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連長這話不對，我這還沒過河呢。”
自以為說不過她，干脆直接轉移話題︰“這件事只怕不會那麼簡單，能這麼輕易調換試卷，更何況還是省狀元的試卷，你還是小心點，如果需要我幫忙……”
“這就不勞陸連長了，我的事我自己可以解決。倒是陸連長，專程送我們一趟，是有什麼事兒吧？”
她可不相信他只是單純的送她這一程。
知道瞞不過她，點頭承認︰“是，是有些事，不過不急。”
言外之意，等你的事情處理完，我再說我的事兒。
他都這麼說了，林晚晚也沒跟他客氣。雖然不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但依稀能猜到這件事和她有關，既然這樣她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好在孫科長並沒有讓他們等多久。
“林同學，人來了，你可以過去了。”陸安專門過來了一趟。
林晚晚應了一聲站起，林爸林媽也跟著站起。
“爸，媽，你們就在這兒，我過去看看。”
“你一個人哪兒行，萬一……還是爸跟你一起去。”
林爸剛要往出走，就被林晚晚按回了凳子上︰“放心吧爸，我一個人可以，你和我媽去了反而影響我發揮。”
但林爸林媽又怎麼肯。
“我去吧。”一旁的陸今野突然開口。
幾人同時看向他，陸今野不緊不慢的解釋︰“我是個外人，看待問題更客觀，而且就算出什麼事兒，我在，他們也不敢怎麼樣。”
這話倒是不假，先不說他的身份，就算真的動起手來，也有人能護著林晚晚。
“小陸，那就麻煩你照顧我家晚晚了。”
陸今野點頭︰“阿姨放心，交給我。”
林晚晚看了他一眼，雖然不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但有他這麼個工具人在，確實能省去不少麻煩，便默認他跟著了。
兩人剛出去，陸安就拉住了陸今野，小聲問︰“你什麼情況？”
“沒什麼，就是正好遇到。”
“正好遇到？你看我信嗎？”陸安無語，但還是提醒道︰“剛才孫科長接了個電話，臉色不太對，我感覺這件事應該不會那麼容易。”
陸今野皺眉︰“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麼知道？算了，我看這林晚晚也不是個善茬兒，說不定都用不上你出手。”
說完快跑了幾步跟上林晚晚。
看著前面那縴瘦的背影，陸今野眼中閃過一絲探究，之後抬腿跟上。
事實也正與陸安說的一樣，辦公室里孫科長臉色凝重的坐著，就連幾人來了都沒反應。
“孫科長，孫科長？！”
“啊？”一天頭就看見人來了，趕緊從凳子上站起︰“林同學來了，快坐快坐。”
不知道為什麼林晚晚總覺得這孫科長有些奇怪，過分熱情，甚至還親自給她倒茶，這不對，很不對！看來鄭雅靜身後的人地位不低。
“孫科長不用忙了，您叫我過來，是鄭雅靜的父母到了？”林晚晚直切正題。
孫誠倒茶的動作一鈍，隨即尷尬一笑︰“還、還沒到，我喊你來就是想確定一下，你是怎麼確定自己的分數有問題？”
“這還要確定嗎？行，既然您都問了，那我就說說，362這個分數，我考不出來。而且，我的目標就是省狀元，我也有足夠的信心考的到，這個回答您可滿意？”
一句話，孫誠頭上的細汗再次冒出，真是奇了怪了，她一個小姑娘，說話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氣場？
“滿意，滿意。只是這件事情畢竟不是小事，所以……”
“孫科長不會是想反悔吧？您剛才可是答應好的，今天給答復。”林晚晚可不吃他這套。
“這怎麼可能呢？”孫誠心虛一笑，“我就是覺得這件事有些復雜，所以……”
沒等他話說完，門外就傳來聲音︰“孫科長，鄭雅靜和她家長來了。”
似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一樣，趕緊招呼︰“快！快把人請過來！”
下一秒，一對父女走了進來，父親身寬體胖，胖圓的肚腹好似懷胎六月，脖子手腕大金鏈子高端手表，一看就是不差錢兒的主。
在他身後的小姑娘穿著淺粉色連衣裙，白白淨淨，唯唯諾諾，倒是和她爸完全不一樣。
“張老板，你好。”
人剛進門，孫誠就趕緊上去握手。
“孫科長？”男人不緊不慢附上手握住。
“是是是，是我，真是麻煩您特意跑一趟。”孫誠連連點頭附和。
男人爽快一笑︰“哎，孫科長哪里的話，這不應該的嗎。對了，你說的那個林、林……”
“林晚晚。”
“對！林晚晚，她人呢？”
“林同學，這位就是張同學的家長，你有什麼需求可以隨時提。”孫誠轉身看向林晚晚，只是眼神多少帶了那麼一絲心虛。
林晚晚看了兩人一眼，算是明明白了。
“對！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什麼都行，只要不違反亂紀，只要我鄭開旗有的。”男人一副豪爽模樣。
兩人一唱一和，卻對替換試卷一事只字不提。
“什麼都行？”林晚晚問道。
鄭開旗一鈍，隨即笑道︰“什麼都行，只要我辦的到，你盡管……”
“我只要屬于我的，試卷，成績，省狀元，我只要我的。”林晚晚一字一句道。
似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鄭開旗臉色明顯有些不對。
眼看情況不對，孫誠趕緊道︰“林同學，是這樣的。你看這分數都已經公布了，而且這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也已經陸續發出去了，就算現在改，也已經來不及了。”
“所以呢？”
孫誠愕然，但還是耐心解釋︰“我看過了，你家是村里的，要是能有筆錢，能改善家境不說，你以後想在城里買房也沒問題。最重要的是，你還可以再考，如果你想，我可以讓你在十一中復讀。”
“沒錯，只要你想，這些都不是問題，錢，房子，學校，我都可以安排，都算我的。而且以你的成績，明年想考省狀元也一定沒問題。”
“對！以你的成績，明年省狀元肯定沒問題！到時候我們可以免費為你安排升學儀式，你覺得呢，林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