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回過神，啊了聲，“我在想……”
她頓了下，側眸看向身旁的男人，“你可能長得有點嚇人。”
陸逸塵听到這話，默默地看了眼江聿懷，不敢說話。
江東和江西也是同款的不敢出聲。
估計整個京城也就只有虞歸晚敢在這個男人面前說他長得嚇人這樣的話了。
江聿懷微微挑眉，“你之前不是還說我長得好看嗎？”
女生都這麼快就變心了嗎？
虞歸晚喝了口甜牛奶，慢條斯理地開口，“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
江聿懷︰“……”
吃完早餐之後，男人優雅地擦了擦嘴巴，開口，“讓江西跟你去吧。”
虞歸晚拿著手機按著屏幕，懶懶地應了聲，“知道了。”
“早點回家。”
江聿懷送她到門口，還給她戴上了鴨舌帽。
虞歸晚走下去，沒回頭，抬手擺了擺。
男人看著她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柔意，側眸吩咐江西，“不要讓不長眼的人靠近少夫人，知道嗎？”
“是，爺。”
……
車廂里。
“少夫人，我們去哪里？”
虞歸晚抬了抬頭，“先去凌非煙的工作室。”
“好的。”
她起來的時候就給凌非煙發了消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復。
之前凌非煙的經紀人也加了她的微信。
見凌非煙沒回，虞歸晚就去給經紀人發了消息。
結果兩人都沒有回消息。
虞歸晚指尖漫不經心地敲著手機邊緣，慵懶地靠在後座。
她頓了頓，給林牧則直接打了個電話。
響了兩下，對方就接听了。
“你到京城了？”
剛一接通，林牧則就開口了。
虞歸晚嗯了聲，“你在哪兒？”
“酒店。”
許是猜到她的目的，林牧則掀開被子下床，拉開窗簾，看了眼下面的風景，日頭已經很曬了。
“你現在去找凌非煙嗎？”
“嗯。”
“等我一下，我馬上收拾好，能過來酒店帶我一程嗎？”
林牧則抬腳往盥洗室的方向走去。
虞歸晚看了下時間，“十分鐘。”
“行。”
掛斷電話後，女生抬起頭看向前排的江西，“去這個地方接個人。”
她說了下林牧則酒店的地址。
離凌非煙工作室的地方並不遠。
所以也不算繞路。
“是，少夫人。”
虞歸晚頓了頓，打開了微博。
經過一個晚上的發酵，網上的熱搜已經夸張到幾乎一打開首頁就能看到各種的營銷號消息。
雲莎莎這次是下重本了。
她甚至還發了條微博。
雲莎莎V︰【本來以為有幸能夠和前輩合作，但沒想到原來一切都是泡沫幻影。】
雲莎莎的腦殘粉不少。
尤其是之前雲莎莎被人狼狽地趕離片場，這個消息的真實情況雖然被瞞了下來，但雲莎莎還是裝傻含糊地把事情都給推到了凌非煙的身上。
這會兒，雲莎莎再次提及當時的事情，評論底下幾乎是爆了。
評論的風向全被帶起來了，全都是站在雲莎莎這邊，然後攻擊凌非煙。
【不是我說，之前還是什麼歌壇頂流，現在真的是連爛菜葉子都不配了。】
【還金曲獎，為了火甚至不惜奪走了人家原創作者的作品，然後扣在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身上，這種操作也是前無古人啊。】
【都兩天了吧？怎麼現在像個縮頭烏龜似的，連一句解釋都不敢說。】
【估計是跑路了，畢竟這波操作，已經沒有前途了。】
【還落甦，真的是要吐了。】
除了有真實的粉絲，還有不少水軍在下面帶節奏。
甚至還有營銷號開始各種轉發。
事情的發酵程度已經到了哪怕是解釋都無法控制住的程度了。
雲莎莎膽子足夠大的。
若虞歸晚不是落甦，凌非煙找不到人來解釋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落甦這個人的存在。
雲莎莎這波操作真的可以毀了凌非煙的前途。
虞歸晚低眸看著一直高漲不跌的熱搜，眉宇間閃過一抹冷意。
……
另一邊。
雲莎莎看著熱搜的情況，勾起了紅唇，詢問助理，“怎麼樣了？我讓你做的那些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助理連忙應道，“莎莎姐，都安排好了，這一次，凌非煙絕對不得不要退出娛樂圈了。”
“那就好好盯著，千萬不要讓凌非煙有一絲可以喘息的機會。”
雲莎莎冷笑了下，“她當時既然敢得罪我，就該做好準備要承擔得罪我的後果。”
“放心吧莎莎姐，這一次凌非煙肯定是逃不過的。”
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助理知道雲莎莎的背後有一個京圈的大佬，听說這位大佬的勢力已經滲透到了自由州。
自由州是什麼地方？
那可是權利的象征。
像他們這種普通人，連仰望的機會都沒有。
凌非煙得罪雲莎莎，根本沒有活路可走。
……
酒店樓下。
林牧則戴上了口罩和墨鏡，鑽進了一輛邁巴赫的後座里。
他看了眼身旁的女生，“你不在京城這兩天，去哪兒了？”
虞歸晚看著手機，隨意地回答，“自由州。”
林牧則噎了噎，“你說哪兒？”
他驚訝地看著她，“你去那兒做什麼？”
虞歸晚頓了下，抬眸，“玩。”
林牧則︰“……”
這答案竟讓他無法反駁。
他說起正事，“你那個學生，直到現在都沒有回我消息，明明消息剛出來的時候，可以先把熱搜降下來，現在也不至于鬧得這麼大。”
又或者，是林牧則低估了落甦和凌非煙在歌壇的影響力。
虞歸晚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也看不出來她到底在想什麼。
“等待會到了就知道了。”
她也想知道，為什麼凌非煙那邊一直沒有人的做任何的事情。
林牧則點頭，“放心吧，有你在，只要你站出來，那些假消息自然是無攻自破了。”
真正的落甦就在這里。
不管雲莎莎找再多的人，假的永遠充當不了真的。
虞歸晚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林牧則微微挑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剛好紅綠燈，車輛緩緩地停了下來。
江西沒忍住開了口，“林先生，我們少夫人是在說你太聒噪了。”
“我聒……”
林牧則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然後沉默。
行吧。
這位才是大佬。
他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