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姚沒好氣白了他一眼，“正經點。”
雨水順著發梢滑進她衣領，白澤不自在的移開目光。
“大家先接水。”
听她這麼說，眾人才如夢初醒。
開始找東西接水，能用的東西都用上。
奚南、奚北、奚默和奚羽四小只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
“阿姆好厲害，居然能求到雨。”
“那當然，不看看都是誰，獸神都得听他的。”
白澤握拳輕咳，“確實要听。”
“阿父，你說什麼？”
“沒什麼，夸你阿姆厲害呢。”
白澤幫她把東西收好，帶著她進了帳篷。
中途看到在忙著安排人眾人接水的重明，目光交匯，點了點頭。
重明動作微頓，將剩下的是交給阿炎。
帶著四小只去了自己的臨時住處。
“走吧！叔叔給你們煮好吃的。”
四小只一听到有好吃的，屁顛顛的跟著他走了。
……
“把濕衣服脫了。”
奚姚一進帳篷便看到一個正冒著熱氣的大水桶。
奚姚也沒扭捏，把濕漉漉的衣服脫了。
白澤靠在水桶邊緣，朝奚姚招手，
“過來。”
奚姚被他直白的目光燙得耳尖發紅，低著頭朝水桶走去。
白澤不等她反應，手已經扣住她的腰，將人往自己懷里帶。
奚姚身上只剩內衣內褲沒脫，浸濕的布料緊貼著肌膚。
“別動。”
白澤的呼吸掃過她泛紅的耳垂，修長手指熟練地解開內衣扣子。
“我幫你洗。”
溫熱的水流漫過肩頭，白澤將她按坐在桶邊。
“……”
沾著熱水的指尖穿梭在她濕漉漉的發間，輕輕揉搓。
“我，我自己洗。”
沾著洗發水的手指順著脊背下滑，在尾椎處畫著圈。
“小聖女求雨這麼辛苦，洗澡一點小事怎麼能讓你親自動手。”
“………”
“能不能別打趣我。”
奚姚發軟的雙腿無處安放。
“阿姚。”
白澤將它放到自己肩上。
“你干嘛？”
“我今晚就走。”
奚姚渾身一僵。心口泛起陣陣涼意。
睫毛顫動，聲音發悶，“你說什麼？”
雨滴砸在帳篷上的滴答聲與帳篷外獸人和雌性的歡呼聲糅雜在一起，有點吵。
她听得不太真切。
“銀狐傳來消息，已確認玄霜的位置，我必須盡快趕過去。”
奚姚仰頭與他對視，“那你要小心，照顧好自己。”她尾音發顫，手止不住在抖。
玄霜給她帶來的心理陰影太大。
白澤附身吻去她睫毛上的水珠。
指尖穿過她濕漉漉的發絲，扣住後腦加深這個帶著點苦澀的吻。
帳外的歡呼與雨聲依舊。
“嗯，我會的，”
他抵著她額頭，墨綠色色瞳孔映著奚姚的倒影，
“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
奚姚的手攀上白澤的脊背，隔著半濕的衣料，能觸到他緊繃的肌肉。
帳外的喧鬧聲、雨聲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
浴桶的水漸涼。
“阿澤，你答應我，無論如何都要活著回來。”
白澤伸手撫過她泛紅的臉頰，“別擔心，我會活著回來。”
“期間允許重明照顧…”
話音未落，奚姚已經扣住脖子堵住他未盡的話語。
………
外面的雨聲漸歇，獸人雌性的聲音漸漸遠去。
奚姚蜷在白澤懷里，听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手指無意識地在胸口畫著圈，“去跟崽崽道個別吧！”
“好，等一切結束，帶你們游遍山河。”
奚姚悶悶地“嗯”了一聲︰“說好了，不許食言。”
………
白澤出了帳篷，剛停下的雨又淅淅瀝瀝的下，獸人們正避著雨各自準備吃的。
抬步朝著重明和崽崽所在的位置走去。
重明見他過來，站起身，“現在走嗎？”
白澤看了他一眼，點頭，“照顧好他們。”
“放心，我會的。”重明鄭重點頭。
“阿父你要走了嗎？”奚北跑過來抱住他的腿，白澤彎腰摸了摸他的頭，“嗯，乖乖听你阿姆……和重明叔叔的話。”
最後一句有點咬牙，把自己的摯愛托付被別的獸人照顧，這感覺並不好受。
“阿父，你要早點回來，我會很想你的。”
“好，阿父也會想你們。”
奚南扯了扯他的衣袖，別扭開口︰“會有危險嗎？”
奚默沒說話，抱著他的另一條腿。奚羽站在他的身側，同樣不知道要說什麼。
白澤蹲下身子，將他們同時抱懷里，“不會有事，你們照顧好阿姆，等阿父回來。”
“阿父也要照顧好自己。”
白澤站起身，朝他們擺擺手，轉身，消失在他們視線中。
重明看著四小只發紅的眼眶，蹲下身子安慰。
“別擔心，你們阿父很厲害，不會有事的。”
……
重明用獸皮給四小只遮雨，帶著他們來到奚姚的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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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姚已經換好了干爽的衣服，正坐在獸皮毯上發呆。听到動靜，她抬起頭，勉強扯出一抹笑容。
“阿姆！”四個孩子立刻撲到她身邊。
“乖。”
奚姚將孩子們摟進懷里。
“阿姆，阿父什麼時候回來呀？”奚南仰起小臉問道。
“等他把事情辦完就會回來的。”奚姚輕聲哄著，眼中閃過擔憂。
玄霜的實力太過強大，她不確定現在的白澤是不是它的對手。
重明將奚默放在獸皮毯上，拍了拍他的背，“別哭了，再哭眼楮都腫了。”
奚默抽噎著，“我想阿父。”
他們不知道阿父去干什麼，但肯定是很危險的事。
他不想剛有阿父又失去。
重明在一旁坐下，看向奚姚，“別太擔心，他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嗯！”
“想吃什麼我去準備？”
奚姚看了下外面的天色，搖頭。
“不用太麻煩，我這里還有吃的，你也一起吃吧！”
奚姚從空間中拿出之前煮多還剩的芋頭跟肉干。
“將就吃一點吧！”
重明點頭，“好。”
……
“水儲存夠了嗎？這場雨下不久的。”
“放心，能裝水的東西全都裝上了。”
听重明這麼說，奚姚才放心下來。
奚姚把剩下的芋頭和肉干遞給重明。
“你把這些都吃了，別浪費了。”
重明接過時特意錯開了手指，擔心踫到她讓她不自在。
四小只吃飽後，已經蜷在角落的獸皮毯上睡著了，呼嚕聲讓狹小的帳篷多了幾分暖意。
“早點睡吧，我在這里守著，我們明日一早就出發。”
“不用，你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安排，我這邊沒事。”
重明搖頭，“他們能處理好。”
他這麼說，奚姚也不好再說，靠在軟墊上閉眼休息。
重明偷偷瞥了她一眼，趕緊把目光挪開。
帳篷里逐漸安靜下來，重明靠在帳篷出口旁，目光時不時往奚姚的方向飄。
她側身蜷在獸皮毯上，發絲散落在枕畔，露出半張白皙的臉龐。
他不自覺看呆了。
隨著她翻身的動作，上衣微卷露出半截細腰，看得他喉嚨發緊，慌忙低頭掩飾自己的失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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