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浴室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好半晌，浴室的門才從里面打開。
氤氳的水蒸氣也在門打開的瞬間跑了出來了。
虞歸晚懶懶地靠在男人的胸膛前，身上已經被換上了柔軟舒適的睡衣，那頭長發也都被吹干了。
“想吃雞絲粥還是雞湯小餛飩？”
江聿懷將女生放在床上，把被子給她蓋上。
“隨便。”
嗓音沙啞得很。
一听就知道是說話過度了。
虞歸晚躺在床上，根本就不想動。
江聿懷摸了摸她的臉，低頭在她的眉心親了親，“那吃雞絲粥？”
女生唔了聲，就沒再說話了。
“等我。”
江聿懷走出臥室。
虞歸晚閉著眼躺了一會兒，然後想看看幾點，撈起一旁的手機看了眼時間。
半夜三點半。
看到這個時間後，她沉默了，“……”
屏幕上還顯示了不少未接來電和消息。
虞歸晚點開看了下。
除了檀園那邊的消息，最多的就是徐栩和凌非煙的。
看到兩人發來的消息後。
虞歸晚沉默了半晌，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她讓徐栩去解決這個問題。
結果徐栩直接將她的馬甲給扒了。
也不提前跟她說一聲。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徐栩也知道自己做錯事了。
凌非煙既然是虞歸晚的徒弟，就說明凌非煙入得了她的眼。
但即便是這樣，虞歸晚都沒有跟凌非煙說過任何有關于她就是歌壇里隱退了的望舒。
反而用了新的馬甲來跟凌非煙聯系，給她寫歌。
這不就是說明了虞歸晚根本就不想讓人知道她就是望舒。
誰能想到，徐栩就這麼水靈靈地給人家的馬甲給扒了。
一時之間，三人反應過來後都有些瑟瑟發抖了。
虞歸晚都懶得回復他們的消息，熄滅了屏幕，將手機丟到旁邊。
江聿懷端著托盤進來的時候，剛好就看到了她丟手機的畫面。
他不由得挑了挑眉毛，這是惹惱了嗎？
心里已經在想著要怎麼哄了。
虞歸晚聞到了香氣，掀眸看了眼，然後慢吞吞地想要起來。
剛撐起腰就頓住了。
江聿懷大步地走了過去，將托盤放下，坐在床邊，伸手將女生撈入懷里，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前。
“是不是腰疼了？”
說著，他還不忘伸手揉了揉她的腰背，力道適中。
虞歸晚沒什麼表情地掀眸看了他一眼，“你心里沒數嗎？”
從天黑到半夜。
再過幾個小時就馬上天亮了。
江聿懷嗓音低沉帶著幾分哄意，“是我錯了，對不起。”
虞歸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認錯，“就這兩句？”
江聿懷神色一頓，“？”
“……還有什麼？”
“別裝傻。”
女生推開他的手，往後靠在床頭上，拿起一旁的碗，直接就開始吃了起來了。
“沒。”
江聿懷轉過身，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眼底里滿是繾綣和溫柔，“夫人說的都是什麼話？我怎麼會呢？”
虞歸晚喝了幾口粥，胃里也暖了幾分，抬眸看他，頷首，“行，那你再說一遍，順便多加一句。”
她不緊不慢地說，“沒有下一次了。”
一字一頓。
剛說完，江聿懷表情就頓住了，“……”
虞歸晚似笑非笑的，慢吞吞地喝著粥，似乎還在等著他再說一遍。
江聿懷沉默了幾秒，伸手勾著她的衣擺，“一定要說嗎？”
表情看上去莫名的有些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