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澍川第一次看到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由內而外散發著不容忽視的強大氣場的溫旎。
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面對溫旎的反擊,還嘴硬道,“什麼叫忘恩負義?難道當初我們程家沒有幫過你們嗎?”
溫旎想起當年那些被歲月掩埋但依舊心痛的舊事,臉色十分難看。
但沒等她說什麼。
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你是有幫過。”
周圍的人听到這話,回頭看了眼,在看見來人是誰後,都紛紛地讓開了位置。
態度還十分的恭敬和忌憚。
虞歸晚撫著肚子,另一只手握住江聿懷的手,任由著他扶著快步走來。
她眉眼一片冰涼,大步走來時,都能感受到來自她身上讓人心驚的氣勢。
溫旎愣了幾秒,“老板?你怎麼來了?”
“老板?”
程澍川听到溫旎的稱呼,也怔愣了下,隨即不可置信地看著向這邊走來的虞歸晚,震驚道,“你才是溫旎背後的金主?”
虞歸晚下巴微微抬起,眼神冰冷地掃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說道,“看來之前在M國,給你們的教訓還是不夠。”
話音落下,程澍川不知道想起什麼,整個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好幾步,眼神中都透著一股莫名的恐懼,“當初,是你……”
陸逸塵看到這一幕,挑了挑眉毛,默默地壓低了聲音,問江聿懷,“小嫂子是不是又干了什麼不是人的事?”
不然的話,程澍川也不至于怕成這個狗樣子吧?
江聿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听見這話,溫旎也意識到了什麼,看了眼程澍川的反應,隨後又將目光看向一旁的虞歸晚,“老板,當年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此時,花園里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
在場的人都震驚地看向虞歸晚和溫旎。
剛才他們也听出來了。
其實沉煙集團背後一直有一個真正的主人這件事,在國際上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只不過,沉煙的主人實在是太過神秘了。
不管如何調查,都查不出這個人的來龍去脈。
只知道這個人是個女人。
而且還是個調香天賦極強的調香師。
甚至還有人猜測,說空白是不是哪個隱世家族里出來的人才,就連創立沉煙集團,也只不過是人家無聊時隨手做出來的作品。
但誰也不會聯想到,憑一己之力讓沉煙集團在國際香水界金字塔的位置坐得穩穩當當的空白大佬,居然就是……曾經京城虞家那個草包大小姐?!
先不說這個曾經的草包大小姐的身份其實是自由州第一家族流失在外多年的大小姐。
她自己本身還是諾瑟大學的教授,一手帶領京大和海大的學生在國際醫學比賽上,一舉奪魁,刷新了華國的參賽歷史記錄,再創輝煌!
最讓人氣急敗壞的,在這些時候,她居然還能順便在娛樂圈也混了兩個大神的馬甲出來。
無論人氣還是實力,都是當之無愧的大神級別人物。
自己紅了就算了,反手還能捧出個同樣新生代的歌壇巨星出來。
哦,連之前瓦解的雲歸集團,也就是珠寶界的天花板,也是她搞出來的。
現在居然被爆出她就是大名鼎鼎的空白大神?!
這到底還要不要讓人活了?
一時之間,所有人看著虞歸晚就像是看見什麼恐怖的怪物一樣震撼。
虞歸晚看了眼溫旎,倒也沒再瞞她,便言簡意賅地說了下當初的程家到底是有多麼的不要臉。
只是他們沒想到溫旎的身邊有個這麼恐怖的人在。
不然的話,他們根本就不敢靠近溫旎半步。
提及當年的事情,程澍川就是在場的人當中最不想回憶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
至今為止,他依舊忘不了那雙飽含殺意的眼神,淡漠地盯著他們,縴細的手上還握著一把黑色的槍支。
漆黑的洞口就這麼冰冷地貼在他的眉心。
仿佛下一秒,只要她扣動扳機,他就會中槍而亡。
這種直面死亡的恐懼真的有一種致命的窒息感。
無論過了多久,程澍川都無法忘記。
听完後,陸逸塵默默地點了下頭,這確實是虞歸晚能干出來不是人的事情。
倒是溫旎沒想到當年居然還發生了這樣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轉過身來,犀利的目光定定地盯著程澍川看。
“沒想到,當年你們程家就已經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來了,如今你再次出現,怕是因為知道我回來華國了,所以就再次地將主意打到我身上?”
程澍川瘋狂地搖頭,根本不敢承認一點。
“你們想要什麼?”
溫旎緩緩地走過去,“錢?過了那麼多年,我想你們的野心應該也不會那麼小了。”
她定定地盯著渾身都在因為恐懼而發抖的程澍川,“你們想要的……是沉煙?”
話音剛落,程澍川啪的一聲就腿軟,跪了下來了,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瘋狂搖頭,“不,我不敢,小旎,你就看在當年我確實是對過你很好,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好嗎?”
他舉起三根手指,“我發誓,從此之後,我都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的,我保證!”
虞歸晚目光冰冷地看著這一幕,“當年,你不也對我保證過嗎?可有用嗎?”
“你的保證,一文不值!”
江聿懷給不遠處的傅政南遞了個眼神。
傅政南點頭,然後打了個手勢,吩咐保鏢,“將他給我轟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