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懷扣緊了女生縴細的腰肢,捧著她的臉,吻住了她的唇。
    虞歸晚睫羽輕顫,然後慢慢地閉上了眼。
    空氣中縈繞著淡淡的沐浴露香氣。
    男人身上的檀香氣息似乎比往常還要濃郁和迷人,慢慢地就能讓人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半晌,江聿懷緩慢地松開了她,低眸盯著她的臉在看。
    “你說的那些,不會發生。”
    虞歸晚腦袋有些混沌,張了張嘴,“什麼?”
    “我不會不在你的身邊。”
    他說的話和她說的,意思截然不同。
    虞歸晚听清後,怔住了。
    江聿懷指腹摩挲著她泛紅的臉,“晚晚,我不會不在你的身邊的。”
    上輩子的慘劇,就是因為他一直不在她的身邊,就是因為他慢了一步找到她,才會釀成的。
    所以,這輩子,他不會再讓上輩子的慘劇再次重演。
    虞歸晚也沒細想他話里的意思,只是以為他因為這次的事故擔心她的安危。
    “好,我知道了。”
    江聿懷一直沒松開她。
    虞歸晚不抗拒他的擁抱,也乖巧地靠在他的懷里,雙手抱著他的腰。
    良久後,他才嗓音沙啞地開口,“這些年……是不是很累?”
    無論是落甦,還是空白,他都無法想象在這個過程中,她到底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和代價才能夠站到那個位置上。
    沒有人可以不付出任何就能夠得到。
    江聿懷只是後悔,為什麼要那麼晚回來?
    如果再早點就好了。
    再早點,他就能早點找到她,然後保護她,陪著她。
    虞歸晚神色頓住,一時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累嗎?
    她好像記不太清了。
    或許是有的吧。
    可到底什麼時候才不累呢?
    她也不記得了。
    可能是習慣了吧。
    所以,她才會沒有什麼感覺。
    只是現在,听著他語氣里難以掩飾的疼惜,她莫名有種委屈從心底里蔓延。
    就好像小孩終于找到了可以撒嬌的大人。
    她唇角微微揚了揚,臉貼著他的胸膛,听著他的心跳聲,“還好。”
    江聿懷撫著她的後腦勺,“以後不會了。”
    以後,他都會陪在她的身邊。
    不會再讓她一個人經歷一切。
    女生彎唇,輕聲,“好。”
    ……
    虞歸晚去換了身睡衣回來。
    床上已經躺了一個人了。
    她腳步微頓,然後淡定地走了過去,掀開另一邊的被子躺了進去。
    江聿懷熟練地將她擁入懷中。
    “溫旎找你的事情,什麼時候可以解決好?”
    虞歸晚頓了頓,問道,“怎麼了?”
    “我已經讓江東準備去自由州的事情了,等你的事情結束,我們就去自由州散散心,剛好那邊的拍賣會也快開始了,到時候看看有沒有適合你用的藥材。”
    之前他打算去拍賣會也是為了她。
    既然現在知道了虞歸晚就是空白,藥材就不用經過溫旎了。
    說到這里,江聿懷沉吟了幾秒,還是開口,“你的失眠癥狀能不能……”
    “現在好多了。”
    虞歸晚知道他想問的是有沒有什麼藥材可以做出能讓她安睡的香。
    只是,她的失眠不是身體上的毛病。
    相比于剛開始來到檀園來說,她的睡眠質量已經好了不少了。
    江聿懷微微松了口氣,但還是有些不放心。
    “那我們就先去拍賣會看看,如果有需要,我們就把藥材拍下。”
    “好。”
    虞歸晚靠在他的懷里,聞著熟悉的檀木氣息,昏昏入睡。
    “睡吧。”
    江聿懷見她犯困,沒有再說話,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
    ……
    第二天。
    虞歸晚便說有事情要處理,去了趟沉煙總部。
    江聿懷本來說要送她的。
    但虞歸晚說,她要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男人還是堅持送她,“我在樓下等你,你處理完再下來。”
    虞歸晚最後還是同意了。
    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沉煙總部樓下。
    女生熟練地戴上鴨舌帽和口罩,解開安全帶,“那我先上去了。”
    江聿懷嗯了聲,“去吧,我等你。”
    虞歸晚看了他一眼,點點頭,便下車了。
    她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沉煙總部。
    江聿懷看著她的背影,唇角微微勾起,然後拿起藍牙耳機戴上,按了下,“開始吧。”
    東南西北還有自由州各位高層都在線上。
    ……
    總裁辦公室。
    “什麼?!”溫旎瞪大了眼楮,一臉懵逼,“我……我讓你暴露身份了?”
    她听見虞歸晚說昨晚的電話,讓她在江聿懷面前暴露了空白的身份。
    虞歸晚漫不經心地翻看著平板上的文件,嗯了聲。
    溫旎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慢吞吞地坐在沙發上,“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她大腦快速地運轉,還有關于沉煙集團的各種危機處理方案已經在腦袋里過了許多遍了。
    這可不是她一個人的沉煙。
    虞歸晚頓了下,抬頭,“什麼怎麼辦?”
    溫旎一臉幽怨地看著她。
    虞歸晚︰“……”
    她神色依舊淡定,“不用,這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溫旎沉默了幾秒。
    但又想到知道的人是江聿懷不是別人。
    她才松了口氣。
    也是,江聿懷對她老板的態度可不一般,又怎麼會對沉煙做什麼呢?
    虞歸晚開口,“公孫家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
    她今天過來就是為了問清楚這件事情。
    空白這個馬甲突然被扒了,她並不是很在意。
    只是……神醫聖手白商,她還沒想好到底要如何解釋。
    涉及的事情太多,又太復雜,越少人知道越好。
    听見這話,溫旎正了正神色,“我跟公孫先生通過電話,是老先生突然受了什麼刺激,應該影響到了體內尚未排清的殘毒,所以便暈厥了一次,幸好之前老板你留下了以防萬一的方子,老先生暫時清醒了,只是公孫先生他們擔心他的身體,不敢輕易讓人來查看,所以只能……”
    虞歸晚大概知道公孫家主到底是什麼情況了。
    “我知道了,你晚點公孫家的人聯系,過兩天我會去一趟自由州,到公孫家看看情況。”
    “明白。”
    溫旎猶豫了幾秒,問道,“老板,江先生他知不知道……”
    虞歸晚頓了下,臉上沒什麼表情。
    “不知道。”
    知道那還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