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庭庸說︰“都給我閃開!你們怎麼都爛了?國外讀書書哪有那麼難讀,結果叫你們過得全都爛掉了?你們太不會過日子了。”
喬植卿跟宋庭庸dota網友會面。
那天黑色的賓利,司機開門。
後排宋庭庸,穿著校服,鮮艷的鈷藍色v領針織衫,白襯衫,打著藍色黃色斜條排列的領帶,領帶黃色斜條上打著校徽,灰色西服褲子,灰西服外套宋庭庸自帶的。
宋庭庸高中和喬植卿在同一個國家。
這個學校的所在地,邊上有一所大學,這個村,有著名景點大教堂。初中校服紫色,高中校服如上所述,避雷,嚴重避雷。
貴族私校?是,學費在這個國家排名第二貴。某某某報,這個學校家長力量排全國第二。學校很漂亮,自帶停機坪跑馬場賽車場,這倒是真的。
貴族私校,這個學校實際上,巨大,巨亂,巨爛。
那時候轉校率還沒那麼高,現在逐年遞增。
宋庭庸感覺這個學校就靠和富有家庭的上學顧問進行串通,靠忽悠有錢人家的孩子來讀書,然後這個學校才變成了貴族學校。
進了這個學校,貴族都得受罪,這個學校也不是那個國家傳統經典的貴族學校。
老師拿著全球頂尖學府的文憑,人品爛得比鬼還惡心,典型的欺軟怕硬,老師已經進去了,校董也進去了。
教學質量還趕不上秦蓁那邊精英高中的教學質量,這所學校的平均成績A*\A對外報分水分巨大。
初中還都是洋人小孩,年紀也都小。
到了高中就亂了套了,表面上歲月靜好,麻醉品使用率難評,那絕不是危言聳听。
寄宿制,沒有監護人的,把監護權送給學校的,這批學生第一批受難,校內公寓住著去吧。
交著這個國家全國第二貴的學費,寄宿還不是一人一個單間。
大晚上火警鈴爆響,學生全出去集合,難以想象一堆二代像被轟了窩一樣大晚上在寒風瑟瑟里呆著。
這種火警鈴經常響,要出去,是正常公寓都不會發生的事情,正常公寓只有火警測試。商業學生公寓才一響就要出去。傳言中的貴族私校,火警出去直接是那些學生公寓火警響頻率的好幾倍。
宋庭庸寄宿寄不了一點,讓他去寄宿他先給家里表演一個死給家里看。
高瑜那時候還比較逆來順受,她沒找到監護人,高瑜就是他所說的,三天兩頭大半夜響火鈴出去集合的其中一位。
午飯都人太多買不到?等到都賣空了?
沒關系,沒有一個學校的午飯是能等來的,不自己叫家里送過來飯,貴族都得挨餓。
宋庭庸的初高中,其實也挺掙扎的,他,他直接自己說吧,宋庭庸說︰“咱學校就不是人上的,掙扎死了,初中我還算個鳳身,初中還沒有那麼亂,高中一開,大爹們全來了,我直接被甩到鳳尾追不上了。
好好好你們都是大爹,我是鳳尾,司與京家干金融的還好听點,我家…我爸公司集團算個p?股價拉胯得換成外幣相當于免費!還集團?紐交所上市了嗎?
摸一摸打听打听,完了搞笑,人家家里干石油的,干軍貿的,干我家上游端的,他家不出口給我家貨那他媽麻煩大了,你不認識我是吧,我認識你,我還害怕你,你家動動手指我爸直接抖三抖。
人家家里爹媽國際官員,有頭有臉的,你出去亂說好永居都給你吊銷,給你趕出去禁止入境,雖然我高升本推薦信也是他爸給我寫的。”
高瑜作證他說的都是真的,但高瑜不在這種圈子里混,這些大部分也都不是國人學生。
宋庭庸說︰“買奢侈品?你那個小圈子還ok,買買奢侈品互相炫一炫那不挺好?
我這兒倆人已經開始在那兒pk誰家private jet型號更牛逼了?
一個法國混瑞典,一個沙特混埃及雖然混了也沒用,沙特和埃及還不是都長一個b樣兒。
我真不能理解,說白了你倆都是私生子,以後家里皇位能給你繼承還是怎的?家里的財產,家里公司的私人飛機給你坐坐還真當自己有私人飛機?
還有一個純富的不說話,他美籍港島,他打小就坐,而且他小時候真的就以為每家都有。
港島二代是有,私人飛機在港島不要錢是嗎?
內倆在那兒pk的問我,我家有私人飛機嗎?
我說of course i have&ny one&ne w to finland.
問題我哪有私人飛機?我去哪兒給他找私人飛機!
我國內接觸過的所有人都沒有,我叔沒有,說真的我爸都沒見過嚴格意義上有私人飛機且自己養私人飛機的人。
他應該只在電視上見過本山哥,那算嗎?
當晚我都不知道該喝哪個酒了,我該怎麼處理這個假裝自己家里有私人飛機的問題,我想我要不給Jahson打電話,我說你快把你家私人飛機借我用用?可我在Jahson跟前兒我算哪根蔥?
太虛榮了,太要面子了,我想你們要不把我殺了吧,我給你們助助興。
還是我給我爸打電話說我出門social吹牛逼吹大發了欠出了一架私人飛機?這社交開銷能報嗎?
