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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副將頭有點疼︰不是,這事匯報不匯報跟你有啥關系?
趙安不理會溫副將怎麼想,以極其不滿口氣對老丁道︰“听溫大人所言漕工造反確實屬實,且這幫反賊實屬厲害,否則何以溫大人接連兩次被反賊所敗,我朝廷堂堂官兵叫反賊打的丟盔棄甲!
此事已不是地方可以處理,本官先前不知,現在知了就得立時上報朝廷調派大軍圍剿!否則賊焰日熾,地方必為賊人踐踏,江淮地界承平百年之久,百姓安居樂業,本官無論如何也不能坐視百年盛治毀于一旦!”
運河更系我大清國脈所在,若被賊所據斷了明年漕糧,京師重地也為之動搖!這後果誰能承擔!真若叫賊人成勢那般,我等百死也不能贖啊!
丁大人若再替反賊說話,一昧歪曲真相,本官不得不懷疑丁大人是否真與那反賊私通!”
說到最後,趙安已經激動的難以抑制臉上的憂國憂民之情。
這番話把老丁氣著了,不顧文官身份“豁”的起身道︰“趙大人,你別血口噴人!本縣對大清忠心耿耿,怎麼可能與反賊私通!”
“丁大人若未與反賊私通,何以專替反賊說話,又替反賊呈那顛倒黑白的血書,丁大人難道不是挾賊自重!”
趙安針鋒相對,毫不退讓。
“放屁,放屁,放你媽的屁!”
老丁氣的一點斯文都不要了,一下蹦的老高,“就算漕工反了,也是他漕運衙門的兵無能,怯戰畏敵,遇賊即潰,這才使漕工氣焰囂張!倘若官兵奮勇,又豈會把事情拖到現在!事情從頭到尾跟本縣有什麼關系!”
這話听在一眾漕運官員耳中,尤其那溫副將耳中,當真是萬分難堪。
“你是揚州的知縣,造反的是你揚州的漕工,你不知道誰知道!”
“漕運歸漕運衙門管,他們打起來我怎麼知道!”
“你就是托辭,身為地方官卻不知地方聚眾造反,你失責,你無能!”
“事情是他漕運衙門惹出來的,關本縣什麼事!”
“那你來干什麼的!”
“本縣是受知府大人委派前來調停此事!”
“.”
爺孫倆在那互相攻擊,你一句我一句的,漕運衙門的人根本插不上嘴。
“算了,丁大人有無通賊,本官難下定言,也不欲與丁大人在此浪費口舌,今日唯將所見所聞寫成奏疏呈遞皇上,是非公直由皇上定奪!”
趙安微哼一聲,轉身拂袖而去,剛到門口,耳畔就傳來溫副將焦急之聲︰“趙大人,請留步!”
站在門口的一名漕運衙門小官更是箭一般跨步擋在了趙安面前。
“你們這是何意?”
趙安目中有驚怒,“本官是皇上委任的巡漕御史,你們要對本官干什麼!”
“趙大人勿要多心!”
吳參政輕咳一聲,看了眼幾名下屬官員︰“你們幾個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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