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辭當然知道,點點頭。
    他轉過身,看向身旁的祝願,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別擔心,哥哥不會有事的。”
    听到這話,祝願忍了很久的眼淚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哥哥,你不要回去那里好不好?”
    她很擔心,萬一祝辭被那個魔鬼抓走了,也關在實驗艙里怎麼辦?
    那些試劑打在身上很痛的。
    她不希望祝辭也會這麼痛。
    祝辭眉眼溫和,指腹擦去她的淚,“祝願,你受過的傷,哥哥都記著呢。”
    這筆賬,他一定要和明  算的。
    他們之間,不死不休。
    祝辭沒有多說,輕哄了幾句。
    虞歸晚開口,“從自由州到約克城,江北會派專機送你過去,落地之後,也會有人在機場接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他們都會配合你的。”
    M國那邊的是諾里斯的人。
    不管怎麼說,M國都是他的地盤。
    如今明  還在王宮里,也不用擔心他會做什麼。
    眼下就是要趁他回去醫學組織之前,祝辭將醫學組織易主。
    祝辭點了下頭,“好,我知道了。”
    他說完,定定地看了虞歸晚好一會兒,“祝願,麻煩你了。”
    虞歸晚嗯了聲,點頭,“放心,一切順利。”
    听完她的話,祝辭點了下頭,轉身就離開了。
    江北他們已經在不遠處等著了。
    虞歸晚上前,牽過祝願的手,無聲安撫著。
    祝願沒說話,咬著唇,不敢哭出聲來,只是緊緊地盯著祝辭的背影。
    直到祝辭上了車,車輛開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祝願癟了癟嘴,聲音略微哽咽,“姐姐,哥哥會安全回來嗎?”
    虞歸晚不太會哄孩子,只是接過林與溪遞過來的紙巾,笨拙地給她擦著眼淚,“會,我保證。”
    祝願哇的一聲撲過來,抱著虞歸晚的腰,哭了起來。
    虞歸晚手足無措,看著女孩的腦袋,一時不敢動。
    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身旁的林與溪。
    林與溪鮮少見到這一幕,有些想笑,忍住了。
    她上前一步,低聲哄著祝願,轉移她的注意力。
    不得不說,林與溪真的很會哄孩子。
    她問祝願討不討厭醫學組織里的那些壞蛋?
    祝願當然討厭。
    林與溪就說,她有辦法讓她揍他們一頓。
    這話一出,祝願就不哭了,還來興致了。
    虞歸晚一听,就知道林與溪在打什麼主意︰“……”
    模擬戰斗訓練系統里的NPC是可以修改代碼來改變他們的樣貌性格等等的。
    這個系統是她搭建出來的,她自然也有本事改一個NPC。
    林與溪朝她眨了眨眼。
    虞歸晚擺擺手,就轉身上樓了。
    不過,林與溪知道她這是答應了。
    她彎腰,溫柔地看著祝願,“漂亮姐姐有事情要忙,祝願先跟姐姐去吃點東西休息一下,然後吃飽了再去揍壞蛋,好不好?”
    祝願點頭,滿臉的淚痕看上去很狼狽。
    林與溪拿著紙巾仔細地給她擦干淨。
    然後就牽著她的手往後院走去。
    江西看著這一幕,看向一旁的江南,“林小姐一定是個好母親。”
    江南听到這話,臉色一黑,瞪了他一眼。
    江西突然被瞪了眼,一臉懵逼,“……?”
    江南懶得理他,抬腳跟了上去。
    其實是當初他見到林與溪的第一眼時,那個畫面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
    他以前不知道懷孕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會這麼辛苦。
    而且傷害也非常大。
    這些日子里,林與溪喝的那些湯藥,除了一開始的那些是顧堂主煎的,後面的那些,大部分都是出自他的手。
    只不過他從來都沒有提起過而已。
    江南現在是一听到林與溪和懷孕或者是生孩子有關的話題,都心有余悸。
    江西不明所以。
    他只好跑去問江東。
    江東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江西︰“……???”
    他覺得自己好無辜。
    ……
    樓上臥室。
    虞歸晚拉開椅子坐下,打開了電腦。
    她快速地敲擊著鍵盤,一串串代碼出現在屏幕上。
    只是修改一個NPC,工作量不算大。
    考慮到祝願的身體很是虛弱。
    她又調整了下NPC是不能反抗的。
    總而言之就是,明  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被人按在地板上狠狠暴揍了。
    虞歸晚看著屏幕上的進度條,然後起身倒了杯水。
    她還沒來得及喝。
    臥室的門突然從外面打開。
    虞歸晚看了過去,一愣,“你怎麼回來了?”
    江聿懷沒說話,關上門後,大步地走了過來。
    虞歸晚還沒反應過來。
    人就被江聿懷握著縴細的腰肢,輕松一拎,然後就被抱到桌子上坐著。
    女生看著手里剛倒滿水的杯子,“……”
    里面的水大部分就是灑在她的手背上,然後滴落在地毯上。
    杯子里的水所剩無幾。
    “……江聿懷,你干嘛?”
    男人抽走了杯子,放在桌上,雙手按在桌面,貼了過去。
    他低頭,抵著她的額頭,“剛才和祝辭見面了?”
    虞歸晚看著他猝不及防地靠近,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清冽的檀香氣息,反應有些遲鈍,啊了聲,“他把祝願送過來。”
    “見了多久?”他問。
    虞歸晚愣了下,“……我怎麼知道?”
    下午的陽光不算刺眼,穿過窗戶灑滿整間臥室。
    在男人的身上也鍍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他烏黑的發絲微微泛著暖黃,那雙深邃平靜的眼眸如今多了幾分難得的情緒,看上去就好像是有幾分京城世家里紈褲子弟的氣質了。
    虞歸晚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微微挑眉,“江聿懷,你這是吃醋了?”
    她其實不太能理解。
    為什麼會因為祝辭吃醋?
    江聿懷當然不會跟她解釋的。
    既然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最好一直都不知道。
    “你都沒有和我見那麼久。”
    虞歸晚︰“……江聿懷,外面天還沒黑,你不要睜著眼楮說瞎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