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牧雲歸看著平板里手下剛發過來的照片。
一對男女親密自然地逛著超市的畫面。
女生面容精致清冷，但看向男人的眼里，還是有明顯的暖意和不易覺察的依賴。
男人神情縱容，手里拿著的零食全是女生愛吃的。
購物車里滿滿當當的都是各種零食。
一張張照片劃過。
牧雲歸眸色越發深邃。
他盯著平板看了很久。
手下的聲音在耳機里傳出。
“牧少，我們還要不要……”
“不用了。”牧雲歸打斷了手下的話，“你們離開吧，他們已經發現了。”
以虞歸晚的本事，又怎麼會看不出來有人在跟蹤她呢？
看來，這個江聿懷的本事也不少。
否則，又怎麼會能讓虞歸晚喜歡上。
是啊，牧雲歸看出來了。
虞歸晚喜歡上別人了。
他原本眼里那個厭世又冷漠的女生，如今褪去淡漠，多了幾分溫暖了。
可這一切，都不是因為他。
而是，因為另一個男人。
牧雲歸摘掉耳機，扔在桌上，臉色不怎麼好看。
電腦屏幕閃了下。
然後出現了一個畫面。
畫面里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臉。
眉眼間竟和牧雲歸有幾分相似。
男人眼神銳利，看著屏幕這邊的牧雲歸，直接開口，“雲歸，我早就說過了，她不適合你。”
“你所謂喜歡的游戲，該停止了。”
牧雲歸抬眸，“哥，你答應過我的。”
他的語氣冷了幾分。
男人笑得漫不經心的，“我是答應你了，但你也知道，前提下，是她不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
他看著牧雲歸，“你應該知道，我為了這個計劃，準備了多久。”
“我不希望有人在我實施計劃的過程中，影響到我的安排。”
“哥，她不會……”
“她如果不會，當年就不會離開。”
沒等牧雲歸說完，男人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牧雲歸啞然。
“當年我就已經答應你了，不會對她做什麼，我也做到了，不是嗎？”
“你說你喜歡她，想要追她，我也答應你了，不會干涉你們。”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身邊的男人是個不定數。”
“所以，你的游戲該結束了。”
男人沒有多說什麼。
在牧雲歸說要去找虞歸晚的時候，他已經讓人去調查了。
結果，江聿懷的資料調查出來的是一片空白。
這次醫學組織去了自由州舉辦大賽，他也讓人去查了。
華國直播上的彈幕內容，被手底下的人總結匯報給他了。
這才順藤摸瓜，得知江聿懷的身份。
但其他的，他們完全查不出來。
這對男人來說，是一個不怎麼好的信號。
連他勢力下的精英去調查都查不出來的人。
這不得不讓男人有所警惕。
在不知道對方還有什麼身份之前，他不會輕舉妄動的。
所以，這才會跟牧雲歸連線，讓他遠離虞歸晚。
牧雲歸听完後，臉色不虞，但也沒有反駁什麼。
他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反駁了，男人會更加反對。
“好，我知道了，等過完年，我會回去的。”
男人滿意地笑了，“很好。”
牧雲歸關掉連線，陷入深思。
……
超市這邊。
虞歸晚微微側眸，余光掃了眼不遠處的角落里。
原本貨架旁露出來一點衣角。
下一秒，就消失不見了。
有意無意地落在他們身上的監視也隨之消失了。
虞歸晚收回視線。
男人看著她，“喜歡這個嗎？”
他手里拿著一盒心形的巧克力。
女生挑眉，“苦。”
“有甜的。”
江聿懷在貨架上找找尋尋。
虞歸晚懶懶地站在旁邊看著他，時不時應幾句話。
最後還是選了一盒草莓味的巧克力。
江聿懷把東西放在推車里，一只手牽著女生，另一只手輕松地推著快滿了的推車。
他往前走的時候，余光不經意間掃向了剛才虞歸晚看過的方向。
兩人去結賬。
好幾袋的東西。
最後，虞歸晚只拿到了一包薯片，抱著吃。
她沒什麼表情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江聿懷雙手都拎著東西，神色輕松，眼底含笑看她。
“乖，你拿這個就好了，這些太重了。”
虞歸晚︰“……”
她瞥了眼，也沒再堅持，拿著薯片，包裝袋發出清脆的聲音。
然後，女生淡定地撕開一個角，拿出薯片，塞到嘴里，吧唧吧唧的。
听上去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
江聿懷失笑，眸底里盡是縱容和寵溺，“少吃點零食，晚點還要吃飯的。”
虞歸晚沒什麼表情，“少管我。”
吧唧吧唧的聲音。
江聿懷輕咳了聲，沒再多說什麼。
兩人離開超市，往電梯方向走去。
商場里人來人往的。
不遠處的品牌店里走出幾個人。
為首的正是阿芙拉。
她對剛才看完的新品不怎麼滿意，臉上有些不耐煩。
身後的幾人都在安撫她，說著話。
阿芙拉懶得應，隨意地看著。
剛好就看到了某個位置。
然後，她眼神一頓，看清什麼之後，瞳孔猛縮，快步地上前，抓著欄桿，試圖看得清晰一些。
但是已經看不見了。
阿芙拉十分震驚，“他們怎麼可能會在一起的？”
她不斷地回憶著剛才見到的畫面。
那張臉，太過扎眼了。
很難會認錯。
她更不可能會看錯的。
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和她站在一起？
看上去兩人的狀態還是很親密的。
一看就是關系不簡單的。
身後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阿芙拉？沒事吧？”
“是啊，阿芙拉小姐，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我們可以先回酒店的。”
阿芙拉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震驚和恐慌，“對，先回酒店。”
“現在就回。”
她說完，大步地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那些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什麼情況，但還是連忙跟了上去。
……
這邊。
虞歸晚靠在電梯里，看著面前的男人。
她微微挑眉，“你認識剛才那個女人？”
剛才他們本來好好地走著。
結果不知道怎麼了，江聿懷緊攥著她的手，然後一把拉入電梯里。
避開了不遠處的視線。
虞歸晚在被帶進去的之前，余光掃了眼，便認出了那人是誰了。
阿芙拉。
也是這次醫學大賽的選手之一。
他們認識的？
江聿懷臉色不怎麼好，“不認識。”
虞歸晚頓了下，“哦。”
男人抬眸，看著她的臉，“我確實不認識她，我們沒說過話的。”
這話是在向她解釋。
虞歸晚抱著薯片，吧唧吧唧地吃著，挑眉，“我又沒說什麼。”
江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