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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劉公子!”霍南峰倏地站起來,態度恭敬。
“你的符 是哪里來的?誰畫的?”霍楠衣就直接的多。
“坐下說,坐下說。”劉危安走到主位上坐下,見到兩人的茶水已經冷了,呼喚外面的手下上茶。
“不喝了,都喝了一肚子的茶水了,說正事吧。”霍楠衣搶了霍南峰的位置坐下,因為這個位置距離劉危安比較近,霍南峰十分無奈,這個時候又不能訓斥小妹,只好對著劉危安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
“那就不喝茶了,兩人找我,有什麼事呢?”劉危安問。
“這就沒勁了,我們兄妹找你什麼事,你不知道嗎?”霍楠衣不悅道。
“還真不知道。”劉危安搖頭。
“故意裝糊涂,不是你給我們家送了拜帖嗎?還夾雜一張符 。”霍楠衣質問。
“沒錯!”劉危安點頭,“霍家是符 大家,符 之道以霍家為最,我既然來了《汨羅古城》自然要拜訪一下,有什麼不對嗎?”
“既然是為了符 而來,還問我們有什麼事?還有,別說的那麼好听,分明是挑釁,說什麼拜訪,虛不虛偽?”霍楠衣很不滿,霍南峰不安地看著劉危安,擔心他生氣。
“兩位能代表霍家?”劉危安淡淡問。
“我們是霍家的嫡系,自然能代表霍家。”霍楠衣想都不想回答。
“小妹!”霍南峰忍不住了,低聲喝了一句,霍楠衣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的是什麼話,有些不安地閉上了嘴巴。
代表兩個字,說來簡單,但是那不僅僅是一種榮譽,還是一種責任,說出的話,做出的事,都是要負責的,不是開玩笑的,一個不慎,是會給家族帶來大的禍害的。除了霍家之主,誰能代表霍家,這話如果傳出去了,就算老祖宗們再喜歡她,也得挨家法。
“小妹不懂事,還望劉公子莫要怪罪。”霍南峰對著劉危安深鞠躬,誠懇道歉。
“無妨,令妹心直口快,天真爛漫,女孩子本應如此,我豈會生氣。”劉危安微微一笑,“兩位為了符 而來,肯定是有想法了,大家也不用繞彎子了,直說吧。”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不知道劉公子送上來的符 的主人是誰?”霍南峰問。
“已經到了晚飯的點了,要不然邊吃邊說?”劉危安問。
“二哥你真墨跡。”霍楠衣不耐煩對劉危安道︰“你們的符 技術,能賣給我們嗎?”
“不能!”劉危安道。
“為什麼?”霍楠衣愣了一下,劉危安拒絕的也太干脆了,一點委婉都沒有。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能!”劉危安道。
“價格好商量,你要多少錢,開個價。”霍楠衣道。
“我開的價,霍家出的起嗎?”劉危安笑著問。
“獅子大開口的價格就不用說了。”霍楠衣道。
“我的符 如果大量出現在市場上,霍家的符 還賣得出去嗎?”劉危安問。
“我們霍家的主業是箭矢。”霍楠衣道。
“兩位看看我的箭矢!”劉危安拿出兩支符箭交給霍家兩兄妹。
只看了一眼,霍南峰就倏然站了起來,臉色大變,抓住箭矢的手,輕微顫抖。
“箭矢不怎麼樣,上面的符 倒是精妙的很,就不知道威力怎麼樣。”霍楠衣明顯很佩服,但是嘴巴上不肯認輸。
“兩位可以把箭矢帶回去,听听家里人的意見,再來和我談符 和箭矢的事情吧。”劉危安道。
“沒想到你武功不錯,還是一個符 高手!”霍楠衣看著劉危安,眼神好奇。
“為什麼會說符 是出自我的手?”劉危安平靜地問。
“雖然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但是上面還是留下了你的氣息,瞞得過別人,瞞不過我。”霍楠衣道。
“失敬了!”劉危安道,霍楠衣撇了撇嘴。
“二哥,你先回去,我和這位劉公子好好聊一聊。”霍楠衣忽然轉頭對霍南峰道,霍南峰目瞪口呆。
現在是晚上了,孤男寡女,有什麼好聊的?
“別擔心,這位劉公子還是很正直的,不會亂來。”霍楠衣道。
“趕緊回去!”霍南峰差點吐血,低聲喝道。
“二哥,你怎麼和家里的長輩一樣,管的那麼寬——”霍楠衣沒說話,就被霍南峰拖著離開,同時向劉危安表示歉意,“不好意思,劉公子,家里還有事情,我們兄妹先回去,明天再來登門謝罪!”
