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里。
江東和白微將廚房里做好的菜都一一端上來了。
等兩人出來後，他們才坐下。
時間太趕，江聿懷也沒時間炖湯，只是讓江東去餐廳里點了份。
他盛了小半碗嘗了口。
然後才給虞歸晚盛了碗。
“味道還可以的，要是不好喝就不喝，等回去之後我再讓人給你炖。”
虞歸晚面無表情地睨了他一眼，然後安安靜靜地吃飯。
餐廳里一片安靜。
除了餐具踫撞發出的聲音，就只剩下呼吸聲了。
江東敏銳地發現了江聿懷和虞歸晚之間的氣氛不太對勁。
白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也感覺到怪怪的。
她不敢說話，就默默地吃飯。
吃完飯後，江東就去安排回自由州的事情了。
江聿懷已經將他們的行李收拾好了。
江東把行李搬到車上。
白微也下去幫忙了。
虞歸晚戴了鴨舌帽，壓低帽檐，環著胸，靠在電梯的里面。
江聿懷站在旁邊，低眸看著她，只看得到帽子，完全看不到她的臉。
他眼底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笑意，伸手勾她的手指。
“晚姐。”
虞歸晚把手指收回去，不理他。
電梯上的數字快速地閃著。
“我錯了。”
他繼續說著話。
“等回去之後，你就算親回來，我也不會說什麼的，任由你處置。”
這時，電梯叮的一聲。
到一樓了。
虞歸晚下巴微微抬起，掃了他一眼，“誰要親你？”
然後抬腳就走出去。
男人無聲輕笑，“我，我想親你。”
他快步地跟了上去，“可以親嗎？”
虞歸晚︰“……”
……
機場里。
一行人走向特殊通道。
前面有人在帶路。
虞歸晚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
她垂眸，摸出手機。
是王聲野打來的電話。
身旁的男人也看到了。
他看著女生，“要是不想接，就不接了。”
“沒事。”
虞歸晚按了接听，放到耳邊。
電話剛一接通，王聲野的聲音就傳過來了。
“晚姐？”
女生嗯了聲。
“我听王翊川說，你回去京大了？”
虞歸晚頓了下，“回去了一趟。”
“那你現在……”
“小野，小言在你旁邊，對嗎？”
虞歸晚直接問道。
王聲野愣了下，然後小聲地嗯了聲，“王翊川跟小言說你突然回去了，小言擔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讓我來問問。”
虞歸晚神色淡淡，“沒什麼事情，放心吧。”
王聲野看了眼旁邊的褚言，無奈地攤了攤手。
褚言抿了抿唇，試探地開口，“晚姐，是不是我爺爺說了什麼讓你為難了？”
他繼續說著，“其實我知道褚家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情的，這本來就是褚家欠別人的，你不是褚家的人，不應該牽扯進來的。”
“我已經長大了，這些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褚言本就聰明，又經歷了這麼多事情。
他又怎麼會看不出褚老爺子的不對勁？
還有那天見完面的虞歸晚。
但不管他怎麼問，褚老爺子都不告訴他那天到底跟虞歸晚說了什麼。
他才會懷疑，是不是褚老爺子不放心他一個人面對褚家和談家，所以向虞歸晚開口希望她能護住他。
虞歸晚听著他說話，沒有開口。
她也從來都沒想過將褚老爺子做過的事情算在褚言的頭上。
誰欠她的，她就去找誰。
但褚言是無辜的。
她嗯了聲，“我知道。”
“褚言，你爺爺沒跟我提什麼讓我為難的要求，你放心。”
听到這話，褚言不太相信，“那你為什麼……”
虞歸晚輕輕笑了下，“比賽結束了，但實驗沒有，你放心在海城處理家事，如果有處理不來的事情，就跟我說。”
看在交情上，她不會讓褚言出事的。
褚言抿了抿唇，“好，我知道了。”
“嗯。”
虞歸晚掛斷電話。
江聿懷看著她，“他早晚都會知道的。”
就算不是從虞歸晚這里，最後也有可能從褚老爺子那邊。
又或者，褚老爺子試圖說服褚言站在他那邊。
這個可能性低，但也不可能沒有的。
虞歸晚收起手機，“那就晚點再知道。”
這麼早知道，對他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江聿懷沒說什麼，只是握緊了她的手。
虞歸晚看了他一眼，也沒把手抽出來。
上了飛機後，虞歸晚就閉著眼躺下了。
江聿懷將毛毯披在她的身上，又關了燈。
他安靜地看著她的睡顏。
十個小時後，飛機落地自由州。
江北他們都來了。
林與溪也來了。
虞歸晚一出來，就對上了他們的視線，腳步一頓。
“你們怎麼來了？”
林與溪快步走了過來，仔細地打量著她。
“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虞歸晚眸色頓了頓。
“說實話。”
看到她這個表情，林與溪就知道不對勁了。
虞歸晚無聲嘆息，“還不確定。”
林與溪握著她手臂的手緊了緊，“那……”
她也沒想到牧塵竟然這麼陰險。
江聿懷掃了他們一眼，“先回去。”
江西開口，“爺，少夫人，先上車吧。”
林與溪松開了手。
江聿懷牽住虞歸晚的手，拉著她上了車。
林與溪看著他們的背影，十分擔心。
但身旁的江南開口，“你擔心，爺也很擔心的，給他們點空間吧。”
他們太過擔心只會給虞歸晚他們加重負擔。
聞言，林與溪看了他一眼，眉心依舊蹙著，“晚晚不會有事的，對嗎？”
江南沉默了下，“我們一定會想辦法的。”
現在誰也不知道牧塵到底做了什麼。
褚老爺子為什麼又會和牧塵聯系。
他們之間究竟達成了什麼交易。
除了當事人，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但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讓虞歸晚出事的。
江聿懷也一樣。
林與溪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虞歸晚他們上了車，然後車輛開走。
一行人回到基地里。
江聿懷握緊虞歸晚的手，垂眸看她，“我們去實驗室那邊，好不好？”
女生看著他的臉色，輕嘆，點頭，“好。”
飛機上他一直都沒有閉眼。
她是知道的。
江北立馬開口，“實驗室那邊已經安排好了。”
一行人也沒有回別墅，直接去了基地那邊。
祝願不在實驗室。
而是和林與溪住在一起。
她還不知道這件事。
他們也默契地沒有告訴她。
實驗室里，其他人都在外面等著。
隔著一道玻璃看著。
虞歸晚換上白大褂，戴上護目鏡，抽血，化驗。
江聿懷也被留在外面。
他看著里面的身影，問江北，“情況怎麼樣？”
江北微微低頭，“安排好了。”
祝辭答應了。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