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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不同的經歷造就不同的態度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你辣𡐤 本章︰第一百八十八章 不同的經歷造就不同的態度

    <b>最新網址︰</b>明蘭怕如蘭不相信,連忙解釋道︰

    “昨日我回去晚了,祖母還念叨著呢。”

    這般解釋落在如蘭耳里,反而是覺著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讓她開始面露狐疑。

    明蘭連忙打斷如蘭的思路,詢問道︰

    “五姐姐,你來找我可是有事?”

    如蘭是個粗性子,被明蘭這一問,當即便把腦中疑問拋之腦後了,回道︰

    “我是來問你荷包繡的如何了?”

    明蘭怕如蘭細問,讓小桃拿著書箱跟在後頭,自己和如蘭一起往外走去,一邊說道︰

    “五姐姐你也知道,我被莊學究罰抄書……”

    “那你是一點都沒繡了?!”

    “五姐姐你別急,我是說我昨夜已經繡了大半,今晚便能繡好差人給你送過去。”

    “這可是你說的,今晚我不睡也要等著的。”

    “嗯……”

    “……”

    明蘭雖然受了齊衡送的紫毫筆,但那東西太過貴重,而祖母在家里一向都是以質樸簡素為主,這筆的來源也落不到祖母頭上。

    明蘭左琢磨,右思索,最後還是不敢在書塾上拿出來,只敢偷偷放在自己屋子里,無人時才敢拿出來用。

    不過縱使這般,明蘭也對齊衡送的這兩只紫毫筆不勝歡喜,時常拿在手里摩挲沉思。

    倒惹得盛老太太都笑明蘭現在長大了,不喜外出,總是窩在自己房里。

    好在是練字,不然她還要擔心生出心病來。

    齊衡在書塾上見明蘭久不用自己送的紫毫筆,也是問過明蘭可是不喜歡。

    經過明蘭一番解釋,齊衡這才反應過來。

    隨後又送了兩只價值適中的毛筆,並附帶了許多花箋,可謂是用盡了心思討明蘭的歡心。

    ……

    時光旖旎,浮生繾綣。

    齊衡這邊家里有不為幫著遮掩。

    盛家這頭明蘭也偶爾能拖到書塾最後,讓他找到機會遇上,呆在一起說會兒話。

    雖然兩人獨處的時間不長,但對于齊衡來說已經是求仁得仁。

    這幾月的日子可謂是過得極為春風得意。

    這一切都被平寧郡主看在眼里。

    兒子突然有了這麼大的轉變,做母親的怎能看不出來,因而期間又把不為喊過去問了一次話。

    不過從不為口中得到的依舊是“公子一切如故,沒有分毫差錯”。

    平寧郡主不置可否。

    但見齊衡每日回來學習課業也都越加勤懇,因此也不想多管。

    左右盛家的那位六姑娘還有一年多才及笄,齊衡科舉後便不再去盛家,中間隔了一年多,只要自己不讓他們見面,感情自然會淡了。

    小孩子懂什麼情情愛愛?不過是“知好色則慕少艾”罷了。

    等見的名門貴女多了,自然會忘記這個小小的盛家庶出六姑娘。

    時間流轉。

    厚實保暖的冬衣悄然換下。

    天氣不再嚴寒,而是開始有了幾分涼爽的味道。

    書塾難得休沐。

    楊文遠本想就在家里躺一天,誰知卻是被楊如錦提前找上了門。

    楊文遠每天去書塾上課,華蘭這位楊家大娘子也時有跟隨,不過楊如錦卻是慘了。

    從冬日里就被母親陳大娘子留在家里,由宮中榮休下來的嬤嬤教授規矩,好不容易天氣暖了,開始解脫,卻是發現沒有人一起玩樂了。

    她又不可能像楊文遠一樣每日上門盛家,所以听聞楊文遠休沐,便求上門來了,想讓楊文遠請盛家一行人來平陽侯府玩樂。

    當然,長柏等人是順帶的,主要還是為了如蘭、明蘭。

    楊文遠不想答應,但可惜華蘭這位嫂嫂的立場不堅定,耳根子軟,被哀求幾句便應承下來。

    平陽侯府。

    華蘭領著自家妹妹和楊如錦玩的熱火朝天,楊文遠則和顧廷燁、長柏兩人就坐在湖中水榭垂釣。

    至于顧廷燁為何在此,那就說來話長了。

    總之楊文遠只喊了盛家人,可沒通知顧廷燁,誰曾想今日一早,顧廷燁便不請自來了。

    想來應當是“盛柏蘭”通風報信。

