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棄,醫生讓你好好靜養。”姜醒憋了良久,別說這麼一段話。
樓棄被氣笑了,捏了捏姜醒的臉︰“你是沒有听見我剛才說什麼,還是故意沒听見?如果沒有听見,我再說一次好不好?”
“……我听見了!”姜醒撇開他的手,坦蕩的回視他,“所以呢?”
“沒有所以。我沒有想要結果,也沒有逼迫你的意思。”樓棄生怕她說出什麼拒絕或者拉開關系的話,“我就是想讓你知道而已。”
姜醒把他扶起來︰“你該去睡覺了,樓棄。”
“你不在身邊,我睡不著。”
“是麼?”姜醒毫不留情的拆穿的他,“那之前在醫院,是有一個假人陪著你睡嗎?”
樓棄︰“……”
樓棄出院一周後,醫院傳來消息,應凱安已經徹底脫離生命危險轉入普通病房,只不過因為毀容和殘疾的事情而精神狀態萎靡。可即使這樣,警方來調查時,依然查不出任何他蓄意謀殺姜醒的線索,那天晚上的車禍仿佛只是一場意外。
姜醒對此不置可否,並且在意料之中。
她現在暫時沒有精力去打理應凱安,因為她下班到樓棄的公寓時,他又坐在沙發上處理工作郵件,護工在旁邊苦口婆心的勸說他進行康復鍛煉。
姜醒問︰“今天還沒有做復健嗎?”
護工為難的看了眼樓棄,不敢言。
顯然是沒有。
這已經不是姜醒第一次遇見樓棄不配合復建行程了。
對病人來說,復建比養傷更加痛苦,因為復建過程中有的不僅是身體的痛苦,還有心靈的折磨,需要直面自己是一個不健康的人——尤其是對樓棄這樣自尊心強的人。
護工和佣人都看著姜醒,指望姜醒說一說樓棄。
這里誰都知道,姜醒的話最好使,包括樓棄本人。
姜醒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進了衛生間洗手。
樓棄看著姜醒的身影,有些失望,煩躁的將電腦丟到一邊,工作不進去,更不想復建。
入夜。
姜醒坐在陽台的沙發吹風,感覺到男人自己一瘸一拐的走過來。
“樓棄,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姜醒突然道。
樓棄被問懵了,下意識以為姜醒想和他撇清關系,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你……什麼意思?”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想和我重新在一起?”姜醒坐在沙發里,仰頭問他。
她的目光清冷,眼楮很亮,仿佛能看透他。
樓棄毫不猶豫︰“是。”
不然呢?
他現在做的事情都是在打發時間嗎?
樓棄原本沒想挑明這件事,他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可是,姜醒先挑起這件事卻不繼續往下講,讓他心癢難耐。
樓棄忐忑的問姜醒︰“你……願意嗎?”
姜醒反問︰“你不介意我曾經騙你?”
“不。”
“也不介意我曾經利用你?”
“不。”
“你不怕我以後還利用你騙你?”
樓棄听出個所以然,迫不及待的握住她的手︰“你願意嗎?”
你願意繼續騙我利用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