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萬一有不長眼的呢?”
    高宴柏偏眸看向一旁的虞歸晚,開口問道,“要不要我出去看一下?”
    這會兒外面來的客人還是挺多的。
    虞歸晚要是出去的話,萬一發生什麼踫撞,那就完了。
    更何況,江聿懷也不會讓她出去的。
    而且,高宴柏也不是信不過傅政南。
    只不過,今天是傅政南的主場,有些事情也不太方便讓他出面。
    顧穎微也開口,“晚姐,要不我跟高宴柏出去看看吧,等見到溫旎姐,我們會把她帶進來的。”
    虞歸晚看著一直無人接听的電話,便點了點頭,對高宴柏說,“看好微微。”
    高宴柏輕笑,牽著顧穎微的手,“我未婚妻,這還用你說?”
    顧穎微︰“……”
    陸逸塵不想當電燈泡,找了個借口,也出去看熱鬧去了。
    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麼不要命?
    居然敢在這里撒野!
    江聿懷倒了杯溫熱的五谷豆漿,抽走她手里的手機,把杯子塞進她的手里,“先喝一口,放心,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的朋友。”
    虞歸晚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喝了口豆漿。
    她倒也不是擔心溫旎的安危,只是怕溫旎是不是踫上一些難糾纏的人。
    ……
    此時。
    花園這邊。
    溫旎臉色難看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我說過了,我和你之間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你再攔著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要怎麼對我不客氣?”
    男人手上拿著的是溫旎的手機,看著來電顯示上的備注,譏諷地笑了笑,“老板?溫旎,我就知道當初你創立沉煙肯定是有人在背後幫你的,果然,你為了名利,居然將自己給賣了?還真是可笑。”
    溫旎听著這番話,臉上倒沒有什麼表情,“我最後再說一次,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還?行,手機我可以給你,不過……”
    男人目光不帶掩飾地在溫旎身上打量著,像是在看一件商品一樣,那個眼神讓人只覺得不適和惡心。
    他勾起唇角,“既然你都肯為了錢而賣給別人了,好歹曾經的我們也是未婚夫妻,你也跟我在一起幾天怎麼樣?反正就你這樣年紀的人,我能看得上你,也不過是因為當初的婚約,不想讓你的面子太難看。”
    溫旎直接氣笑了,問道,“程澍川,你腦子沒問題吧?你看得上我?真的笑死,你不會以為我能看得上你吧?你什麼東西?”
    先不說如今她的身份地位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人魚肉的孤女了。
    程澍川到底是有什麼自信敢在溫旎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溫旎跟在虞歸晚身邊,自然也見慣了各種樣貌和氣質不俗的男人。
    不說江聿懷,光是他那四個心腹的那張臉就已經甩程澍川幾十條街了。
    而且什麼叫她這樣年紀的人?
    她也就二十六七,還是花一樣的姑娘好嗎?
    程澍川本來在見到如今溫旎沒有了過去溫家的靠山,也能混出讓人忌憚的地位,就已經有說不清的嫉妒了。
    想當初,溫家的產業被溫旎的親人奪走後,她還來過程家跪求希望能幫她拿回公司。
    那個時候的溫旎還真是卑微到了泥土里。
    也就只有這樣才對!
    程澍川本就看不慣驕傲如溫旎這樣的女生。
    就算溫家曾經有多麼輝煌又如何?溫旎再怎麼驕傲不也得朝他跪下祈求他的幫忙?
    現在她憑什麼還是像當初那樣高高在上?
    不過是已經被人玩剩了的老女人。
    她居然還敢在這里跟他嗆?
    真是可笑!
    “是嗎?我什麼東西?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程澍川眼底劃過一抹輕蔑,直接上手攥住了溫旎的手腕,“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不會讓你太難受的。”
    “你給我松手!”
    溫旎擰緊了眉頭,試圖掙脫開程澍川的桎梏,但男女之間的力氣懸殊實在是太大了。
    她的手腕都被抓紅了,依舊沒有拿出來半分。
    “放棄吧,今天我不會讓你輕易地從我的手上逃走的。”
    程澍川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扯著溫旎就打算往外面走。
    他的車輛就停在外面。
    只要離開花園,走出傅家就可以了。
    溫旎氣紅了眼,拼命地掙扎,腦海中不由得浮現起多年前的畫面。
    那個時候,她也是差點就被人帶走了。
    幸好,虞歸晚出現了,這才救了她。
    可是現在……
    溫旎有些絕望地看了眼被程澍川拿在手里的手機。
    只差一步。
    就只是差一步。
    她就能……
    就在這時,原本寂靜的花園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
    沒等溫旎看過去。
    “砰——”
    突然有人一把將她從程澍川的手中救了出來。
    溫旎恍惚了下,然後就看到一個結實的拳頭就這麼從她的眼前劃過,直接狠狠地砸向程澍川的臉上。
    看到這一幕,她怔愣了幾秒。
    隨即,花園里響起了程澍川的嚎叫聲。
    “你他媽誰啊?居然敢打我?”
    傅政南偏眸看了眼一旁驚魂未定的溫旎,“沒事吧?”
    溫旎見到來人是他,便知道應該是虞歸晚讓他出來救她的。
    這下,她總算松了口氣了,搖頭,“沒事。”
    傅政南點頭,這才看向被他打得狼狽地跌倒在草坪上,跌跌撞撞地站起來的程澍川,冷笑了聲,“那你看看,我到底是誰?”
    這邊的動靜也引起了不遠處的賓客的注意。
    有不少人紛紛地往這邊走了過來。
    沉煙集團在金融界的地位不及博星集團和Y&G集團,但不代表沉煙的地位就比它們低多少。
    在國際香水界,沉煙是當之無愧的龍頭老大。
    京城不少人想要進駐香水界,都得先來跟溫旎打聲招呼。
    更別說,前段時間溫旎還以虞歸晚伴娘的身份出現在了那場盛世的婚禮上。
    至此,整個京城的人都對各方勢力有了清晰的認知。
    只要是引起他們忌憚的勢力,都會有人想盡辦法去查清楚這背後到底是不是和虞歸晚或者是江聿懷有關的了。
    但凡是有一點關聯的,他們就知道三個字,不能惹!
    惹不了一點。
    這倆祖宗都是護短的。
    得罪了其中一個,就得涼涼。
    眼下看到傅政南將溫旎護在身後,而他們前面有一個看上去明顯就是被揍了的男人,就知道肯定是那個男人想要對溫旎做什麼,結果被傅政南給教訓了。
    程澍川這會兒也沒有注意到那些賓客看過來的眼神中都帶著對他的幾分同情。
    他手指彎曲,擦了下嘴角的血跡,抬眼看向傅政南和溫旎兩人,最後目光落在溫旎的身上。
    “看來,這就是你背後的老板了?”
    程澍川冷笑了聲,“溫旎,想不到啊,你如今道行還挺高的,居然能讓這樣的男人都甘願拜倒在你的裙擺下,可人家到底知不知道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