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過去的事情,公孫家主也笑了,“那天,可把青塵嚇壞了,一連好幾天晚上都睡不著覺,生怕微微又跑去廚房了。”
廚房炸沒了就沒了。
他們是擔心秦語微的身體。
虞歸晚看了眼身旁的秦語微,眨了眨眼楮。
原來,做個小蛋糕能弄出粉塵爆炸來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秦語微面無表情,“公孫青塵,你閉嘴。”
她雖然沒有過去的記憶,但也不是一點都不了解自己。
如果公孫青塵說的是別的事情,或許她還會反駁幾句。
可這件事,她在離魂島也是做過的。
當時島里的人還以為是有人闖進來了。
結果是她把廚房給炸了。
公孫青塵輕咳了聲,坐直了身體,“是。”
眾人︰“……”
而且,兩人都很喜歡花。
在離魂島里,秦語微住的地方有一個不大不小的花園。
里面種植了不少花。
訓練的時候,她總是喜歡拿著一枝花,慢條斯理地薅著。
還有一些花是可食用的,也可以用來藥用。
秦語微煩躁的時候也會薅一朵拿來吃。
那些新人沒見過這場面。
每次看到秦語微辣手摧花的時候,都嚇得不行。
以為他們要是達不到秦語微的要求,就會像那些被摧殘之後的花一樣。
一個個的都瑟瑟發抖,拼了命地完成目標。
訓練的成效也高了不少。
秦語微沒想那麼多,還以為是那些新人的天賦好。
林與溪說完後,客廳里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尤其是東南西北幾人。
他們可都知道江聿懷為了布置檀園的花園,到底付出了多少。
那些花,可都不是什麼便宜貨。
江聿懷眼眸含笑地看過來,“所以,你剛到檀園的時候,看到那些花,那副喜歡但又猶豫糾結的樣子,其實是想薅它們?”
虞歸晚理直氣壯,“是啊。”
她忍不住吐槽了句,“你種了那麼多,怎麼都是中看不中吃的?”
東南西北︰“……”
男人眼底盡是寵溺和縱容,“行,下次我讓人換一些。”
虞歸晚點頭,“嗯,可以。”
眾人︰“……”
原本還挺嚴肅的氣氛,一下子就被虞歸晚和秦語微做過的那些糗事給熱鬧起來了。
他們也沒想到,大佬級別的人原來也不是什麼事情都是萬能的。
一行人聊了幾個小時,相談甚歡。
晚宴是在六點,準時開始。
飯桌上的菜都是按照眾人的口味,還有晚宴規格定制的菜單。
這頓飯,江聿懷如願和虞歸晚坐在一起。
不過兩人旁邊都是彼此的父母。
一開始,東南西北幾人還有些拘束。
但後來,江聿懷拿著熱毛巾擦了擦手,然後專心地剝蝦。
公孫青塵也在剝蝦。
本來菜的分量都是夠的。
只可惜啊,一個飯桌上坐了兩個妻奴。
直到盤子里只剩下最後一只蝦的時候。
江聿懷拿著筷子,伸過去夾。
結果,另一邊也伸來一雙筷子。
兩人都夾住了最後一只蝦。
一個夾住了蝦頭,一個夾住了蝦尾。
餐廳里再次陷入詭異的沉默。
眾人面面相覷。
素來對岳父矜貴有禮的江聿懷這次絲毫不打算相讓。
他淡定地開口,“爸,這是我先夾到的。”
公孫青塵繃著臉,“明明是我先夾到的。”
江聿懷微微一笑,“爸,晚晚愛吃蝦。”
“微微也愛吃蝦。”
兩人誰也不讓誰。
虞歸晚︰“……”
秦語微︰“……”
她挺無語地瞪了公孫青塵一眼,“我是缺這一只蝦吃嗎?”
公孫青塵有些委屈,“你愛吃。”
他都好多年沒有機會剝過蝦了。
難得這次不僅見到了秦語微。
還能和她一起吃飯。
那他肯定得好好表現一下的。
畢竟,以前秦語微可是很喜歡吃他剝的蝦。
秦語微面無表情,“松手。”
公孫青塵磨磨蹭蹭地把筷子松開。
江聿懷如願地夾到了最後一只蝦。
虞歸晚看著他剝完,然後放到那個小碗里。
小碗裝滿了蝦肉。
然後被他放到她的面前。
“慢點吃。”
虞歸晚沒什麼表情地睨了他一眼。
她看上去也很缺這一只蝦吃嗎?
江聿懷裝作看不懂她的眼神,無辜地眨了下眼楮,“晚晚,你這是想要我喂你吃嗎?”
“我可以的。”
他邊說著,邊拿起筷子夾了只蝦肉準備喂給她。
虞歸晚深吸了一口氣,“我自己來。”
江聿懷眉眼溫柔,“夾都夾了。”
“來,張嘴,啊。”
虞歸晚︰“……”
她耳尖發燙,一時也不知道是吃還是不吃。
尤其是她旁邊還坐著秦語微和公孫青塵他們。
以前沒有過的羞赧,此刻有了。
她表情復雜,但對上江聿懷的眼神後,不由自主地就張嘴吃掉那只蝦了。
一旁的公孫青塵默默地瞟了眼身旁的秦語微。
見她還沒吃碗里的蝦。
看上去有些蠢蠢欲試的感覺。
秦語微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他心里想要做什麼?
她慢條斯理地吃了口肉,冷哼了聲,“你想都不要想。”
公孫青塵有些遺憾,看上去有些委屈巴巴的,小聲嘟囔了句。
“我連想一下都不可以了嗎?”
秦語微︰“……”
她有些懷疑,當年的自己肯定是色迷心竅地看上了公孫青塵這張臉了。
否則,這麼黏糊糊的男人,她怎麼可能會忍住不揍?
飯桌上,江北和江西的表情是最炸裂的。
他們是最清楚公孫青塵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當年江聿懷接管自由州後,秦語微和當時的公孫家大小姐也就是虞歸晚早就失蹤了。
所以他們所了解的公孫家接班人公孫青塵,那膽識和魄力都十分過人的。
如今這副……明晃晃的妻管嚴就算了,還十分顛覆之前雷厲風行的形象。
他們可真是嘆為觀止。
至于江聿懷……
可能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