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徐栩一下子為難了，便下意識地看向了江聿懷身旁的女生。
虞歸晚唇角微微勾了下，開口說道，“讓他試試吧。”
見狀，徐栩只是猶豫了半秒，便讓人安排鋼琴了。
工作人員並不覺得江聿懷有這個本事。
但偏偏他的身份，他們也拒絕不了什麼。
更何況，虞歸晚都已經開口了。
連徐栩都沒說什麼。
他們就算再怎麼不滿意，也不敢開口說什麼。
凌非煙不能說完全了解虞歸晚。
但也知道她不會胡鬧。
既然能讓她開口的，那江聿懷在鋼琴上的水平……
凌非煙突然想起不久前的婚禮現場，在虞歸晚入場時，江聿懷彈的那首曲子。
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虞歸晚的身上。
並沒有發現那首曲子的不同凡響。
經紀人注意到凌非煙怔愣在了原地，有些不解，“煙煙？你怎麼了？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
凌非煙回過神來，看了眼經紀人，抿了抿唇，什麼也沒說，只是搖了搖頭。
她不由得將目光轉向不遠處的男人身上。
眼神中夾雜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打量。
很快，鋼琴就已經被準備好了。
江聿懷直接走進錄音室。
這次是虞歸晚站在外面等他。
她隔著一道玻璃，目光落在里面的男人身上。
凌非煙憋了一會兒，還是沒憋住，忍不住來到虞歸晚的身旁，小聲地問道，“師父，師公他是不是很會彈琴？”
虞歸晚眸子微挑，看了她一眼，輕笑了聲，“待會兒你不就知道了嗎？”
凌非煙︰“……”
“怎麼回事？你是說江先生很會彈琴？”經紀人听到她們的對話，也了解凌非煙不會無緣無故問出這樣的問題來的。
凌非煙攤了攤手，“我不知道啊，待會兒不就知道了嗎？”
經紀人︰“……”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得看向錄音室里的男人身上。
江聿懷神色淡定，戴上了耳機。
剛才虞歸晚錄音的時候，他全程都有听著，自然也知道她唱法中對這首歌的理解。
他幾乎沒有太多的思索，等錄音室準備好了，雙手就緩緩地放到了琴鍵上。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虞歸晚嘴角彎著，看向男人的眼神里滿是溫柔和期待。
她也很期待他到底會如何彈這首伴奏，和她的歌聲相配。
一串流暢但又裹挾著強大氣場的琴聲響起。
男人手指修長有力，眉眼深邃帶著些疏冷淡漠，還有幾分漫不經心，可偏偏他的琴音卻有種讓人無法不為他折服的感覺。
很強大，但其中又蘊含著一股柔和的勁兒，就在這個時候，女生略顯低沉暗啞的歌聲響起。
琴聲瞬間以柔和的勁兒將強大氣場的歌手包裹住。
以柔克剛，剛柔並濟，確實很配！
徐栩的眼里迸發出驚喜的光芒，滿是不可置信。
不止是他，在場的所有人當中，都不敢相信錄音室里的男人居然能現場就彈出讓他們所有人都滿意的伴奏。
最可怕的是，在歌曲的高潮後的間奏，男人信手拈來地來了一波炫技。
他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但偏偏，他指尖落下的琴聲卻輕松地撩撥起在場所有人的情緒，那樣的激昂，那樣的澎湃。
直至最後一個音符落下。
無論是錄音室里面，還是外面都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寂靜。
江聿懷摘下耳機，從里面走了出來。
所有人都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們沒有看錯。
剛才那個炫技的彈法，只有一個人能做到。
但凡換個地點，換個身份，他們都不會這麼快就懷疑到那個人身上的。
偏偏最不可能的可能都出現在虞歸晚的身上了。
江聿懷就算也是大佬，也沒那麼讓人覺得奇怪了。
只是……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誰又能想到這對夫妻，都是音樂界天花板的存在？
徐栩好久都沒回過神來，看到江聿懷從自己面前經過，徑自走到虞歸晚的身旁，將她攬入懷中。
他嘴角抽了抽，默默地看向虞歸晚，“大神，你怎麼也沒說你老公就是安格斯啊？”
虞歸晚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楮，“你也沒問啊。”
徐栩︰“……”
這話他竟無話可說。
凌非煙也挺驚訝的，但提前有了心理準備後，看上去倒是沒那麼失態。
她深深地嘆了口氣，“要是被音樂界那些老頭子知道了師公這麼多年來，久違創作了一首新曲子，是在自己的婚禮上，可能會被氣死吧？”
虞歸晚眼底劃過一抹笑意，然後看向徐栩，囑咐道，“新歌發之前，不要對外宣布任何有關他的消息。”
徐栩心頭的震驚還沒有徹底冷靜下來。
這會兒，他看了虞歸晚一眼，熟練地擺擺手，“放心，這種事情我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已經有過一次，第二次就熟練了。
虞歸晚點點頭，目光看向身旁的男人，挑眉，“大佬，我們回家？”
江聿懷眼里滿是縱容，攬上她的肩膀。
“嗯，回家。”
等兩人離開後，現場才響起了一陣激動的喊聲。
“臥槽，趕緊的，我要再听一次大佬的琴聲。”
“真是想不到啊，我居然也有一天能給大佬錄音。”
徐栩听著他們的話，眼底劃過一抹無奈的笑意，提醒道，“都听到了沒有？大神吩咐了，在新歌發之前，不能泄露這位大佬的半點消息，知道了嗎？”
眾人都紛紛應了聲，“知道了。”
有人听著這首鋼琴伴奏，不由得驚嘆了聲，然後說了句，“這下娛樂圈又要大爆炸了。”
其他人十分認同地點點頭。
望舒和凌非煙的首次合作。
鋼琴伴奏還是鋼琴界的天花板，安格斯。
這首歌要是發布出去，真的很難不刷新記錄了。
徐栩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道大神的孩子將來會不會想要進軍歌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