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起你,自然是要聞一下你調的香,到底是什麼樣的氣味。”
傅政南眼神專注地看著她,“不然的話,我該怎麼想你?”
他說的這話,就好像今天下午在休息室時告白一樣的直白,但又不會讓人生厭。
溫旎還真是第一次遇到像傅政南這樣,事事都打直球的男人,一點都不懂得什麼叫迂回。
難道他就不怕他說得那麼直白,會把她嚇到嗎?
傅政南似是能看出她心中所想,再次開口,“溫小姐,我必須要向你承認一件事情。”
溫旎疑惑地看著他,“什麼?”
男人眼睫低垂了下來,看上去好像有些無奈和緊張,“在遇到你之前,我沒有談過戀愛。”
“所以,我並不知道哪些話是女孩子喜歡听的,又有哪些話說出來會讓女孩子感到壓力的。”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下,抬眸對上了她明顯有些錯愕和不可置信的眼神,淡定地繼續說著,“你可以直接告訴我,那樣我就會知道如何討你歡喜了。”
“你要……討我歡喜?”
溫旎震驚地看著傅政南,完全沒想到這樣的話,竟然是從他的口中說出的。
最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這話還是他對她說的。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居然有一天,會有人對她說,想要討她歡喜。
仿佛在他的心里,她的歡喜比任何一切都要重要。
傅政南點了下頭,“我喜歡你,想要追你,難道不該討你歡喜?”
溫旎微微倒吸了一口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回答他這個問題。
剛好這時,車輛緩緩地停在她住的地方樓下。
傅政南跟下午的時候一樣,並沒有執著于她的答案。
他推開門下車,繞到了另一邊,紳士地拉開後排的車門。
“很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溫旎下了車後,站在原地,看著一旁的傅政南,“你……”
傅政南嘴角微微勾了下,“我喝了不少酒,自然也要早點回去。”
“好。”溫旎點了下頭,“那你早點回去休息。”
“上去吧。”
“好。”
溫旎捏緊了手中的包包,輕聲說了句再見,然後就走進大樓里了。
傅政南站在原地,看著她進了電梯,這才回到車里。
他捏了捏有些脹痛的眉心,“開車。”
“家主,是要回老宅嗎?”
“不,回公寓。”
“是。”
如今若不是必要的情況下,傅政南很少會回去傅家老宅。
大多數都會一個人住在市中心的大平層公寓里。
這邊離帝景尊邸也很近。
回到公寓後,傅政南先去洗了個澡,便掀開被子躺了下來了。
他偏頭,看向床頭櫃上放著的那瓶香水,伸手拿了過來,握在手心端詳著。
在燈光下,香水透過香水瓶的稜角折射出不一樣的光。
柔和但又滿是稜角。
就像溫旎一樣。
傅政南打開蓋子,輕輕地按了下噴頭。
熟悉的香味慢慢地鑽進了鼻尖。
他把香水瓶放好,然後閉上了眼楮,慢慢地睡了過去。
……
這邊。
溫旎回到家後,並沒有立刻睡著。
她來到吧台這邊,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然後走到落地窗前,看著下面的車水馬龍。
溫旎輕抿了口紅酒,酸澀的酒液順著喉嚨滑入胃里,眉頭微微皺起。
耳旁再次響起傅政南的聲音。
【我喜歡你,想要追你,難道不該討你歡喜?】
溫旎怔忡了幾秒,就連眼前的玻璃都浮現出傅政南的面容。
她指尖捏緊了手中的紅酒杯,隨後一口悶了剩下的酒液,轉身就往廚房那邊走去。
丟下一句話。
“真是瘋了。”
……
產期臨近,虞歸晚又去了趟醫院,做了次產檢。
江聿懷全程陪同,眉頭緊皺著。
直到陸逸塵確定地告訴他,虞歸晚產檢的各方面指數都很漂亮。
他的眉頭這才舒展了幾分。
陸逸塵其實還問了句,“三哥,其實你想不想知道小嫂子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他眼楮亮亮的,“要不我告訴你……”
“不用了。”
沒等他說完,江聿懷就說了句,“不管男孩還是女孩,它都只會是我和晚晚唯一的孩子。”
听見這話,陸逸塵直接被在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瞪大了眼楮看他,“三哥,你不會是想……”
江聿懷瞥了他一眼,“你很閑?”
陸逸塵還沒有從他剛才說的話中回過神來,“……還行。”
“那就讓開。”江聿懷把那些產檢報告都收好了,伸手將陸逸塵推到一旁,“你當著我接我老婆了。”
說著,他直接走進檢查室里,然後蹲在坐在檢查床上的虞歸晚面前。
男人握著虞歸晚的腳踝,熟練地給她穿上柔軟的鞋子,“想直接回家,還是想出去逛逛?”
虞歸晚眨了下眼楮,“溫旎約了我吃午飯,你要一起嗎?”
“去哪兒吃?”
她說了個地址。
江聿懷眉心微擰了下,“我送你過去,等你們吃完了,我再回來接你回家。”
虞歸晚站在檢查床旁,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你不跟我一起?”
越臨近產期,江聿懷就越緊張,基本上很少會讓她一個人待著的。
江聿懷仔細地給她將圍巾戴好,又把帽子也戴上,動作輕柔細心,還不忘回答她的問題,“我要去買一些你生寶寶時要用的東西,還有寶寶出生後要用的。”
虞歸晚怔了半秒,“這些你不是已經準備好了嗎?”
之前還是江東采購了一批樣品回來。
江聿懷就已經選好要用的了。
他淡定地解釋道,“我再去看看,萬一有更合適你和寶寶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