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宴柏是不太信花錢就能讓M國王室干這事。
但如果那個人是虞歸晚的話。
他又覺得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
只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問，就被江西拉走了。
江北他們倒是想問。
但江聿懷抬了抬眸，他們就果斷地找了借口離開。
林與溪默默地起身，“我去廚房看看顧堂主煎的藥好了沒有。”
餐廳里一下子就空了。
江聿懷看了眼手機，“晚晚，你要我辦的事情，已經辦好了。”
他手臂懶散地搭在她身後的椅背上，“我是不是有獎勵？”
“你要什麼獎勵？”
虞歸晚睨了他一眼。
“什麼都行？”他挑眉。
女生面無表情地起身，從椅子的另一邊離開。
“不是。”
江聿懷無奈地笑了下，連忙起身拉住了她的手腕，“又不是不可以講價。”
虞歸晚沒什麼表情，“江聿懷，你真的好幼稚。”
真的很會得寸進尺。
知道她的底線在哪里，然後在那個閾值範圍內瘋狂試探。
男人拉著她的手，輕挑了下眉毛，“嗯，你慣的。”
虞歸晚︰“……”
……
江北本來想找江聿懷去情報堂看一下解密情況。
來到小別墅，發現人都不在了。
他驚訝了下，“爺和少夫人呢？”
江東面無表情，“出去了。”
江北︰“？”
兩人離開基地後，來到入境處這邊。
入境處的負責人恭敬地帶著他們來到里面的休息室。
“爺，還有什麼吩咐嗎？”
江聿懷看了眼走到沙發坐下的女生，頓了頓，“有糖嗎？”
負責人︰“？”
幾分鐘後，負責人拿來一盒硬糖。
江聿懷挑了幾顆水果味的，漫不經心地剝開糖紙。
虞歸晚在回復著消息，沒太注意他的動靜。
然後就被猝不及防地被塞了顆糖。
她眉心動了動，口腔里彌漫著藍莓果香的甜味。
“甜嗎？”他問。
女生咬了咬糖，“還行。”
江聿懷往自己嘴里也塞了顆糖，試探地問了句，“那，開心了嗎？”
虞歸晚神色一頓，抬起頭，“我什麼時候不開心了？”
他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著，手里還抓著幾顆糖，糖紙發出細碎的聲音，低沉的尾音蘊含著委屈的氣息。
“你連獎勵都不給我。”
虞歸晚︰“……”
他到底對獎勵有什麼執著的追求嗎？
“江聿懷，你不要以為我慣著，你就一直得寸進尺。”
“我有嗎？”
“你沒有嗎？”
“本來是沒有的。”
江聿懷說到這里，頓了下，“現在就有了。”
沒等虞歸晚反應過來，男人扣著她的後脖頸往懷里帶，溫熱的唇就落下來了。
女生睫羽輕顫了下。
半晌，江聿懷松開了她，目光落在她泛著幾分柔光的唇上。
“藍莓味確實很不錯。”
他眸光深幽，笑意分明，“晚姐，你更喜歡草莓味，還是藍莓味？”
虞歸晚面無表情地將嘴里草莓味的硬糖咬碎。
他真的很會得寸進尺。
江聿懷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眼底閃過一抹明顯的笑意。
嗯，小姑娘哄好了。
安靜的休息室，突然有人嘖了聲。
一個身形頎長的身影隨意地靠在休息室的門口，雙手環胸，目光看向這邊。
“小丫頭，沒想到你喜歡的竟然是這種口味的。”
虞歸晚沉默地抬眸，“你很慢。”
江聿懷側頭往那邊看了眼。
兩個同樣氣勢強大的男人對上視線。
雖然沒有說話，但也經歷了短暫的交鋒。
知道彼此到底是哪一類的人。
“諾里斯。”
“江聿懷。”
兩人握了握手。
諾里斯鼻梁上掛著一副黑色的墨鏡，嘴角弧度加深了幾分，“那小丫頭一直護著，這下我總算知道你的大名了。”
江聿懷臉上的表情沒有明顯的變化，但深邃的眸底里明顯浮動著柔和的光。
諾里斯看著他們，沒忍住又嘖了聲，雙手插兜，“行了，再對視下去，天就要黑了。”
虞歸晚收起手機，“住哪兒？”
諾里斯瞪著眼，“這不是你的地盤嗎？你不給我安排嗎？”
虞歸晚沒什麼表情看他，“給你安排？讓你找機會麻溜地把自由州端了嗎？”
江聿懷牽著虞歸晚的手，听到這話，只是微微挑眉，沒出聲。
諾里斯一點尷尬的表情都沒有，“你看我是這樣的人嗎？”
“你是。”
“小丫頭，我什麼時候是那樣的人了？”
虞歸晚沒說話，但那個表情已經回答了。
諾里斯︰“……”
他看到眼前如此生動的虞歸晚，還真有些不可思議，但也很欣慰。
“好了好了，你隨便給我找個地方住就行了。”他隨意擺擺手。
江聿懷這會兒開口了，“既然這樣，我來安排諾里斯先生的住處。”
諾里斯挑眉，“行。”
虞歸晚沒出聲。
三人走出機場。
江聿懷負責開車，虞歸晚坐在副駕上。
諾里斯一點壓力都沒有地坐在後座中間的位置上。
“小丫頭，我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你就不打算表示表示？”
虞歸晚頭也不回，“我付錢了。”
“我是給錢就能打發的嗎？”
諾里斯說完，目光落在後視鏡里的江聿懷的臉上。
他眸色一頓，笑了笑，“江先生的模樣倒是長得和我的舊識有幾分相似。”
虞歸晚剛在手機上將那些試圖追蹤諾里斯蹤跡的IP追蹤源頭後，順便扔了個木馬程序。
听到諾里斯的話，她抬起頭，瞥了他一眼。
江聿懷的臉集合了池淵和秦慕笙的優點，青出于藍勝于藍。
諾里斯會認出來，一點也不意外。
江聿懷神色不變，打轉著方向盤，“是嗎？”
“是啊。”諾里斯點頭，“我也很多年沒有見過她了，如果你不是個男人，我可能都要懷疑是她突然出現了。”
車廂里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虞歸晚本來以為諾里斯說的人是池淵。
可是現在……
她愣了半秒，下意識地看了眼身旁的江聿懷。
那個人，不是池淵。
虞歸晚果斷回頭，問諾里斯。
“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