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幾人就在包廂里解決午餐。
江西還沒有結束。
起碼要到一點多的時候才完事。
虞歸晚讓人給他留了一份。
女孩第一次吃了這麼多好吃的食物，而且還是吃到飽的那種。
她摸了摸肚子，眼底里還有些恍惚和不可置信。
虞歸晚讓人端來了果汁，給了女孩一杯，然後問她，“你叫什麼？”
女孩小心翼翼地捧著用水晶杯裝著的果汁，小聲地回道，“小妞。”
虞歸晚微微眯了下眼，“沒有名字？”
女孩搖頭。
“今年幾歲？”
“十五。”
真的挺小的。
虞歸晚沉默了幾秒，“你要是累了先休息一會兒吧，等結束了，我們再回去。”
她還沒養過孩子，不知道該怎麼辦。
女孩感覺自己還在夢里，生怕閉上眼，這一切的美好就會消失不見。
她當然不敢睡覺。
不過也沒有開口說出來。
只是蜷縮在沙發的角落，閉著眼，但時不時輕顫的睫羽，還有呼吸聲，能看出來她是沒有睡著。
虞歸晚自然也看出來她沒睡著，不過只是以為她還在害怕，所以就走出露台外，看著下面擂台上激烈地比賽著。
她摸出了口袋里的手機。
剛好江聿懷就給她打來的電話。
接通後，男人的聲音從听筒里傳來。
“晚晚。”
虞歸晚嗯了聲。
她這邊瘋狂的歡呼聲也傳入了他那邊。
男人從書房下來，單手插兜，“還沒結束？”
她慵懶地抬眼看了下，“快了。”
“嗯，我這邊也結束了，我過去接你？”
“好。”
江聿懷讓江東去備車，然後問道，“怎麼了？那里不好玩嗎？”
虞歸晚沉默了幾秒，然後把女孩的事情言簡意賅地跟他說了。
她頭疼的是，她不知道該怎麼養孩子。
听完後，男人眸子微挑，“那孩子多大？”
“十五。”她說完，“怎麼？”
江聿懷嗯了聲，往別墅外面走去，“沒，就還以為真的有這個機會，可以先練練手怎麼帶孩子。”
他語氣里十分明顯的可惜。
虞歸晚︰“……”
那邊響起了車門被關上的聲音。
接著，男人開口了，“別擔心，這些事情我都會讓江東安排好的，嗯？”
虞歸晚隨意地把手搭在欄桿上，“知道了。”
不會就不會。
總不能學不來。
兩人閑聊了幾句後，江西的擂台比賽也結束了。
虞歸晚開口，“你先過來吧，我們在包廂里等你。”
“好。”
她掛斷電話後，便轉身回到包廂里。
沒一會兒，江西也回來了。
知道虞歸晚有潔癖，他回來之前去沖了個戰斗澡。
頭發都來不及擦，濕漉漉地往下滴水。
虞歸晚坐在單人沙發上，指了指那邊已經準備好的毛巾，“自己擦干淨。”
江西累得不行，還餓得前胸貼後背，哪兒還顧得上擦頭發這事。
他應了聲，然後就大大咧咧地搬了張椅子在茶幾前，拿起筷子就開始吃飯。
江西吃相也不難看，而且胃口尚可的人看著，可能還會覺得餓了。
但虞歸晚最近胃口差了許多，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口腹之欲，甚至還有些反胃。
中午那頓都沒吃多少。
江聿懷不在，沒有人管得了她。
虞歸晚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默默地摸出了手機，還把藍牙耳機戴上。
然後開始追劇。
小妞在江西回來的時候，就不再裝睡了。
她局促地坐在沙發的邊緣，見他光顧著吃飯，頭發上的水都快滴到碗里去了，也都不管。
小妞抿了抿唇，然後去洗手間仔細地把手洗干淨，這才回到沙發這邊，把準備好的毛巾遞給江西。
“哥哥，給。”
她在心底里打了好多次的腹語，然後這才鼓起勇氣開口。
江西愣了下，伸手接過毛巾，“謝謝啊。”
他想了下，開口，“你不用管我的，過去坐著休息吧。”
說著，他拿著毛巾隨意地擦了擦，然後搭在腿上，繼續吃飯。
小妞怔愣住了。
這時，包廂的門從外面被人打開。
小妞像是被驚到的小鳥，條件反射地轉過身。
在看到門外走進來一個氣質矜貴的男人時，還愣了下。
她就看著那個男人徑自地走向沙發那邊，然後坐在夫人的身旁，還親昵地拉著她的手。
江西趕緊吃完了最後一口，擦了擦嘴巴，起身，“爺。”
江東進來就注意到了小妞的身影了。
他定定地打量了幾秒，沒有讓人不自在，便收回了視線。
虞歸晚突然被拉住了手，看到那只熟悉的手時，她點了暫停，摘掉耳機。
“來了？”
男人嗯了聲，“中午吃飽了嗎？”
虞歸晚停頓了下，神色淡定，把手機揣進兜里，啊了聲，“吃得挺好的。”
就是沒有別墅的廚師做得好吃。
江聿懷若有所思，“真的？”
虞歸晚一臉淡定和坦然，“不然你去看看外面的監控，碗是不是空的。”
她知道吃不完，所以分了不少給小妞。
沒想到小妞竟然能全吃完了。
所以，就算江聿懷去查監控了，也只會看到被吃空的碗。
江聿懷漫不經心地把她有些微涼的手揣進口袋里。
“這樣啊，還以為你在外面沒吃好，所以我出門前還讓廚師給你準備了小蛋糕和甜湯，看來待會是吃不下了。”
虞歸晚沒什麼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江西嘴角微抽地看著他們你來我往的。
大佬都這麼幼稚的嗎？
一行人從黑市離開。
小妞跟著江西去了另一輛車里。
上車後，虞歸晚就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閉上了眼。
江聿懷攬著她，調整了下姿勢，讓她靠著舒服點。
“累了？”
虞歸晚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唔了聲，“有點。”
最近吃的藥里都有安眠的成分。
她精神看上去也沒有那麼好。
江聿懷從暗格里拿出了一條毛毯給她披上，低聲說著，“睡吧，我在這里。”
虞歸晚蹭了蹭他的手臂，唔了聲，然後沒多久就睡過去了。
男人抬眸，看向了前排的江東。
江東微微頷首，然後把車速慢了下來。
平時半個小時左右就能回到的路程，硬生生拖到近五十分鐘。
陸逸塵在樓上陽台看到了他們的車速，人走的都比車開的快。
剛喝了口咖啡差點沒忍住噴出來了。
他一臉懵逼地看著樓下，“這是沒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