    暖洋洋的春日旭光灑在臉上。

    三人一臉舒坦地靠在楊文遠發明的“躺椅”上,靠背和腿部都放置了柔軟的填充物,眼楮微睜不睜,表情慵懶,可謂是再愜意不過了。

    就連長柏也不例外。

    就算他素來喜歡讀書,但這兩個多月的高強度下來,也是覺得精神空乏,須得休養調理一下心情。

    不過人與人的體質不同。

    調養的方式也是因人而異。

    就比如長楓,就沒有來。

    不要誤會,不是長楓今天不出門,只是在家躺著休息,與之相反,他今天也是一大早便起了床,用的理由也是和哥哥長柏一同坐馬車來平陽侯府。

    不過前腳出了門,才轉個彎的功夫,便先行跳下馬車,奔著他的溫柔鄉去了。

    想來在長楓看來,那些行首們定能好好撫慰他干涸的心田。

    躺椅上的三人半休憩,半聊著天。

    “話說既然仲懷既然你都來了,怎麼不把元若喊來?”

    楊文遠見自己的魚竿久不上鉤,于是一邊挑著竿子,使得湖面上泛起層層漣漪,一邊說道︰

    “你們都來了,唯獨元若沒來,若是讓人知道了,反倒顯得是我故意不喊似的。”

    長柏也跟著說道︰

    “是啊,仲懷,我不是讓你把元若也喊來一起聚聚嗎?你怎麼沒喊?”

    “我可不敢把他喊來。”

    顧廷燁微微昂起脖子,略過楊文遠看向另一側的長柏,見顧廷燁看過來,長柏莫名回看一眼,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只見顧廷燁繼續對長柏說道︰

    “這自從開學後,元若和你家小六在盛家私底下見面,光是被我就踫見了幾次,每次都只好偷偷地掉頭就走,當做沒看見,在你家還好,若是到了這兒,怕是場面更不好控制,我這是為了大家好。”

    “顧廷燁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事可是關乎明蘭的名聲,長柏向來把明蘭當做自己的親妹妹看待,甚至更加看重,這下一听顧廷燁這樣說,當即有些急了,連顧廷燁的表字都不說了,直呼其名。

    “哎,大家都是兄弟,不會往外說的。”

    顧廷燁連忙抬手道,旋即看向楊文遠,說道︰

    “你若是不信就問問你姐夫,有一次書塾放學後,我和東桓在那等華姐姐一同回家,正好遇上了你家小六和元若站在一起,東桓,你說說。”

    聞言長柏轉頭看向楊文遠。

    和長柏對視一眼,楊文遠臉上尷尬一笑,只說道︰

    “長柏你信我,我只是偶遇了一次,別的時候就沒見過了。”

    這番話說了和答應沒什麼兩樣,長柏這才知道,原來明蘭和齊衡竟然已經到了這步田地。

    這如何使得?

    這中間的巨大鴻溝,以及平寧郡主這座大山又能讓自己小六如何自處?

    “你們怎麼不和我早說?”

    長柏恨恨的瞪了顧廷燁和楊……

    楊文遠畢竟是姐夫,長柏還是忍住了,只朝顧廷燁抱怨道︰

    “你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怎麼也不為我妹妹的清譽想想?”

    “等等……”

    顧廷燁連忙坐起身抬手阻止道︰

    “你這話說的怎麼像是我找上你們家小六一樣,而且這話我又不會往外亂說,只今日你在這才開了口,放心,我又不是長舌婦,不會往外亂說的。”

    說著,得意洋洋的看向楊文遠。

    “東桓,你說是吧?”

    楊文遠無言以對。

    長柏思忖良久後,這才沉聲道︰

    “不行,我先前是為了小公爺考慮,這才對他們倆的事置之不理,但現在他們倆已經私底下踫面,夠上了‘私相授受’的邊了,事關小六的清譽,我不能放任不管了!”

    說著,長柏就要起身,不過卻被顧廷燁攔了下來。

    “別說的這麼嚴重,不過是私底下說幾句話罷了,哪里就是私相授受了?”

    顧廷燁沒好氣道︰

    “你問問你姐夫,當初他和你大姐姐沒成婚時,私底下有沒有見過面?說過話?”

    听了顧廷燁的話,以及兩人的眼神都看了過來,楊文遠的臉皮不禁有些抽搐。

    顧廷燁你小子少說點話會死啊!

    而且這事是明蘭和齊衡的事,怎麼就扯到我身上了呢!

    和長柏的目光對上,楊文遠悄悄把眼神挪開,不敢當面對視。

    此時無聲勝有聲。

    “你看,這不挺正常的嘛。”顧廷燁侃侃而談道。

    “這不一樣!”

