是給指頭。”
“牛哥，我真沒錢。”
“那行，按咱們得規矩來！”
“一百五，切你三根手指頭。”
秦守業有點懵，天津混混兒窮橫里的窮是這麼來的嗎？
一根手指頭只值五十塊啊？
“牛哥，我……我……你寬限我幾天。”
“我給你湊。”
李小博慫了……但沒有慫得很徹底。
“三天！”
“牛哥，你給我半年時間……我馬上就有工作了，一個月三十多塊呢。”
“⺪！”
牛三用刀身拍了他臉一下。
這一下直接打掉了李小博一顆牙。
“半年，你他娘的咋不說三年呢！”
“三年也行……”
李小博臉上又挨了一下子。
“你跟我逗悶子呢是嘛！三天？嘛三天，老子一天都不給你！”
“要麼這會兒就把錢掏出來，要麼就剁你三根手指頭。”
“你們這幾個，過來給我按住他！”
那幾個被他欠了錢的人，立馬就沖了過去，直接把李小博給臉朝下按到了地上。
他們的動作很專業，兩個人按腿，兩個人背靠背的坐到了他的腰和屁股上。
做他腰上那個，雙手擰住了他的左胳膊。
他的右胳膊也被人按住了。
一個按肩膀，一個按小臂。
李小博滿眼驚恐，用力的掙扎，可身子被人按著，他根本就掙脫不開。
“牛哥，我錯了……我知道自個兒錯啦。”
“牛哥，三天……就三天的功夫兒行不……”
“嘛，不介，兩天，我兩天指定把錢湊齊嘍。”
“就一天！別廢話！”
“牛哥……我這就給你！”
“我姐讓他捎回來四百多塊，我現在就回家找我爸媽要錢。”
“牛哥，您要是不信，現在就跟我回家拿。”
牛三有些意動，秦守業在旁邊補充了一句。
“你們誰要是敢鬧到老兩口那去，我就對誰不客氣。”
“他從老兩口和他媳婦那騙的錢，就不止二百塊，一百五都拿不出來？他這是拿你們當傻子呢！”
秦守業一開口，牛三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就消失了。
他是真的不想跟秦守業動手，他的那些小兄弟也是。
比狠，比不過人家，打架就更不用說了。
牛三剛才被秦守業隨手一扒拉，就差點摔了個狗啃屎。
要是真的打起來，他們能有好。
“秦守業，老子跟你這事兒可不算完。”
“我非讓我姐姐跟你二哥打離婚不可！”
“你不讓我舒坦了，你們家也甭想過消停日子。”
“這事兒咱可沒完，咱得好好兒掰扯掰扯！”
秦守業有些無語，這孫子腦子是不是被打傻了？
“就你干的這些事，讓你姐知道了，你還想進我們家門？”
“她能讓我二哥打斷你的腿！”
“我是她弟弟，她從小最疼我了！”
“她不離婚，我就吊死在你家門口。”
秦守業頓時就恨得牙癢癢了。
他真想掏一萬塊，讓牛三他們把這孫子給弄死，找個地方一埋了事。
可他沒干過買凶殺人的事情，上一世也是跟李小娟過普通老百姓的日子。
殺人……距離他太遙遠了。
“你這種人，最惜命了！你要是有上吊尋死的膽子，就讓牛三切了你三根手指頭。”
“我……”
李小博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啥了。
“牛哥，我那五十塊錢不要了，你……你切他一根手指頭。”
那個老⼳惡狠狠的開了口，看得出來，李小博沒少欺負他。
“老⼳，你特麼的忘恩負義……”
李小博逮著他罵了起來……
牛三眼楮一眯，直接把菜刀放到了他手上。
“你自己來切！”
“練練膽！”
老⼳拿著菜刀，手有點哆嗦……
他平時就跟著他們瞎混，跟著打個架，最多用板磚拍人。
他可從來沒動過刀……
“你小子不是想出氣嗎？”
“來！”
牛三說著就拽住了李小博的小拇指。
他左手拉了一下老⼳的手，把菜刀放到了小拇指和手掌連接的地方。
“就砍這！”
李小博感覺到了菜刀上的那一絲涼意。
“我給……我給錢還不行嘛。”
“別剁我啊，我服了，我這就把錢拿出來。”
“現在才說給錢，晚啦！”
“老⼳，削他！得讓他長長記性！”
“秦守業，你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們剁我呀！”
“咱可是親戚啊……你快拉兄弟一把呀……”
“我錯了，我回去給我爹媽磕頭賠不是，你可別讓他們剁我啊……”
“守業，我錯了，你倒是說句話呀！”
李小博這時候腦子倒是轉起了來了，他知道這會只有秦守業能救他了。
“你不是知道你自己錯了，你是知道自己要丟一根手指了。”
“我和他們不熟，你和他們的事情我不管。”
秦守業拒絕了李小博，心里想著這次拒絕，系統能給什麼獎勵？
無骨鳳爪？還是豬蹄子？
“⺪！你看看你這吊樣，眾叛親離說的就是你這號人。”
牛三腦袋里為數不多的詞語，被他說了出來。
“老⼳，砍！”
那個老⼳哆哆嗦嗦的把菜刀舉了起來。
“牛哥……我跟你這麼些日子了，就算沒嘛功勞，那苦勞也不少啊。”
“哥們兒幾個，我平時待你們也不薄啊……”
“守業，我要是手指頭沒了，我媽指定受不了，她那病還沒好利索呢，她要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可咋跟我姐姐交代呀。”
“守業，我求你了行不，我改……我指定改……”
李小博哭著喊了起來，可沒一個人搭理他。
“秦守業，我要是手指頭沒了，我就去你家！我賴著不走了……”
“行啊，我歡迎你去！”
“你不去，就不是人揍得。”
秦守業巴不得這小子去龍城呢，到時候又能揍他一頓。
說不定找找吳主任，還能給這小子當成盲流關上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