“兩位慢走,不送了。”劉危安好笑地看著兩兄妹,大家族里面,這樣的兄妹還真不多見。霍楠衣讓他有些意外,氣息殘留這種事情,他一直沒有重視,因為他實力大進之後,刻畫一支符箭的時間只有零點零幾秒,短的可以忽略不見,這麼短的時間內,殘留的氣息微乎其微,就算讓他自己來感應,都十分困難。霍楠衣一眼就能判斷出符 出自他之手,感應之力,超越了很多老一輩,應該不是實力,是天賦。
這樣的天賦用來畫符,事半功倍。
“餓了吧?走,吃飯去!”劉危安對妍兒道。確實有些餓了,在賭石坊一場大戰,消耗了很多能量,眾人沒有去大廳吃飯,讓《狀元樓》把食物送到小院子里面來,都是自己人,說話比較方便。
吃飽喝足,劉危安正打算繼續研究古經,雖說涂鴉是他的氣話,沒人那麼無聊創造無用之物流傳下來,是他自己沒有悟透。
要麼是修為不足,要麼是方法不對,不過,他不著急,有著《黑暗帝經》、《鎮魂符》、《不滅傳承經》等前車之鑒,他相信古經最終還是會臣服在他的智慧和毅力之下的。
還沒走進自己的房間,一個不速之客求見。
“盧賡揚?他來干什麼?”劉危安確實很意外,他預想中來的應該是霍家的人,盧賡揚這個時候不是在收拾殘局嗎?白天的賭石坊可是被打的破破爛爛,估計得好幾天不能營業了,他還有時間來這里?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盧賡揚這個時候出現,出乎大家的意料,不過,盧賡揚是一個人來的,不可能是尋仇。
“讓他進來!”劉危安道,既然想不出來,就不想了,直接問就得了。他們一群人,不怕盧賡揚翻了天。
“我是奉我們老祖之命而來的。”進來之後,盧賡揚也不轉圈子,開門見山,“我們盧家想與你結盟。”
“如何結盟?”劉危安問。
“《汨羅古城》利益共享。”盧賡揚道。
“盧家應該清楚我所謂何事而來,也應該清楚盧家現在的情況,一旦我的手下趕到,你們是沒有結盟的資格的。”劉危安見到盧賡揚說話直接,也不藏著掖著了。
如果沒有探清楚盧家的虛實,他還得猶豫猶豫,如今知道了盧家的情況,就不需要猶豫了。
“我們盧家是很有誠意的。”盧賡揚道。
“我沒看見誠意在哪里?”劉危安道。
“我盧家有一處寶地,是我盧家用盡家族之力守護的地方,有緣者進入,可以修為大進,無緣者,則會神魂失常,走火入魔,一切看個人機緣,我盧家每一代,只有三個名額可以進入,如今還剩下一個名額,可以送給你。”盧賡揚道。
“就是你們盧家守護的地下礦洞?”劉危安神色一動,表情不由自主嚴肅起來。據說,盧家的來源,便于礦洞有關,數百年前,盧家遭逢大難,也是因為礦洞,具體情況,外人不得而知,反正盧家與礦洞的關系極為密切。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盧家確實長期在守護著一些東西,外人是沒有機會進入的。
“是!”盧賡揚承認,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盧家守護那麼多年的秘密,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些人已經隱隱約約知道了。
“寶地很危險吧?”劉危安問。
“那得看人了,對有些人來說,是毒藥,對有些人來說,卻是補藥。”盧賡揚道。
“好,我同意了。”劉危安道。
“我馬上回去向老祖回復!”盧賡揚立刻起身告辭,一刻都不想停留。
“什麼時候能去?”劉危安問。
“明天早上會有人過來帶你去的。”盧賡揚道。
盧賡揚離開之後,大家臉色頗有些擔憂,不願意劉危安去冒險。現在的情況,劉危安佔據上風,穩打穩扎即可。
盧家守護這一個寶地不錯,但是礦洞危險,誰知道盧家會把劉危安帶到哪里去?說不定是別的礦洞呢?誰能說的清楚,萬一進去之後出不來就麻煩了。
李有禮、渾江牛、聶破虎都是這樣的意思,這個時候,冒險沒必要。他就算不去,盧家也奈何不了他。
劉危安讓大家回去消息,他要好好考慮一下,心中卻已經打定了注意要去,賭石的時候,他就有一種感覺,每塊賭石,有一種獨特的氣息,這種清晰和他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某種聯系。
他從未接觸過賭石,是不可能有聯系,但是偏偏他能感應到。盧家的礦洞,誰都知道在地下,但是卻從未有人進去過,很多自認為高手的人都去尋找過,最後一無所獲,盧家把這個秘密看的比生命還重要。
現在,盧家自願把這個秘密分享出來,他豈能錯過?他相信盧家願意讓他進入的原因是肯定他無法出來,因為里面雖然有機遇,但是凶險萬分,可是,他的底牌,又是盧家所能知道的嗎?
盧家想接著礦洞擊殺他,他卻想著謀取盧家的寶地,就看誰的手段高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