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在說什麼呢?”
江予安一手抓了個包子往嘴里塞,然後問了句。
這幾天,江予安已經開始了正式的訓練,從最基礎的體能開始,一回來小別墅後,差點連澡都不洗,直接爬到小沙發上睡了個天昏地暗了。
還是白微一直等著她回來,見她累得不行,就親自把她從沙發上撈起來,抱到浴室里洗澡洗頭。
這一番折騰下來,江予安連眼皮都不帶動一下的。
從小到大,白微也是第一次見到江予安這麼累的。
她自然是心疼的,但也知道如今的江予安其實已經比過去的虞歸晚他們舒服多了。
之前她听秦語微提及過離魂島的訓練內容。
那些特工剛開始接受訓練的時候,都是直接被丟到森林里,生死自負。
就算是天黑了,森林里根本就沒有什麼地方可以睡覺的,也沒有人敢睡。
分分鐘一覺醒來睜開眼看到的不是你的對手,而是來吃你的野獸。
十天半個月出來,一個個的幾乎都成了野人了。
哪兒像江予安現在不僅有虞歸晚親自給她準備了訓練的方案,還能回來小別墅這里睡覺。
江聿懷看似好像什麼都不管,其實早就已經默默地安排好了一切。
他們的女兒既然想要靠自己站在金字塔頂端,那他便親自托舉她成為想要成為的人。
心疼歸心疼,但強者的路不是那麼好走的。
江予安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被收拾干淨,便知道是誰給她收拾的了。
她快速地洗漱完,就下樓了。
然後就听見江西和江北他們在聊些什麼。
好像還是和江聿懷有關的。
江北看了她一眼,然後和江西對視了一眼後,很好奇地問江予安,“小小姐,你這幾天有跟爺他們聯系嗎?”
江予安含糊地開口,“前兩天有,怎麼了?”
江北沉默了兩秒,一時都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見他沒說話,江予安默默地看向身旁給她倒牛奶的白微,“小姨,是不是我爸媽發生了什麼了?他們很生氣我來訓練?”
白微頓了下,“沒有的事,你不要多想。”
“那到底發生了什麼嘛?”
江予安這下連早飯都不吃了,就盯著江西和江北看。
江西沒好氣地瞥了眼江北,然後才說了下到底是什麼情況。
“小小姐,你也別擔心,估計是爺惹少夫人不高興了,才會被趕出去的。”
江予安听完之後,震驚了,“江西叔叔,你是說,我媽媽把爸爸趕出帝景尊邸了?”
“嗯。”江西點頭。
江予安滿臉不可置信地往嘴里塞包子,“爸爸這是把媽媽惹慘了。”
不然的話,虞歸晚怎麼可能連同一個地方都不樂意跟江聿懷待在一起了。
之前最嚴重的也不過是趕出主臥。
現在好了,直接被趕出帝景尊邸了。
“小小姐,你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江北是真的很好奇。
他干情報這麼多年,遇到的滑鐵盧應該就是江聿懷和虞歸晚了。
只要是和這兩位有關的事情,反正他是不可能查出來的。
江予安一臉無辜,“我不知道啊。”
“……那好吧。”
白微又給她夾了些餃子,“安安,今天晚上想吃什麼?小姨給你做。”
江予安看了眼時間,也顧不上埋汰了,直接用手抓了個餃子放嘴里,然後從椅子上爬下來,“我都可以,小姨,你就做些方便吃的主食就好了。”
等她訓練結束後,都沒有什麼時間吃了。
她只想著爭取時間趕緊補覺。
說完,她沖他們擺擺手,就噠噠噠地往練武堂的方向跑去。
白微都沒來得及多囑咐幾句,就只能看著她匆忙離開的背影,無奈輕嘆,“這小家伙,就不能再等一等嗎?”
江西剝了個雞蛋放到她的碗里,然後說道,“就算她是爺的女兒,但是在這個基地里,也是需要遵守基地的規矩的。”
白微咬了口雞蛋,還是很心疼,“可安安還那麼小。”
看著她這個樣子,江西無奈又想笑,“白小微,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白微愣了下,“什麼?”
江西看向門口的方向,那道稚嫩小小的身影早就已經不見了,嗓音低沉,“森林里的狼生出來的崽子,只會是狼,不會是小白兔。”
……
另一邊。
京城。
沒有江聿懷的“打擾”,虞歸晚總算在白微和江西婚禮的前夕將京大這邊的實驗進度,還有學生的畢業論文都處理好了。
就連沉煙那邊需要的新品,她也調了幾款香出來。
溫旎知道虞歸晚很忙,就約在京大附近的咖啡店里見面。
她接過虞歸晚拿出來的香水,聞了下,眼底閃過一抹驚艷,“老板,這幾款香好像都可以在五月二十號情人節這天上市。”
清新中帶著幾分甜味,但那個甜味的濃度又不會膩到讓人覺得像是在熱戀期。
反而更像是結束熱戀期後,沉澱了下來,但兩人之間的氛圍又和熱戀期沒有什麼分別,只是多了些更清新的味道。
是舒服和自然。
虞歸晚嘴角微微勾了下,嗯了聲,下巴微微抬了下,指了指桌上其中一瓶香水,然後說道,“那瓶,兒童節發。”
溫旎猝不及防地听到這話,一時沒反應過來,咳了咳,“兒童節?”
“嗯。”
虞歸晚沒有解釋什麼。
但很快,溫旎就反應過來了,那位是兒童節這天生日的。
她連忙應了聲,“好,我明白了。”
兩人閑聊了幾句。
虞歸晚沒喝咖啡,牛奶的腥味,她也不喜歡,所以就點了杯果汁喝。
她輕抿了口果汁,問道,“傅家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前段時間,傅政南拒絕了長老團打算將傅家的生意往國際上拓展的建議,傅家不少人開始鬧騰了。
溫旎怔了幾秒,搖了搖頭,“傅家那些人以為阿南這麼做,是斷了他們的財路,所以,根本就不听勸。”
傅家的根基本就在京城。
有傅政南和江聿懷這層關系在,只要傅家的人不作死,傅家就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只可惜,總是有人不安分守己。
白微為公孫家族打開國際市場的這些年里,並不是外人看上去那麼簡單的。
有好幾次差點就出事了。
要不是之前被虞歸晚訓練過,有點身手,她也撐不到江西去找她的時候了。
傅家那些人看問題都太簡單了。
就像是陸逸塵說的,傅家的人就是被保護得太好了,沒見過國際上的人心險惡。
在京城這里,凡事都有傅政南擔著,傅政南擔不住的,還有江曜安,實在不行,還有江聿懷。
連白微都差點栽了跟頭,傅家怕是要被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