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很重要嗎？”
江聿懷看了對面的男人一眼，語氣淡淡的。
談書墨神色嚴肅，“對我來說，這很重要。”
站在江聿懷身後的江西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當年談 儀在實驗室里研究的實驗，其實是和牧塵有關的。
只是他們都不知道，這個實驗不是一般人能完成的。
所以，也沒有人知道這個實驗的危險程度。
沒想到，談 儀會因此而犧牲了。
而褚驍的死，是殉情。
他覺得是自己害了談 儀。
當時，就連褚老爺子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以至于，褚驍的自責就讓當時的談家以及談書墨都下意識地認為，談 儀的死是褚老爺子害的。
褚老爺子後來知道真相後，也沒有解釋。
無論談家知不知道真相，但談 儀的死，也確實和他有脫不清的關系。
既然如此，真相到底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江聿懷顯然不想告訴談書墨真相的。
要是說出來了，就說明，他們也會知道虞歸晚的事情。
在這一點上，虞歸晚是江聿懷的底線。
一旦觸踫到底線，江聿懷是不會妥協的。
“你只要知道，害死你姑姑談 儀的人已經死了。”
“可到底是誰害得我姑姑死得那麼慘？一尸兩命，你一句害死她的人都已經死了，就能抹掉無辜犧牲的人嗎？”談書墨還是很執著。
江聿懷已經沒什麼耐心了，“就算讓你知道了又如何，你要查清楚真相，就會搭上整個談家，你也想要去查嗎？”
聞言，談書墨怔愣一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聿懷臉色稍斂，“我言盡于此。”
說完，他打算起身離開。
這時，會客廳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虞歸晚走了進來。
白微反手就將攔住她們的保鏢過肩摔了下來。
江西剛好回頭看到這一幕，眉心一跳，大步地走了過去。
“你做什麼呢？”
語氣里難掩擔心。
白微拍了拍雙手，看了他一眼，“不就是揍兩個人，輕輕松松，怕什麼？”
江西看到後，“……”
差點忘記了。
當初虞歸晚也有給白微特訓過。
時間雖然很短，但對付這些保鏢，還是挺易如反掌的。
會客廳里面，談書墨的身後也守著兩個保鏢。
在看到門口這一幕的時候，談書墨和他的保鏢都不由得震驚了一下。
先不說白微的年齡，光是她身形這麼縴瘦，結果隨手就能輕松將兩個保鏢給撂倒，就已經很讓人吃驚了。
江聿懷沒想到虞歸晚也下來了。
他起身，來到她的身旁，握住了她的手，“怎麼來了？不是去補覺了嗎？”
“睡不著。”
虞歸晚隨口說了一句。
她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談書墨身上，問身旁的男人，“談到哪兒了？”
江聿懷頓了一下，“你先上樓，我這邊結束了就回去陪你，嗯？”
虞歸晚看了他一眼，指尖輕勾了下他的下巴，“心虛什麼呢？三爺。”
江聿懷看到她的動作，“……”
虞歸晚越過他，直接走到剛才江聿懷坐過的沙發坐下。
“談家主是嗎？”
她抬眸看了過去，“剛才我在外面的時候有听到，你似乎有些疑問，是嗎？“
談書墨目光不由得落在虞歸晚的身上，光明正大地打量著。
好半晌，他才開口，“江夫人能解答我的疑問？”
虞歸晚勾唇，“解答算不上，但我確實是能告訴你一些你想知道的答案。”
男人蹙眉，“晚晚。”
“江聿懷，我渴了。”
虞歸晚只是說了這麼一句。
江聿懷沉默了下，沒再說什麼，只是來到一旁的茶幾前，熟練地泡茶。
在這之前，談書墨早有耳聞江聿懷對虞歸晚可以說是有求必應，但真的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驚嘆。
誰能想到這麼乖乖听話的人，居然是各方勢力都不敢輕易得罪的江三爺呢？
果然，英雄還是難過美人關。
江聿懷倒了杯茶，遞給虞歸晚，然後在她的身旁坐下。
談書墨目光再次落在虞歸晚的身上，“不知江夫人能告訴我什麼答案呢？”
虞歸晚慢條斯理地喝了小半杯的茶，潤了潤嗓子，這才開口，“談 儀之所以會一尸兩命，是因為她當時所做的實驗。”
她抬眸看向談書墨，“褚老爺子並非是直接害死談 儀一尸兩命的凶手，但他確實難辭其咎。”
“你是說，姑姑的死是她一直在做的實驗？”
談書墨臉色難掩震驚。
很顯然，他在這之前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褚老爺子是後來才知道的，但那個時候，一切已經挽回不了了。”
虞歸晚將杯子遞給江聿懷，繼續說道，“他從談家的手中，奪走海大實驗室，除了是為了褚家，更多的也是不想更多的人像談 儀一樣，死于非命。”
她沒有說太多，但還是說出幕後的凶手是牧塵。
“當年的事情和褚言無關，他時至今日一直在做的，只是不想讓褚家那些無辜的族人被任人宰割。”
“于他而言，褚驍是他的大伯，談 儀是他的大伯娘，是對他最好的家人，他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反擊。”
說完這番話後，虞歸晚看了眼一時接受不了事實的談書墨，就帶著江聿懷離開了。
一路回到房間里。
江西和白微被留在客廳外。
江聿懷這才忍不住地環住了虞歸晚的腰，將她轉過身來，低眸看著她。
“夫人，剛才是在維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