    長柏想說這明蘭和齊衡的身份差距更加懸殊,特別是齊家還有平寧郡主這尊大佛,不像楊家這般,楊文遠頭頂上沒人,叔父、叔母又順從他的話,但這話畢竟事關姐夫長輩,長柏也說不出口。

    只忿忿道︰

    “反正這事不行!我原以為小公爺是個明德知禮的,誰曾想做事這麼不妥當,只顧著自己的情意暢快,卻全然不顧我家小六的名聲。”

    “你安能知曉你家小六願意與否?”

    顧廷燁問道︰

    “若是你家小六也欣然應允,甘之若飴,你反而在中間橫插一手,豈不更是雞飛蛋打,亂作一團?”

    長柏擰了擰眉,沉吟道︰

    “我家小六的性子我明白,縱使對小公爺有些許歡喜,但最是清楚實際,戰戰兢兢,絕對不敢多心的。”

    “這可不一定。”

    顧廷燁反駁道︰

    “若是你家小六不情願,元若哪能恰好遇到這麼多次,難不成還是把齊家的眼線布置到了盛家,每次都能找到明蘭不成?想來也是個你情我願的。”

    此話一出,長柏訥訥不語。

    顧廷燁此言有些道理。

    若明蘭真是不樂意,自家府邸也不小,書塾就在那一塊,還要避諱人,豈能經常遇上?

    況且就算遇上了一場,日後繞遠些路,也不再容易踫上了……

    長柏心里不由得有些懷疑了。

    “所以啊,這說不得就是兩情相悅的事,你若是為明蘭和齊衡著想,就不用點破。”顧廷燁繼續道。

    楊文遠一直在旁听著,這時突然說了一句︰

    “那之後怎麼辦?”

    “什麼之後?”顧廷燁不禁問道。

    “科舉之後兩人該如何自處?”

    “如何……”

    顧廷燁想了想,這才覺得是有些難辦。

    若是換做自己,亦或是楊文遠,這都不算事,只要科考一完,不管考沒考中,都能直接迎親洞房,但齊衡則不同了。

    顧廷燁一時間也語塞了。

    “是了!”

    長柏也跟著說道︰

    “總歸是沒有結果的,不管他們兩人樂不樂意,我做個做兄長的都要幫他們理清楚。”

    “現在也顧不上小公爺是否將要科考了。”

    長柏眼神逐漸堅定,開口道︰

    “小公爺的科考可以再來,但我家小六的名聲、清譽卻是沒有重來的機會。”

    長柏說到這,恨不得立馬去找齊衡說清楚,不過楊文遠卻是說道︰

    “也大可不必去找元若,你可以先找六妹妹說清楚。”

    楊文遠繼續說道︰

    “我看六妹妹是個頭腦清醒,胸有丘壑的,現在不過是一時歡喜,沒有旁人點醒,你自去找上她,她自然能明白其中道理。”

    其實楊文遠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發展。

    畢竟按照原本的故事線,明蘭因為衛恕意身死,所以從小謹小慎微,因而對于齊衡的喜歡雖然也是有意,但卻很有理智的推諉出去,盡量不沾上。

    但現在衛恕意沒死,反而越來越受盛的寵信,還有王若弗的把柄被盛老太太捏著,因而對明蘭也是多多友善,華蘭同樣經常能回家,對待明蘭也是當做自己妹妹看待,使得明蘭雖然大體上性格一樣,但對于許多事的態度卻是有些改變。

    諸如對待齊衡的態度。

    她雖然腦子里清楚明白自己不應當接受齊衡的好意,對于齊衡的見面應當推拒,但卻依舊是心懷僥幸,有些享受在這朦朧的歡喜中。

    不然這幾個月里,明蘭也不會多次拖延到最後才出啟明閣,然後被齊衡遇上。

    說到底是明蘭心里也有希冀。

    些許偏差的人生經歷滋養出不同的行事態度,大體上不變,但歸根到細處,還是有所不同。

    而這時,便需要一個人點醒了。

    現在這事被顧廷燁在長柏面前點了出來,自然長柏是當仁不讓了。

    長柏听著也覺著有道理。

    這事到底還是要看六妹妹的態度。

    若是六妹妹真的有意,對齊衡情深意切,難道自己還真忍得下心拆散兩人不成?

    長柏不知道。

    這事只有臨到頭了,逼到牆角實在退無可退時,他覺得自己才能想出答案。

    “姐夫說得對。”

    長柏緩緩點頭,開口道︰

    “等今日回家稍晚些,我便找六妹妹問下話。”

    長柏只希望明蘭能如自己所期待的那般清醒,不然自己怕是只能貼身監督了,讓別人長柏都不放心。

    “也行吧!”

    顧廷燁咂了咂嘴,似乎有些遺憾長柏終是要“棒打鴛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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