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與溪在和黑衣人交手的時候，突然聞到了空氣中除了血腥味以外夾雜著的另一個幽香。
香味很特別，但又說不出到底哪兒特別。
林與溪似是想到了什麼，快速地回頭看了眼虞歸晚。
女生依舊穿梭在黑色之中，不過招式卻比剛才少了幾分狠辣，並非招招殺招。
見狀，林與溪收回了視線，專心揍人。
……
同一時間，不遠處。
牧青余盯著平板里的畫面，眉心蹙緊，不知道在想什麼。
站在他旁邊的人就是牧雲歸。
“你跟我保證過的，不會傷害她們的。”
“我是保證了。”牧青余唇角微扯，“你在擔心什麼？她們現在哪兒少了根頭發了？”
牧雲歸噎了噎，皺著眉看著屏幕。
“你訓練你的人的時候都是用的她們的招式？”
牧青余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但他臉上難看的表情就已經回答了。
他確實是這麼做了。
“就算你的人學會了她們的招式，但也比不過她們的反應速度和應變能力。”
牧雲歸雙眸微微一沉。
他倒是沒想到牧青余竟然早就有準備了。
幸好虞歸晚她們的實力不差。
否則……
“這是怎麼回事？”
牧雲歸的思緒突然被打亂。
牧青余不可置信地握緊平板，看著屏幕里一個個倒下的黑衣人。
虞歸晚站在中間，隨意地轉動著匕首，沒什麼表情地看著他們一一倒下。
林與溪也在她的身邊。
牧雲歸下意識地看向屏幕。
果然，那些黑衣人一個個的倒下，毫無征兆的。
他也很驚訝，“這是怎麼回事？”
虞歸晚微微歪頭，抬腳走到最近的黑衣人身邊，彎腰，將掛在黑衣人耳朵上的耳機拿走。
她抬眸，戴上耳機，開口說道，“怎麼？沒人了？”
牧青余咬牙切齒，“你都做了什麼？”
虞歸晚微眯了下眼楮，不答反問，“你和牧塵是什麼關系？”
听到這話，牧青余沒忍住冷笑了聲，“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反應得夠快的。”
“那不如你猜猜，我和牧塵到底是什麼關系？”
虞歸晚勾唇，“這局，你輸了。”
五個字，讓牧青余的臉色黑了個徹底。
他的人已經都倒在小巷里了。
黑衣人又不是水龍頭里的水，打開了就能取之不盡。
“沒關系，還有第二局。”
“是嗎？”
虞歸晚一身強大的氣場隔空和牧青余對視，“但你也輸了。”
牧青余蹙眉，還沒明白虞歸晚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突然感覺到胸口一陣刺痛，渾身像是被人扔進了火爐里燒一樣，疼痛難忍。
“我猜，你會想第一時間知道輸贏，就一定會在附近等著。”
虞歸晚緩緩地上前幾步，越過那些黑衣人，走向大街的方向。
“怎麼樣？是不是很痛？”
牧青余脖頸漲紅，青筋凸起，死死地盯著屏幕里的虞歸晚。
“你……做了什麼？”
一旁的牧雲歸竟然什麼反應都沒有。
除了他，周圍牧青余的心腹統統都倒下了。
牧雲歸怔愣了一會兒。
虞歸晚走到街邊，身上的寒意被陽光驅散。
她語氣平靜而淡漠，仿佛剛才在小巷里一身殺意周旋在黑衣人之中的人不是同一個人。
“現在科技進步了，打架也要動腦子了。”
牧青余被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他咬牙切齒，“你到底做了什麼？”
“哦，沒什麼，就是一點點毒而已，不會死人的。”
虞歸晚淡淡地說了句。
站在她旁邊的林與溪無奈地搖頭，“……”
她都不用看了，對方肯定是要被氣死了。
“不可能！”
牧青余根本就不相信。
他剛才一直盯著屏幕，壓根就沒看到虞歸晚做過小動作，她又如何下毒？
虞歸晚微眯了下眼楮，像是看到了什麼，嘆了聲氣。
“跟你說實話，你又不信，我能怎麼辦？”
她隨口說了句，“這是連醫學組織都沒有辦法解的毒，只需要一點，就能痛徹心腑，渾身就宛如置身火爐，七七四十九天就會被毒素侵噬而亡。”
林與溪︰“……”
你可真是會張口就來啊。
“給我解藥！”
牧青余強忍著身體里的疼痛開口道。
虞歸晚唔了聲，“我腦子又不是有病，你要殺我，我還得給你解藥。”
牧青余︰“……我不殺你！”
“信你個鬼。”
虞歸晚听到剎車聲了，“好了，祝你好運。”
說完，她直接把耳機丟進一旁的垃圾桶里。
沒幾秒，不遠處的街角突然駛進來一輛車。
周圍的人看到車牌，紛紛讓路。
林與溪還沒來得及開口問虞歸晚發生了什麼。
然後，就有一輛車猛地在她們面前剎車。
下一秒，車門推開。
江聿懷大步地走了過來，眉頭緊皺著，盯著女生，從頭到腳地打量著。
虞歸晚一臉無辜，“你怎麼來了？”
江聿懷握住了她的手，查看她身上有沒有傷。
諾里斯也從後座下車了。
他剛下車，就被虞歸晚瞪了眼。
諾里斯更無辜，“……”
這還真的不能怪他。
這里可是自由州。
江聿懷的地盤。
他想知道發生了什麼，這還不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