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微沒想到林暮笙會這麼敏銳。
    她表情頓了頓,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
    門口那邊傳來動靜。
    江聿懷牽著虞歸晚的手進來了。
    看到兩人回來,林暮笙快步地走到虞歸晚身旁,“晚晚,是不是那個牧塵欺負你了?”
    她說著,便直接瞪了眼身旁的江聿懷,“非要跟著去的人是你,怎麼沒有保護好晚晚?”
    江聿懷淡定地把鍋背了,“對,是我的錯,我會好好反省一下的。”
    虞歸晚︰“……”
    這鍋背得還真是熟練啊。
    她開口解釋道,“其實不關江聿懷的事,牧塵也沒有欺負我。”
    林暮笙目光在兩人身上打量了下,“在地牢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諾里斯看向一旁的君主。
    君主微不可察地搖了下頭。
    當時地牢里就只有虞歸晚他們三人,還有牧塵。
    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除了他們三人和牧塵,就沒有人知道了。
    諾里斯不是著急的性子,但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了,都讓人有心理陰影了。
    “你們該不會是想要讓我把那個牧塵給拎到這里來問一遍到底發生什麼吧?”
    “真的沒發生什麼。”
    虞歸晚無奈,“只不過是牧塵不願意將毒素的事情說出來。”
    “就這件事?”
    諾里斯不是很相信,“那為什麼這臭小子一副你快要把他甩了的表情?”
    虞歸晚挑眉,偏眸看了眼身旁的男人。
    嗯,確實挺像的。
    江聿懷︰“……”
    他挺無奈地開口,“先生,能不能好好說話?”
    諾里斯輕哼了聲,“我這不是好好說話嗎?你問問其他人,我形容得到底對不對?”
    其他人︰“……”
    確實是像。
    但他們不敢說。
    林暮笙只好看向江聿懷。
    江聿懷神色平靜,“真的什麼都沒有。”
    林暮笙微眯著眼,“確定?”
    “這有什麼好不確定的?”
    林暮笙盯著江聿懷看了好一會兒,什麼也沒看出來。
    但她還是不太放心。
    不過兩人什麼都不說,她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要是真出什麼事情了,一定要告訴我,大不了我們大家一起想辦法。”
    江聿懷嗯了聲,“放心。”
    他看了眼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便先去廚房了。
    諾里斯以為他這是心虛跑路,便喊住了他,“你干什麼去?”
    江聿懷淡定地回了句,“做飯。”
    諾里斯︰“?”
    果然,他就這麼看著江聿懷一路去了廚房。
    虞歸晚在沙發坐下。
    林與溪坐在她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真的沒事?”
    女生笑了笑,“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有什麼事嗎?”
    林與溪眉心微擰著,還是不太放心,“晚晚,就算是不太好的消息,我們知道後可能會難過或者是擔心,但不管怎麼說,我們都不希望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
    虞歸晚眸光微頓了下,點頭,“嗯,我知道的。”
    “如果牧塵死活都不肯告訴我們任何有關毒素的事情,江南的情況是不是會很棘手?”
    諾里斯看向秦語微問道。
    “不算棘手。”秦語微淡淡地說道,“我們只是擔心牧塵的背後還有其他人在,所以才特地去試探一下。”
    听到這話,其他人都愣了愣。
    “牧塵的背後還有其他人?”
    江西很不可思議,“離魂島的背後是牧塵在掌權,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方是不是也能掌控離魂島?”
    秦語微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這件事還沒有確定。”
    諾里斯一听,直接拍了下手,“不用查都知道了,肯定是有的,不然那玩意都被我們關起來了,還一副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
    秦語微瞥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主人,不然我先讓情報組的人先去調查一下?”君主開口問道。
    諾里斯點頭,“也行,你先讓人去查,就算查不到,也要查一下牧塵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勾當。”
    君主低了低頭,“是。”
    虞歸晚知道他們肯定什麼也查不出來的。
    但也沒有阻止。
    “對了,諾曼家族那邊好像還在找醫生,甚至還派人去了趟醫學組織那邊。”江西突然想起什麼,開口說道。
    江東疑惑,“那個布萊恩不是已經被神醫救了嗎?怎麼還要找醫生?”
    諾里斯好像想到了什麼,微眯了下眼,“諾曼家族請的醫生不是為了布萊恩吧?”
    在場除了白微什麼情況都不知道。
    其他人就算沒有去到現場的,也看了不少“直播”畫面。
    “看樣子,安娜塔西亞是真的毀容了。”
    諾里斯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起昨天在監控里看到的畫面。
    他摸了摸下巴,“那個神醫還真是挺損的,直接就把安娜塔西亞給扎成篩子了。”
    “而且,還是她最引以為傲的那張臉。”
    諾里斯語氣里都是幸災樂禍,“這下,她怕不是要氣死了。”
    虞歸晚淡定地坐在旁邊喝茶。
    白微听完,瞪大了眼楮,“把臉扎成篩子?還能活嗎?”
    江西直接笑了,“當然能,神醫只不過是在銀針的末端做了些手腳,扎進皮膚後就會留下疤痕。”
    “這種手段不光彩,但是呢,還挺氣人的。”
    白微蠢蠢欲動地擦了擦掌,忍不住問身旁的虞歸晚,“姐姐,你會這個招式嗎?”
    虞歸晚垂眸睨了她一眼,“怎麼?你想學?”
    “我可以嗎?”
    白微眼楮亮亮的。
    江西嘴角一抽,“小孩子還是不要學這種太過惡毒的手段了吧?”
    白微看了過去,“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說著,還不忘挺胸收腹,下巴抬起。
    江西︰“……”
    行。
    他閉嘴。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忍俊不禁。
    秦語微笑了笑,“你要是想學,不要找你姐姐了,我來教你。”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你要是天天粘著你姐姐,你姐夫可能會將你送回自由州了。”
    听到這話,白微果斷地挪了挪位置,坐到秦語微這邊。
    她一副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干媽說得對。”
    虞歸晚只覺得有些好笑,往後靠了靠,看著白微,“江聿懷欺負你了?”
    聞言,白微眨了下眼楮,“沒有啊。”
    “那你怕什麼?”
    “我這不是怕,姐夫要是看到我這個電燈泡太礙眼了,會把我的零花錢沒收了。”
    白微拍了拍口袋。
    里面是一張卡片。
    黑色的卡片。
    虞歸晚的沉默震耳欲聾。
    行啊。
    她怎麼沒想到某人哄人的手段其實就是花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