我知道了,可能有些人虛榮是一只表假裝這只表是自己的,我虛榮我需要一架私人飛機?
我給司與京打電話我說要有人問你我家有沒有私人飛機你千萬要說我家有!
這個私人飛機吹牛逼的問題...我就是死我也絕不可能掉面子!”
高瑜說︰“那你太往上混了,又不是全是那樣的。”一般國人學生不和這些別的國家的留子玩,宋庭庸這個初中就在這里受難的圈子混得離譜。
宋庭庸說︰“不行!內我爸我叔下的命令,我是來干嘛的?我總不能老實巴交我在那兒純讀書吧!就算這些人十有八九都是私生子,但人家爸不是他親爸?家里不是他家里?”
喬植卿說︰“蠻好,混了半天就混出來一封推薦信,都混哪里去了,上出來多少歷史遺留問題。”
宋庭庸說︰“毒蟲一堆堆的,我說話含媽量甚至趕不上我拒絕麻醉品的次數。
所有說私校好,管理嚴格沒什麼麻醉品的人,以及所有說公立也麻醉品濫用的人,都是把自己孩子送進私校的家長!
你根本就沒必要告訴他們,因為不論你轉哪里都是一樣的。私校這樣,公立麻醉品也濫用!
是,學校成績好是好,真的太大了,太亂了。”
高瑜笑了下,宋庭庸說這個學校成績好,因為宋庭庸就是學習很猛的那一批,他身邊都是那樣子,他就認為全校都那樣子,根本不是那樣。
宋庭庸再說︰“咱高中副校長sexual abuse of pupils,已經被逮捕了。
咱學校擁有者,校長,string of sex offences&nolesting girl aged eight,現在也進去了。
cops進學校,drugs were found at&np。
咱同學畢業之後跟朋友吸,吸嗨了被同學捅死了。
當時ig全在祝他生日快樂,我還想怎麼事兒呢,我人在國內,結果告我他已經掛了。
喬植卿那個學校也沒好到哪里去,他local同學也上著上著人都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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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的初高中,在一個陽光很好,白額高腳蛛到處爬,別人聖誕節下雪,那里聖誕節大夏天海灘沖浪的國家。
秦蓁的初高中,完全是被偷走的五年,一片虛無。
就在燦爛的陽光,在吹得凍腿的空調,被陽光曬得溫熱的游泳池水,中指上的josephine加冕,鑽戒耀眼糜爛的光芒,不知道該去追求什麼的滿足,一片歲月靜好,一片祥和一片虛無之中,爛掉了。
再南邊一點有一整條線的華人區,補課班是華人老師英語授課,菜市場是廣東話,區里的cop局是華人在上班。
全校全區的亞裔,性格差異不大,一共就兩種性格。
耳邊甜膩的英語,亞裔女生說英語喜歡尾音打彎。
校內全是聰明得發瘋的亞裔,也並非全部,這個國家分制一半和校內比。
放學阿姨會接她去補課班,上完補課班,阿姨和她媽媽會一起接她回家。
阿姨做湯做得很好喝,像是什麼慰藉,她媽媽經常在打電話,吃完飯又要刷別的學校出的模擬卷,在這個城市上高中的,大概都做過相同的James Ruse的模擬卷,大有可能都看過相同的Eddie Woo的數學教程。
吃完飯又要刷別的學校出的模擬卷,最後那年的考卷,和所有精英高中出過的模擬卷都驢唇不對馬嘴。
這個國家主打一個隨便,最重要的可能是,跨年xx大橋的煙花。
只有在她媽媽回國的時候,她就自由了,但她上十周就放兩周,完全夠她媽媽帶阿姨帶她一起回國。
一學期一共十周,上到第三周就開始盼著放假,放假回國,國內的朋友都還在上課。
很無聊,每天上課,在學校里廊檐下,橫著手機屏幕,和Kyhlie一起看v。
Kyhlie非常純真的亞裔,Kyhlie連中國綜藝都看,Kyhlie在家說廣東話。
開學,補課班下課,一堆朋友一起坐電梯,火車站對面,一人一杯奶茶。
讀到高中最後一年,秦蓁給esl的老師包了個小禮物,這里沒有送禮的習慣,老師很驚喜。
esl的老師是一個純洋人,灰色的眼楮,一頭金色的頭發,很純真,很優雅。她嫁給了一個意大利人,姓氏也就變成了意大利的姓氏。
秦蓁找這位老師要推薦信。
秦蓁想,她會不會感覺因為要找她要推薦信,才給她送的禮物啊?
下課和她交流了幾句,結果發現她完全沒那麼想。
有點尷尬,原來還真的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心思。
周六日中午,和朋友一起去xx吃頓韓餐,那家韓餐在二樓,隊伍要從二樓排到一樓半樓梯口。
甚至不知道以後要去做什麼,好像一眼望到頭。
但叫秦蓁去想該怎麼過她都想不出來,甚至懶得想,她媽媽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
郵箱收到xxxxxxxxxxxxxx的那天,秦蓁太感動了,好像開啟新生活,自由了,終于跑路了,直接換了個國家,從最南邊到最北邊,國內飛寧古塔二十個小時,那個國家飛寧古塔二十四個小時,別來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