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公孫青塵緊握著的拳頭用力一揮。
“混蛋。”
“啊——”
公孫錦遠直接摔倒在文茜月的身旁,把她嚇得尖叫出聲來。
公孫青塵追了上去,一拳又一拳發了狠地揍他。
在場的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開口阻止。
連公孫家主都閉了閉眼,移開了視線,不忍再看。
公孫錦遠總是以為公孫青塵將他的一切光芒都掩蓋住。
可他卻不知道,如果公孫青塵真的想要這一切,他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爭上半分。
是公孫青塵這個做大哥的,為了讓自己的親弟弟可以成長起來,主動謙讓了很多。
可正是因為公孫青塵的謙讓毀了他的小家庭。
同樣也徹底地改變了秦語微和那個剛出生的嬰兒的一生。
沒有人能夠真正地感同身受公孫青塵的悔恨。
良久之後,公孫青塵松開了手。
公孫錦遠沒有支撐地跌落在地上,渾身的血污,嘴巴也時不時地噴出鮮血。
公孫青塵冷漠地收回了視線。
從這一刻開始,公孫錦遠和他不再是兄弟了。
那些被公孫錦遠賄賂了的管事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了。
顯然是被剛才公孫青塵的行為嚇得不輕。
公孫家主已經很疲憊了。
所以就把部分權利,交到了公孫青塵的手上。
公孫青塵也一點都不含糊。
他立刻把之前調查到的給公孫家主下毒的證據拿出來,直接讓人把罪魁禍首帶走家法伺候。
誰也不知道,這個罪魁禍首竟然是當年那伙人留下來的奸細。
這麼多年來潛伏在公孫家里,就是為了阻止他們調查當年的真相,以及將公孫家族擾得不得安寧。
當然,那個假的遺物也是這個人暗中送到公孫家主的手上。
目的也是讓公孫家主受刺激,然後毒發。
幸好他們聯系了神醫白商。
這才免于一難。
不過,公孫青塵不知道的是,這些證據都是江聿懷暗地里推波助瀾,他才有機會查到的。
僅一夜之間,公孫家族里里外外徹底大動蕩了一番。
……
另一邊。
回到別墅。
一行人相對坐在客廳沙發里。
一直 里啪啦道歉不停的江北被限制開口說話。
然後憋屈地坐在角落里。
江東面無表情地幫管家給幾人斟茶倒水。
高宴柏的助手也算是見慣世面的人。
但也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多大人物坐在一起,面無表情的畫面。
導致他從江東的手里接過熱茶的時候,手都有點抖。
江聿懷摸了下杯壁,確定不燙後,這才遞給了虞歸晚。
他抬眸看向高宴柏,“高先生,這次來自由州打算待多久?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留下來好好地玩幾天,我讓江北給你當導游,這里他比較熟悉。”
江北十分同意地點點頭。
知道江北身份的高宴柏︰“……”
他抿了口熱茶,“不用了,我過來這邊是為了處理那批貨物的事情,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我也該早點回去了。”
江聿懷微微彎了下唇角,“也是,管理這麼大一家公司也不容易。”
虞歸晚等人︰“……”
“對了。”男人突然又開口,“一直忘記問了,晚晚之前說高先生和她是朋友,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虞歸晚面不改色地喝著茶,也不說話。
高宴柏不著痕跡地掃了她一眼,然後神色淡定地開口,“我和晚晚認識,是因為小玨。”
“小玨?”
高宴柏嗯了聲,“小玨是我們博星集團技術部的部長。”
“噗——”
江北一口熱茶沒喝進去直接噴了出來。
坐在他旁邊的江西十分嫌棄地挪了挪位置。
江北不可置信地抬起頭,“這位小玨是……”
虞歸晚懶懶地窩在沙發上抬頭,言簡意賅,“我弟。”
江北︰“……”
他其實很想問這位弟弟到底幾歲。
但想到了虞歸晚的年紀,這位弟弟估計只會更小。
這一下子,江北就沒有了開口問的欲望了。
他受打擊了。
連江聿懷都難掩詫異,“小玨是博星的人?”
他偏了偏頭,看向身旁的女生,“你怎麼沒跟我說過?”
虞歸晚抬眸,眨了眨眼,一臉無辜,“我沒說嗎?”
高宴柏听著兩人的對話,笑了笑,然後說道,“是我找到了小玨,希望他能夠加入博星集團,只是沒想到,他加入的條件就是要我幫他去找他的姐姐。”
虞歸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江聿懷之前也和虞琨玨相處過,自然也了解他對虞歸晚的在乎。
所以在听到高宴柏這話,也沒有什麼懷疑。
“原來是這樣。”
江聿懷和高宴柏兩人也算是王不見王,之前一直沒有機會見面,這會兒相處也算是比較愉快。
至少還有一點共同的話題。
不過高宴柏也沒有在這里待太久。
一是,他擔心會泄露虞歸晚的身份,畢竟江聿懷這個人看上去不顯山不露水的,他還是挺擔心會一個不注意就被江聿懷套出話來了。
其次就是那批貨確實比較著急。
他也不是為了離開找理由。
等高宴柏離開後,江北也顧不上找虞歸晚詢問她弟弟的事情,而是打了聲招呼後就回房間了。
看他離開的背影,有點像是去干架。
虞歸晚挺好奇地眨了下眼。
江西低眸看了眼群消息,然後毫不猶豫地就把江北回房間到底要做什麼的事情,直接跟虞歸晚說了。
虞歸晚听完,沉默了幾秒,突然問道,“他們倆……互毆過嗎?”
聞言,江西愣了一下,“應該沒有。”
兩人的實力雖然不相上下,但負責的領域截然不同。
江南不是一個熱衷于動手的人。
他只會笑眯眯地應聲,然後轉身就把你賣得一干二淨,渣渣都不剩的那種。
就好像用他的話來說,有時候,不是打架才能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
虞歸晚哦了聲,“那下次有機會,你去揍揍看。”
江西︰“……?”
听懂了的江聿懷笑而不語。
他跟在女生的身後上樓。
直到回到臥室,他才上前從身後將她擁入懷中,貼著她的耳朵,輕輕吻了下她的耳垂。
“這麼護短啊?”
虞歸晚神色淡定,“什麼護短?”
江聿懷把玩著她的手指,“你要是想要讓人揍江南,其實我也可以的,用不著江西。”
他知道這是為了給博星出頭。
之前或許不知道緣由,但至少現在知道虞琨玨是博星的人。
她一貫就是護短的。
讓江西去揍江南,不就是為了給這次江南給博星使絆子出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