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看到虞歸晚手背上的傷痕一直沒有處理。
要是被江聿懷知道了……
他眉眼冷了幾分,直接說了個名字。
是一個專門只為貴族服務的百年品牌。
“幾位要是有疑問,大可以拿著單據的編號去問問到底是真是假的。”
阿芙拉幾人听到這話,臉色氣得通紅。
這個品牌不算小眾,就算買不起,知道的人還是不少的。
尤其阿芙拉。
她本來就是這個品牌的忠實用戶。
很多新品剛上市,她就已經想盡辦法也要買到。
最重要的是,沒有人會有膽子敢冒充這個品牌來敲詐。
這個品牌服務的人群大多都是王室貴族。
後台也是足夠強硬的。
見阿芙拉沒有動靜,褚言開口了,“怎麼?剛才不是還大言不慚的嗎?這個時候怎麼就不說話了?”
他看上去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十分夸張地用手擋著驚訝地張大的嘴巴,“該不會是賠不起,想賴賬吧?”
褚老爺子看著這個戲精孫子,“……”
楊老盯著阿芙拉的臉,微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會兒,小兔崽子們當然挺同仇敵愾的。
“我的天,所以剛才說了那麼多,就是想要賴賬?”
“肯定是了,我剛才可是看到了,這個什麼泡芙小姐?直接就奔著我們虞老師身旁撞過來的。”
“對,虞老師,你快看看是不是有少了什麼東西,要是人跑了之後,萬一找不到人就虧大了。”
那人也是信口拈來地捏造了一句。
可誰曾想,錯有錯著。
阿芙拉還真的是奔著虞歸晚撞過來的。
“對對對,我剛才听說了,這個場館里到處都是有攝像頭的,肯定有攝像頭拍下來的。”
你一句我一句的,阿芙拉的臉色已經黑得不行了。
她當然知道場館里是有攝像頭的。
就算沒有,直播的鏡頭那麼多,肯定也有拍到的。
這會兒,她原本被嫉妒沖昏的頭腦也慢慢地冷靜下來了。
阿芙拉緊捏著手中的包包,咬著牙,憋出一句話,“我賠。”
褚言等人挑眉。
江東直接拿出迷你的刷卡機,直接把卡放上去,就可以轉賬的那種。
眾目睽睽,阿芙拉只好把信用卡拿出來放上去。
王翊川他們在角落里嘀咕著。
“在國外就是麻煩,連掃碼支付都沒有。”
阿芙拉不知道什麼叫掃碼支付,把錢賠了之後,哼了聲,就捏著卡離開了。
她的幾個跟班也趕緊跟了上去。
虞歸晚抬手,壓低了帽檐。
江東把刷卡機收起來,然後低聲地在女生的耳邊說道,“少夫人,少爺已經附近的餐廳訂好幾個包廂了。”
聞言,虞歸晚下巴微微抬了下,嗯了聲,然後對楊老他們說道,“走吧,去吃飯。”
她帶著眾人通過特殊通道暢通無阻地離開了體育館。
車輛已經停在門口了。
一樣是大型商務車。
剛好能坐下二十多人。
不過,虞歸晚是跟著江東去了前面的勞斯萊斯。
楊老等人也沒有多問。
不用想都知道,前面那輛車里坐了誰。
……
江東拉開後座的車門。
虞歸晚抬眸,就對上了坐在後座里的男人的眼神。
她頓了下,彎腰坐進去。
江東把車門關上,然後繞到了駕駛座。
“怎麼弄的?”
江聿懷一眼就看到了虞歸晚手背上的傷。
他小心地握著她的手,避開了傷痕,然後拿出車廂里一直備著的醫藥箱。
虞歸晚目光落在他握著她的手上,頓了下,語氣平淡,“不小心被撞了下。”
坐在前排的江東听到這話,趕緊補充。
他把剛才在體育館里發生的來龍去脈都跟男人講了一遍。
江聿懷單手折斷了碘伏棉簽,小心翼翼地給她的手背消毒。
他嗓音冷漠,“讓江北去查。”
“是。”
江東趁著紅燈,在東南西北的群里發了條消息。
虞歸晚沒有說什麼,只是懶懶地用另一只手支著下巴,看著男人的動作。
“一點小傷。”她說。
這話也是想讓江聿懷不要那麼擔心。
這點小傷就算不去處理,很快就能愈合了。
她的復原能力一向是挺好的。
江聿懷抬眸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而是撕開防水但不妨礙手活動的止血貼,貼了上去。
“怎麼不避開?”
這會兒他才問。
以她的身手想要避開,肯定輕而易舉。
也不至于被阿芙拉這種幼稚手段傷到。
虞歸晚停頓了半秒,才啊了聲,“沒來得及。”
江聿懷把醫藥箱收拾好,抬起頭,剛好也看到了一旁被放下的保溫杯。
他冷哼了聲,“一個破杯子,摔了就摔了。”
為了撿一個杯子傷到了手,一點都不劃算。
虞歸晚沉默了下,“三爺,這杯子十幾萬。”
“我給你準備一百個,換著摔。”他說。
虞歸晚︰“……”
這語氣莫名地感受到了一股火氣。
一百個,上千萬
她目光落在男人輪廓分明的臉上,似笑非笑的,“江聿懷。
男人沒動,只是余光看了她一眼。
“誰準你這麼敗家的?
這里面好歹也有她的一半。
上千萬說摔就摔。
這壞習慣,到底是誰慣的?
江聿懷神情頓了下,“我的意思是……”
“意思是什麼?”
“……”
虞歸晚沒好氣地捏了下某人一直牽著她的手。
“別把我的錢給敗光了。”
聞言,江聿懷眸底含笑,避開傷口,手指擠進了她的指縫,緊握著。
“我賺錢速度很快。”
“你可以隨便敗。”
虞歸晚沒什麼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萬惡的資本家。
她好像忘記了自己其實也算是一個資本家。
光是她在博星的股權收益,那串數字就已經是天價了。
就更別說其他產業了。
“我說真的。”
“……我知道,你閉嘴。”
萬惡的資本家。
“好的,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