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峋說︰“我第一次因為發高燒考砸了，輸給了穆冠麟。那晚上，錢莉莉主動夾了個雞腿給我，並且，接連好幾天，她都沒有無緣無故的找茬。”
“從小到大，不管我多努力，有外人或是阿爸在的時候，錢莉莉對我和藹可親，但一旦只有我跟她兩個人，她就會想著法子折磨我。”
“阿爸工作忙，家里都是錢莉莉的天下，我在她手里吃了不少苦。”
“那次之後，我就明白了，只有我比穆冠麟差，錢莉莉才不會欺負我。”
“所以，我一次比一次考得差，甚至在學校打架斗毆請家長，發展到後來直接交白卷，錢莉莉便不再關注我，反而一個勁兒的炫耀她的兒子穆冠麟有多厲害。”
白之語安靜的听著，沒有說話。
她懂了。
穆峋這是在隱藏鋒芒。
是錢莉莉逼得他不得不這樣做。
等到穆峋說完，白之語才道︰“穆峋，高考你一定會好好考的對吧？”
穆峋點點頭︰“會的。”
他現在可以裝作什麼都不會。
他絕對不會拿自己得前途開玩笑。
白之語笑著說︰“那我第一名的位置可能不保了。”
她剛才看過穆峋的試卷，全對，沒有一個錯題。
穆峋說︰“你很厲害。”
他每次都有估分。
跟白之語不相上下。
有時候他會高一兩分。
有時候，是白之語比他高幾分。
白之語笑起來︰“謝謝。”
白之語的長相偏甜，她笑起來，就更甜了。
穆峋靜靜的看著她，唇角也不自覺的牽動了一下。
穆峋問白之語︰“你想上哪所大學？”
白之語︰“我還沒想好。”
穆峋點了下頭。
以他的成績，不管白之語想去哪，他都能考得上。
穆峋說︰“時間不早了，回班級吧。”
白之語認真的說道︰“穆峋，我會幫你保密的。”
穆峋點點頭。
其實，他也不怕白之語說出去。
他現在早就不是那個任由錢莉莉拿捏的孩子了。
不過，他還是希望高考的時候再給錢莉莉重重一擊。
讓她知道她一直以來的自以為是有多可笑。
……
下午放學，白之語去教導處領了一萬塊錢的獎金。
晚自習放學，白之語沒有回小洋樓，而是去了距離學校一公里外的電話亭。
穆峋擔心謝文彬又找她麻煩，原本他打算悄悄地送她回家的。
他跟著她到了電話亭。
穆峋將自己的身子隱在夜色里。
瞧著白之語打完電話，穆峋又不遠不近的跟著她，一直到白之語回到小洋樓，穆峋這才離開。
白之語又帶了一萬塊錢回家里，白家人嘴巴都張成了“O”形。
“囡囡，你哪來的錢？”白啟明問。
白之語說︰“阿爸，這是我這次月考年級第一，學校獎勵的。”
白彥舟瞪大眼楮︰“小妹，你們學校怎麼這麼多獎勵？”
都已經獎勵了兩萬了！
白之語笑著說︰“每次月考年級第一都有一萬塊錢的獎金。”
白之語並不知道這是王老師專程幫她申請的。
白彥京說︰“學校獎勵多，那也得之語厲害才能拿得到！年級第一可不是那麼容易考的。”