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
虞歸晚在車載導航里輸入了一個地址。
江聿懷心里藏著事，心不在焉地開著車，一時也沒注意到虞歸晚輸入的地址。
等到了目的後，他看向車窗外的西餐廳，愣了幾秒，“我們今天來吃西餐？”
他不是不吃西餐。
而是虞歸晚更喜歡吃中餐。
虞歸晚唔了聲，“差不多吧，下車吧。”
然後推開車門下車了。
江聿懷停好車後，就跟在她的身後進去了。
這時，他再愚鈍也發現了不對勁了。
餐廳里明顯是被人包場了。
還被布置了一番，到處都是氣球和鮮花。
男人腳步一頓，目光落在前面的虞歸晚身上，“晚姐，這是……”
虞歸晚眸子微挑，“你不是一直想問我有沒有時間陪你過生日嗎？”
“你不是……”
江聿懷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大步地上前，伸手將女生攬入懷中，眼底里溢出細細碎碎的笑意，“你故意的。”
故意不告訴他會有生日驚喜。
也故意說自己很忙，讓他沒有辦法開口讓她陪自己過生日。
真是調皮啊。
虞歸晚唇角勾起，雙手捧著他的臉，摸了摸，“那你開心不？”
江聿懷沒看那些布置，目光定定地盯著女生，看到了她眼底里清晰地倒映著自己的臉，不由得彎起了唇角。
“嗯，很開心。”
他沒忍住低頭，湊過去，輕啄了下她的唇。
“晚姐，你調皮了啊。”
“一般一般。”
虞歸晚拉著他的手往餐廳里走。
她讓人布置得不算非常浪漫，但一定很有童趣。
甚至里面還準備了一個照片牆。
上面貼滿了從林暮笙那里拿來的，江聿懷從小到大的那些照片。
從諾曼家族離開後，江聿懷就不怎麼愛拍照了，更別說長大之後了。
但林暮笙還是讓江聿懷每年都拍幾張，細心地打印出來保存著。
江聿懷沒想到虞歸晚居然將這些照片都找出來了。
他掃視著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是不同階段的自己。
“你怎麼還把這些都弄出來了？”
虞歸晚拿起一旁的拍立得，挑眉，“那當然是為了讓你同意跟我拍照啊。”
她舉了舉手中的拍立得，“三爺，怎麼樣？要不要跟我拍一張？”
江聿懷無奈地笑了笑，走過去，“你覺得呢？”
“那你拿鏡頭。”
虞歸晚把相機塞到他的手里，然後很自然地依偎在他的懷里。
江聿懷舉起相機，對準了他們自己，喉結滾動了下。
這才按下了快門。
虞歸晚拿著相紙，甩了甩，很快照片中就出現了他們的模樣。
她看著照片中里的兩人，唇角不由得彎了彎，然後拿起筆，在上面寫下一句話。
【江聿懷，三十四歲生日快樂，我還是很愛你。】
男人看到她最後的幾個字，嘴角止不住地上揚，但前面的幾個字……
他眉心微微動了下，“晚姐，就不能只寫後面幾個字嗎？”
虞歸晚回頭看他，沒說話。
江聿懷安靜了半秒，還是試圖掙扎一下，“幾歲這些，其實也不是必要的，對吧？”
虞歸晚有些好笑地看著他對自己年紀的執著。
“當年你要是早點跟我結婚了，我們就可以一起長大，一起變老了，這怪誰？”
江聿懷︰“……怪我怪我。”
虞歸晚轉身將照片放在早就準備好的相框里，“年紀大就年紀大了唄，三爺，你要有點自信，好嗎？”
江聿懷很無奈，但也沒有再反駁什麼，听話地點頭，“行，我听晚姐的。”
這時，服務員都已經把菜上齊了。
虞歸晚舉起手中的果汁，跟對面的男人踫了下，“待會兒還有蛋糕，所以，你現在可以先想想今年想要什麼願望了。”
江聿懷眉眼溫柔地看著在搖晃的燭光映襯下那張絕色的臉，“什麼願望都可以嗎？”
虞歸晚挑了下眉毛，嗯了聲，“今天是你的生日，準許你任性一天。”
江聿懷點點頭，“行。”
他唇角勾起，垂眸，拿起刀叉，熟練地將牛排切成塊，然後將切好的牛排跟她換了一盤。
看著他的動作，虞歸晚沒忍住放下刀叉，眼神專注地看著他，“江聿懷。”
“嗯？”
男人抬頭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虞歸晚笑了笑，雙手撐著臉，“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你還是很好看的。”
江聿懷眼眸微眯，“晚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之前就不好看了？”
虞歸晚松開手，再次拿起刀叉，切了塊牛排往嘴里送，還挺認真地想了下。
“之前？還行。”
江聿懷沉默了幾秒，就這麼看著她，沒說話。
虞歸晚挑眉，“怎麼了？”
江聿懷輕笑了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沒什麼，就是覺得……你說得對。”
虞歸晚︰“？”
這頓燭光晚餐吃得很開心。
江聿懷沒有喝酒，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被燭光在身上鍍了一層光暈的女生，就仿佛是醉了一般。
這時，服務員送上來一個蛋糕。
虞歸晚點上了蠟燭，目光看向對面的男人，唇角勾起，“許願吧，三十四歲的江聿懷。”
男人瞥了她一眼，然後淡定地雙手合十，很認真地許了個願望。
這才吹滅了蠟燭。
虞歸晚看著他，“你許了什麼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