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神色一頓，眸子微挑，“你想試試？”
陸逸塵沒忍住咳了咳，“我……咳，咳咳，不是，我不想。”
傅政南他們三人默默地收回了視線。
“對了，江聿懷剛才去了什麼地方？”
虞歸晚想起她剛睡醒的時候，他的身上多了一絲不屬于他的檀香氣味。
和江夫人房間里的又不一樣。
顯然是去過什麼她不知道的地方。
聞言，幾人的表情都怪怪的。
虞歸晚看著他們，指尖習慣性地輕敲著，“我不能知道？”
陸逸塵和傅政南沒說話。
這畢竟是江家的事情。
他們和江聿懷的關系再好，也終究是外人。
江東猶豫了下，才開口，“少爺去了祠堂，二少被老爺子的人帶到祠堂了。”
虞歸晚點點頭，了然，“哦，他去揍人。”
陸逸塵很詫異地看著她，“小嫂子，你怎麼會知道？”
“猜的。”她隨意地說了句，喝了口江聿懷給她倒的溫水。
杯子放下後，就看到他們復雜的眼神。
她挑眉，“這很難猜嗎？”
以江聿懷的性格，江曜安既然做了這些事情，他自然不會輕易地放過他。
只是，以她見過兩次江老爺子和江曜安他們的相處模式，不難猜出江聿懷雖然不喜老宅的人，但也不會輕易地對他們做些什麼。
否則也不會心甘情願地給他們管理江氏了。
至于這到底是因為什麼。
她也不知道。
陸逸塵嘴角抽搐了下，“是……是挺容易猜的。”
虞歸晚可惜地嘆了口氣，“他怎麼就不等我睡醒了一起去呢？”
陸逸塵下意識地問了句，“一起去干嘛？”
旁邊傅政南他們都沒有什麼表情的。
虞歸晚笑眯眯地看著他，沒說話。
陸逸塵只覺得後背發涼，抖了抖身體。
……
另一邊。
江聿懷坐在桌子旁，看著旁邊的江夫人。
“你跟我去檀園吧。”
他語氣平靜地說出這句話。
江夫人給他倒茶的動作頓了頓，然後放下茶壺。
“阿懷，你知道的，我不會離開這里的。”
江聿懷看著她，“如果你是擔心那件事情，那大可不必，他們還奈何不了我。”
江夫人指尖輕輕地落在茶杯旁，茶水的溫度緩緩地把她的指尖也暖熱了。
她垂下眼眸，同時也掩去了眸中的情緒。
“阿懷，你讓我再想想。”
江聿懷定定地看著她。
良久後，他拿起了已經變涼的茶水一飲而盡，放下茶杯。
“你為了我，已經被這江宅困了半生，沒必要再把你的余生在這後院耗盡。”
男人起身，看著有些出神的江夫人，“媽，你好好想想。”
說完這句話，他才轉身離開了房間。
江夫人抬眸，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眶不知道什麼時候濕潤了。
……
院子外面。
江聿懷剛走出來，就看到了站在走廊旁的女生。
她慵懶地靠在圓柱旁，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男人看見她的身影，眸中柔意輕泛，走了過來，“你怎麼來了？也不喊我一聲？”
他直接伸手，握住了她微微泛涼的手，握緊了。
虞歸晚側頭看了他一眼，“剛好散步，就走到這里來了。”
江聿懷低笑，“嗯，這里的風景確實好看。”
“你媽呢？她不去檀園嗎？”
他握緊了她的手，提醒道，“是咱媽。”
虞歸晚也沒反駁。
“暫時先不回，讓她再想想吧。”
江聿懷也沒多說為什麼。
“我剛才听江東說，你去揍人了？”
虞歸晚眼楮亮亮地看著他。
似乎在期待什麼。
江聿懷微眯了下眼眸，松開她的手，改為摟住了她的腰肢，眼神緊緊地盯著她看。
“晚晚，你剛好提醒我了。”
他勾了勾唇，神色意味不明，“今天下午，在前院的那個房間里，你對我做了什麼？”
虞歸晚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地消失了，“我什麼也沒做。”
男人挑眉，另一只手的指腹輕輕地落在她的唇瓣上。
“是嗎？什麼都沒有做嗎？”
鼻尖里竄進了一股清冷的檀香。
虞歸晚微微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
“江聿懷，我勸你趕緊把手撒開。”
男人沒動，輕挑了下眉毛，“如果我不撒開呢？”
虞歸晚清冷的眸中里浮動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下一秒，她抬手摟住了他的後脖頸，踮起腳尖。
如同下午在那個房間里一樣。
微涼的唇瓣印在了他的唇上。
江聿懷瞳孔微縮。
就在虞歸晚想要松開他的時候。
腰間突然被人摟緊。
緊實有力的手臂緊緊地將她帶入懷中。
然後，加深了這個吻。
虞歸晚呼吸一窒。
她看著近在咫尺深邃的眉眼。
在暖黃的光線下，連絨毛都清晰可見。
男人強烈的荷爾蒙氣息將她籠罩。
莫名地有種讓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的感覺。
女生睫羽輕顫，然後閉上了眼楮。
她的手緩緩地抬起，輕輕地落在他的腰間。
下一秒，摟著她的手臂收緊了力道。
古色古香的回廊里，兩個相擁的身影落在地上，暖黃色的光灑落在地上，增添了幾分暖意和光亮。
如同黑暗中驟然被撕開的裂縫，然後透進來的一道光。
良久之後，江聿懷才依依不舍地松開了她。
他溫暖的掌心落在她的臉龐上，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臉。
嗓音透著幾分曖昧的沙啞。
“下次不許再這樣傷害自己了。”
虞歸晚頓了頓，不是很在意，“一點血而已。”
在那個時候，她腦子里想著的只是希望他能夠清醒過來。
至于傷不傷的，她從來都不在意。
以前是，現在也是。
江聿懷听著她輕描淡寫地說出的話，眸色深了深。
“就算只是一根頭發絲也不許。”
他第一次這般強勢和嚴肅。
虞歸晚眸子微挑，輕笑了下，“江聿懷，你不太對勁。”
她很確定自己的血可沒有這種副作用。
不然，為什麼他自從醒來之後，總是怪怪的。
江聿懷目光一頓，專注地看著她。
“你是我的。”
眼神里是滿滿的佔有欲和強勢。
虞歸晚微微挑眉，笑，“是嗎？你呢？”
兩人站在一起，氣勢不相上下，勢均力敵。
男人伸手摟緊了她的腰，微微俯首，看著她。
“夫人，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